青衣的臉上一臉的黑人問好,這都哪跟哪啊!他一個有女朋友的人爲什麼要去喝別的小姑娘的水。
更何況這裏除了小鹿外,就只剩下林少傾,他喝王妃的水,是嫌命太長了嗎?
“鐵頭,你發燒了嗎?”青衣好心的用手背去試小鹿額頭的溫度。
卻被小鹿一巴掌嫌棄的打掉“你說,你是不是揹着我有別的女人了?”
“你這是聽誰說的,我這段日子都要忙成狗了,哪裏還有什麼其他女人。”青衣一邊否認,還一邊好言相勸“鐵頭,你不要聽別人胡說八道,別人肯定是嫉妒你找了我這麼優秀的男朋友,你要是當真了,那不就上當了嗎!”
“小姐,青衣說你嫉妒我!”小鹿轉頭看向林少傾。
“主子……你說的啊!”青衣嘴角微抽,他這是跟了個什麼主子,怎麼還喜歡破壞下屬感情呢!
林少傾只想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喫會兒瓜,卻沒想到戰火直接燒到了她的身上。
林少傾輕咳一聲“我只說有可能,又沒說一定。”
“主子,你這是坑人啊!”青衣感嘆:主子這是不知道鐵頭是有多麼不好哄啊!
“我哪有坑你,這不是帶着你心上人來看你嘛!你還倒打一耙!”林少傾纔不會承認是因爲她的原因才讓小鹿誤會的呢!但她還是好心的對小鹿說“好了,好了,你要是真的這麼不放心,早點嫁給他就是了,到時候你想怎麼看着就怎麼看。”
“誰要嫁給他了。”小鹿聽到林少傾要給她和青衣指婚,臉紅的像個紅蘋果,嬌嗔了一聲跑出內院。
青衣想去追,卻被林少傾叫住“你讓她冷靜冷靜吧!我有事情和你說。”
青衣見林少傾談起正事,也收起了他那副吊兒郎當的神情,坐在林少傾的對面,開口道“主子,你說!”
“前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聽說前線要開戰了?”林少傾開口道。
“是,邊疆今早傳來的消息。”青衣點頭“延邊趁着王爺還在京中主持大局,已經集結了大批人馬壓境,恐怕這次的事情沒有那麼容易解決。”
不管出現多麼嚴重的事,金陵城永遠都是歌舞昇平,那些王孫貴胄們更是不把邊疆的安危放在心上。
“若真像你所說的這般嚴重,那王爺豈不是又要帶兵出征了?”林少傾皺眉,她如今懷有身孕,着實不想讓蕭泊一再次出征。她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待在一起等待着孩子的降生。
可是,就如同青衣所說,若延邊真的派了重兵壓陣,身爲大齊的戰神王爺又怎麼可能置身事外。
蕭泊一有他的職責、保家衛國、誓死守衛邊疆,這是蕭泊一該做的事情。而作爲蕭王妃,她能做的就是沒有任何條件的支持他,儘量不要給他拖後腿。
“你之前送到王府的賬本我看了,我們賬上所剩的銀子可夠三十萬大軍多少天的軍糧?”林少傾揉了揉眉心,開口道。
“主子,你要幹嘛?”青衣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荷包,這可都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掙來的,聽主子這意思是要送給軍隊做軍糧了?
這主子嫁給蕭王后怎麼變的這麼多,原來是多麼一個是錢如命的主啊!現在可倒好,這是要倒搭給蕭王做軍糧用了。
“我只是問問,你急什麼!”看着青衣一臉忐忑的模樣,林少傾就把青衣的心思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安穩的日子過慣了,朝廷的稅銀都會皇帝這些年揮霍的差不多,若是真的出兵延邊,我着實有些擔心軍費的問題。”
“那我們也養不起那麼多軍隊啊!”青衣一臉的不贊同“主子,你可前往別犯糊塗,蕭王辦事你還不相信嗎?他若是真的決定出兵,怎麼會缺銀子,我們還是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吧!”
“你說的我都明白,延邊那面的情況你還是要注意着,有什麼情況及時通知我。”林少傾點頭,心裏的那點忐忑情緒卻不降反升。
“你要做什麼?你要是在不放開我,我就動手了!”林少傾和青衣正說着話,門外突然傳來了小鹿的聲音。
還不等兩人反應過來,門外就是一陣劈里啪啦的打鬥聲。
兩人連忙從內堂走了出來,就看見小鹿揮舞着拳頭虎虎生威,一拳一拳砸在挑釁她的男人身上。
青衣想要上前去攔,卻聽到一個尖銳的女音“你這個小賤人,還敢還手!”
那人說着,手裏的長鞭出鞘,就要抽到小鹿的身上。
可還不等那人看清,長鞭的另一頭就被青衣牢牢的拽在手裏,不管她怎麼掙脫也掙脫不開。
林少傾定睛一看,原來在此挑釁的人竟然是長平郡主。
長平已經許久沒有出現在林少傾的視野中了,當初因爲犯了事,被皇帝貶爲庶人,就從京中貴女圈內消失不見,沒想到如今卻在古玩店碰到了她。
此時的長平依舊飛揚跋扈,可瘦的有些脫相的眉骨外擴,整個人都顯得很兇,和林少傾一比,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你鬆手!”長平沒有看到林少傾,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在拿着她鞭子的青衣身上。
“你這姑娘好生無禮,平白無故爲何要在在下的店裏行兇。”青衣並不認識長平,還以爲她是哪家的名門千金,秉承着有錢不賺王八蛋的原理,開口道“你打碎的這些瓷器都價值不菲,打算怎麼賠!”
“你……”長平沒想到這個一身青衫的掌櫃的竟然開口閉口就是錢,她今天也是無聊,纔到這古玩店逛一逛,但沒想到剛剛走進古玩店就碰到林少傾的貼身丫鬟,以她的脾氣怎麼可能忍得了,便讓僕人上去教訓教訓她,誰能想到竟不小心打碎了這麼多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