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狐收到凌墨的指示之後,動作倒也迅速。

    不過兩日時間,就加班加點地生產出了一批限量版定製款的計生用品。

    等他將計生用品打包裝箱後,順帶還給捎上了一個新鮮出爐的充氣娃娃。

    之所以這麼做,倒不是有意捉弄陸靳九。

    他不過是考慮得比較周到罷了。

    萬一,那陸靳九處於感情空窗期,找不到合乎心意的女朋友,這一箱子的套套不就浪費了?

    思來想去,魅狐還是覺得,有必要給他捎上一個備用款的“女朋友”。

    待一切準備就緒,魅狐直接將倆包裹扔在了車後座上,驅車奔赴陸宅,親自送貨上門。

    巧的是,成日在外面鬼混的陸靳九當天晚上剛好在家。

    他一改往日浮誇騷包的形象,正襟危坐在陸宅客廳中,同陸老爺子彙報着集團前三個季度的業務數據。

    陸老爺子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老花鏡,頗爲欣慰地道:

    “不錯,近段時間確實有長進。”

    “必須的!爲了不辜負爺爺的期望,這段時間我可沒少努力,跟在三哥,霆哥和風哥身邊,學了不少有關資本運作方面以及企業管理上的實用乾貨。”

    陸靳九心底裏偷着樂兒,沒想到這回這麼容易就讓他給矇混過了關。

    事實上,他早已做好了被陸老爺子訓上三天三夜的準備。

    只不過在受罰前,小小地掙扎了一下下,向秦北冥討教了幾招。

    沒成想,秦北冥只花了十分鐘的時間,就給他搞完了季度業務數據報表,還寫明瞭本年度第四季度主要業務的發展方向及營銷思路。

    “秦家老三回來了?”

    “回來好些天了。”

    陸老爺子抽了口手中的雪茄,沉聲感慨道:

    “當年要是沒有發生那件事,該多好。”

    “三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陸靳九不動聲色地換上了新入的騷粉色球鞋,人兒雖然還在陸宅中陪着老爺子侃大山,那顆騷動不安的心已然飛向了帝煌酒店的VIP包間。

    他花了整整一個星期,在直播間裏砸了上百萬的道具,才把人美聲甜,胸大腿長的網紅主播追到手。

    今天晚上,不論如何,他也得趕去赴約...

    “少爺,這裏有兩個您的快遞。”

    正當陸靳九心猿意馬坐立不安之時,管家突然抱着兩個黑色包裝的大箱子,氣喘吁吁地走入了客廳。

    “不是吧?我昨天才下的訂單,今天就送到了?”

    陸靳九一臉狐疑地接過了管家懷中,堆疊在一塊的兩個大箱子,下意識地掂了掂重量。

    “敗家玩意兒,成日就知道買些沒用的東西。”

    陸老爺子一想到陸靳九這些年在十八線小明星身上花的錢,氣不打一處來。

    他從來沒指望過陸靳九像秦北冥,霍雲霆那樣年紀輕輕就能夠獨當一面,他只求陸靳九能夠收起滿肚子的花花腸子,別再同那些心思不純的女人混在一起。

    “爺爺,這回您當真誤會我了。”

    陸靳九獻寶般將兩個箱子擺到了陸老爺子的面前,連聲解釋道:

    “近段時間,我還真沒有預定過其他東西。想來,箱子裏裝的應當就是我爲爺爺您特別定製的壽辰賀禮。”

    “裏面裝的是什麼?打開看看。”

    “您的壽辰賀禮,應當您親自打開纔是。”

    陸靳九雖有些疑惑,爲何壽辰賀禮提早了將近一個月就送上了門。

    不過,他此刻已經精蟲上腦,只想着快些趕去帝煌酒店赴約,根本沒辦法集中精力思考別的事。

    聽陸靳九這麼一說,陸老爺子也不好意思拂了他的一片孝心,終是接過了傭人遞來的剪刀,親自拆開了快遞。

    “這是?”

    陸老爺子瞅着滿滿一箱子的計生用品,臉色變得極爲古怪。

    他心下暗忖着,陸靳九就算再貪玩,也不至於胡鬧到送他一箱子的避孕套吧?

    也許,只是外包裝長得有點奇怪而已。

    陸老爺子給自己撞了撞膽,遲疑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將手探入了箱子中,摸出了一個外觀精緻的小包裝袋。

    陸靳九見狀,嚇得臉都青了。

    他再也顧不得其他,飛撲上前,直接搶下了陸老爺子手中的套套,訕訕而笑:

    “爺爺,您拆錯了。您的壽辰賀禮應當在另一個包裹裏頭。”

    陸老爺子早已瞥見計生用品外包裝上赫然印有的“薄荷味”、“超薄”、“天然膠乳橡膠”等的字眼。

    只不過,他也覺得有些尷尬,這才強忍住了心裏頭噴薄欲出的怒火,轉而抄起剪刀,劃開了另一個快遞的外包裝。

    陸老爺子原以爲,陸靳九不至於糊塗到一錯再錯。

    不成想,這兔崽子還真是存心戲弄他!

    當他得見箱子中安然躺着的已經充好氣的娃娃,臉頰唰的一下爆紅。

    “陸靳九,我看你是皮癢了!”

    “爺爺,您聽我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的。”

    陸靳九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磕磕巴巴地解釋了大半天,卻依舊沒能說清楚這兩箱快遞是從何而來。

    “兩天不抽,皮肉發餿。”

    陸老爺子氣得直接抄起了架子上的雞毛撣子,懟着陸靳九的屁股狠狠地抽了去。

    “爺爺,我是冤枉的!”

    “啊...疼疼疼...”

    “爺爺,你相信我。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這麼戲弄你。”

    陸靳九雙手護着屁股,在客廳裏被陸老爺子追得上躥下跳,心底裏已然將寄件者裏裏外外,上上下下問候了百八十遍。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陸老爺子怒急攻心,一不小心竟將手中的雞毛撣子給打折了。

    而陸靳九的屁股,也應聲開了花。

    他撇了撇嘴,委屈兮兮地求着饒:

    “爺爺,再打下去,咱陸家估計要斷子絕孫了。”

    “兔崽子,你還有理了?”

    陸老爺子扔掉了手中斷了一截的雞毛撣子,指着桌案上那尤爲扎眼的快遞,怒吼着,“帶着你的髒東西,有多遠,滾多遠。”

    “爺爺,您聽我解釋...”

    陸靳九還想開口解釋,陸老爺子一聲令下,他就被連人帶箱地扔出了陸家大宅。

    “草!”

    “究竟是誰在戲弄老子?”

    陸靳九被摔得渾身疼痛,用勁兒地踹了一腳那半蔫的充氣娃娃,無意間瞥見了箱子外包裝上的物流信息,瞬間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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