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ly酒吧,VIP包間。
宋星晚穿着不合腳的高跟鞋,沉默不語地坐在了甲方老總劉岫身側。
她原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到臨江市。
爲了夢想,她還是放下了所有的驕傲和自尊,帶着她的服裝設計圖紙,兀自一人前來赴約。
赴約前,她曾給凌墨打了好幾個電話,可凌墨一整天都在考場考試,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自然沒接到她的電話。
“宋小姐,喝點什麼?”
劉岫紅光滿面,微眯着眼眸打量着長相軟萌可愛,一顰一笑間透着一股稚嫩學生氣的宋星晚,時不時地扯着領口,有意無意地將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女孩耳際。
“我不渴。”
宋星晚下意識地往邊上挪了挪,旋即又從手挎包中掏出了一疊厚厚的設計圖紙,輕輕地推到劉岫跟前,“劉總,你先看看...”
劉岫興致缺缺地接過了設計圖紙,還順道摸了一把宋星晚的手,“宋小姐的作品,我劉某自然信得過。”
“那...現在就可以簽約了嗎?”
宋星晚擡頭,黢黑的眼眸中似有羣星閃耀,亮晶晶的,格外迷人。
“不急。”
劉岫習慣性地摸了摸嘴角邊的一顆痦子,看向宋星晚的眼神更顯猥瑣:
“宋小姐,我說句不中聽的話,在年輕一輩裏,你的才華和資質都算得上是上品。只不過,你既沒有資歷,也沒有文憑,想要坐上首席設計師之位,勢必要付出些代價。”
“什麼代價?”
“我就跟你明說了吧。在劉某眼裏,你的身體比你的作品更值錢。”
話落,他便將手擱在了宋星晚的大腿上。
宋星晚意識到眼前這個油膩老男人根本不是來和她談合作的,面上閃過一絲慍怒,憤憤然拍掉了他的手,“劉總,我是來談合作的,不是來賣身的。”
“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設計師,也配和我談合作?”
“既然如此,我先失陪了。”
宋星晚抄起被他擱置一旁的設計圖紙,便準備奪門而出。
然而,她的手還沒觸碰到門把手,門外就涌進來了四位人高馬大的保鏢。
“劉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宋星晚瞅着將她團團圍在中央的保鏢們,偏頭質問着手拿紅酒杯,信步向她走來的猥瑣男人。
“瞎杵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摁住她的手腳?”
劉岫厲聲吼着面前的四位保鏢,自個兒卻是繞到了宋星晚跟前,一手攫住她的下顎,一邊將杯中的紅酒盡數灌入了她嘴中。
“小妖精,出來賣還立什麼清純人設!不從是吧?老子有的是法子對付你。”
“混蛋...你給我喝的什麼?”
宋星晚被紅酒嗆得狂咳不止,暗紅的液體自嘴角處盈溢而出,眼神裏除卻憤怒,更多的是惶恐和無助。
劉岫朝死死地桎梏住宋星晚手腳的保鏢們使了個眼色,優哉遊哉地將空酒杯放置在高腳架上之後,便想着將如白兔般軟萌可欺的宋星晚攬入懷中。
“我說了,我不賣身!你要是敢強迫我,小心我報警抓你!”
宋星晚意識到自己中了這老流氓的圈套之後,嚇得雙腿發軟,只一味地向後退去。
“你大可以報警試試,看看到時候被抓的人是你還是我?年紀輕輕就出來賣,關你個三兩年絕對不成問題。”
劉岫騰出一隻手急躁地扯着領口,另一隻手則是將宋星晚死死地摁在了牆上,“好好享受吧!今天晚上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等等...我...我想去一趟洗手間。”
事關清白,宋星晚只得強壓下心中的懼意,儘可能地拖延着時間。
“事兒還挺多。”
劉岫不耐煩地念叨了一句,轉而沉聲叮囑着門口的保鏢:
“給我時時刻刻地盯着她。五分鐘內要是沒有走出洗手間,直接將她拖出來。”
“是。”
四位保鏢面無表情地應着,旋即便架着宋星晚地胳膊朝着洗手間的方向拖去。
一路上,她多番嘗試着向路人求助。
然而,過路的小年輕一瞥見她身後凶神惡煞的四個保鏢,便下意識地繞道走開,又哪裏敢多管閒事?
爲首的保鏢環顧着四周,再三確認周遭沒有宋星晚的同夥,這才放她進了洗手間,“進去吧。切記,你只有五分鐘的時間。”
剛走進洗手間,宋星晚就掏出了藏在裙底下的手機,顫抖着雙手給凌墨打了個電話:
“墨墨,你快來救我!約我談合作的那人對我意圖不軌,怎麼辦?我好害怕。”
“你現在人在哪裏?”
正同顧聽白一道喫着路邊烤串的凌墨接到了宋星晚的電話,警鈴大作,連聲追問。
宋星晚瞅着洗手間外來回晃動着的人影,哆哆嗦嗦地道:“我在Only天字四號房VIP包間。”
“報警了嗎?”
“那人說,我要是敢報警,到時候勢必會被當做出來賣身的小姐被警方帶走。我不敢。”
“儘量拖着時間,我馬上到。”
凌墨眸色驟冷,毫不遲疑地騎上顧聽白新入手的摩托車,頭也不回地絕塵而去。
“喂!凌同學,我還沒上車呢。”
顧聽白一臉懵逼地望着在狹窄的小喫街中瘋狂飆車的凌墨,頓覺手中的羊肉串它不香了。
他跟陸靳九學了好幾周才學會怎麼開摩托。
不成想,剛剛還說從沒開過摩托車的凌墨,開起車來居然這麼颯!這麼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