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丞相,是我教女無方,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她吧!”韓家父母看着瘋癲的女兒,心痛的說道。

    “您二老覺得這件事是我做的?”王天驕蹙眉。

    “不、不、不,我們沒有這個意思!”韓家雖說開了錢莊,可也頂多算是個有錢人,絕對算不上是什麼名門,哪怕心裏是這麼想的,可是面上卻不敢表露出半點對王天驕的不滿。

    怪就怪她家女兒年輕氣盛,當初爲了討好戶部尚書,讓自家女兒當了戶部尚書高小姐的馬前卒,才惹來了這種禍端。

    看着韓家二老低着頭,不說話的模樣,王天驕只覺自己心中有口氣沒地方發泄。

    最終也只好嘆了口氣,沒有辯解一句,直徑離開韓家。

    韓母望着王天驕離去的背影,一臉忐忑的開口道“老爺,這王丞相是什麼意思阿!”

    “你知道你那寶貝女兒當初在王家小姐面前說了些什麼嗎?”韓父一臉絕望“她說‘要是換成是她被土匪綁走了,她就去死!’”

    “什麼?”韓母一臉的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王丞相這次來,就是看看我們家的寶貝女兒有沒有死?”

    韓父沒有說話,整個人卻好似瞬間蒼老了下來。

    “不行,不行阿!老爺!”韓母連忙抓住韓父的袖子“那可是你親生女兒,你怎麼忍心讓她去死呢!”

    “要不然呢!”韓父直接甩開對方的手腕“要不然我們將整個錢莊關了?我們逃離金陵城?”

    韓父更是拔高了音量“你搞清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們就算是逃,能逃到哪裏去!更何況這莊子是我拼了大輩子心血打下來的江山,日後也是要留給你寶貝兒子的。要是走了,一無所有,你讓你兒子怎麼辦,爲了你閨女,你讓我們全家去當難民嗎?”

    韓父是心疼自己的女兒,可是在權勢地位面前,所謂的親情也要向後靠。所謂的爲了兒子,也都是爲了掩蓋自己內心貪婪的藉口罷了。

    韓母被韓父喊的這一嗓子,整個人都呆在原地,短暫的驚詫過後,就是掩面痛哭“都是你,都是你當初非要女兒去和那個高小姐去搞好關係。那個高鑫兒是什麼貨色,因爲自己嘴欠,害了全家還不夠,現在竟然還來害我的女兒!”

    韓母這一聲聲的指責,讓韓父原本就心煩意亂的腦袋更加的痛了,他連忙揮了揮手,示意丫鬟“將夫人帶到後院,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放她出來!”

    王天驕從韓府出來,整個人都陷入困惑中,到底是誰在幫忙,讓那些欺負過詩雨的人一一都受到了懲罰。

    “來人,將這些天發生的事務必徹查!”王天驕喚來暗衛,吩咐下去。

    短短几天的時間,對方就能做出這麼多的事情,可見背後之人實力之強大,若是朋友還好,可要是敵人……王天驕的背後冒出一股冷汗。

    邊境大營

    因爲孫婷婷被蕭泊一編入了軍隊,她整天訓練,每天累的像是個死狗一樣,哪裏還有心思來找林少傾的麻煩。

    林少傾這幾天的日子還算是過的愜意,可蕭泊一卻沒有那麼好的命了。

    一方面,要保護邊境百姓撤離,另一方面還要時刻提防敵軍進犯,每日都忙的焦頭爛額。

    這夜,蕭泊一剛剛喝完林少傾熬製的銀耳粥,就聽見門外傳來暗二的聲音。

    “啓稟王爺,李恆將軍求見!”說這話時,暗二的表情奇奇怪怪的。

    來到邊境大營,李恆也早就和邊境的兄弟們打成一片,再加上他在戰場上作戰勇猛,爲大齊立下了許多功勞,已經被蕭泊一破格升爲三品上將軍了。

    “進!”蕭泊一放下手中湯碗,又恢復到他往日的波瀾無波的狀態。

    可是,當李恆進入營帳的時候,別說坐在一旁的林少傾,就連蕭泊一也有些詫異。

    只見李恆渾身上下溼漉漉的,原本潔白整齊的盔甲也佈滿了灰塵,而李恆那個敢在江南堵蕭泊一城門的大男人此刻正在那抹眼淚。

    “怎麼了?”蕭泊一問道。

    “王爺,你懲罰我吧!我該死,我無顏面對那些死去的兄弟。”李恆在聽到蕭泊一那句問話的時候,直接整個人跪倒在地,那‘撲通’一聲,林少傾都覺得自己膝蓋疼。

    “到底怎麼回事?說!”蕭泊一強忍着心裏的怒意,冷冰冰的開口問道。

    “我……我看最近大家都在忙着疏散百姓,那些延邊的龜兒子老是趁機搞偷襲,我氣不過,想趁着天黑,拔了對方李隴坡上的據點,結果……結果他們在那水渠裏放滿了水,將士們沒注意,濺起的水花引起了敵軍察覺,我帶的那一百多個弟兄,就回來了十幾個。”

    李隴坡,說是個山坡,可兩面全都是高山,將士們想要拔掉對方的據點,必定要經過崎嶇低矮的山谷。可入了山谷,那就是成了對方的活靶子。

    李隴坡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李恆,竟然毫無準備的就敢帶着部隊攻打李隴坡,蕭泊一直接將手中的茶杯飛了出去。

    “李恆!偷襲之前你爲什麼不做好偵察?”林少傾第一次看到蕭泊一發這麼大的火。

    “你要搞清楚,本王同意你到邊境,不是讓你拿士兵的生命安全開玩笑的,你懂不懂?”在戰場上,大家都明白,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平日裏,蕭泊一喜歡掌管大方向,將軍對自己手底下的士兵也有足夠的調配權,可是這並不代表作爲一個上將軍能如此魯莽行事,絲毫不將士兵的性命放在心上。

    “王爺,王爺,我錯了,你懲罰我吧!你怎麼罰,我都認,但是請你留我一命。讓我用這條命到前線去殺延邊的那些小兔崽子。”若說剛剛李恆只是悄悄的抹眼淚,那麼,現在他此刻就再也剋制不住自己的哭聲。

    是他蠢,是他被勝利衝昏了頭腦,沒有王爺下令,就貿然攻擊李隴坡,害的那些兄弟白白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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