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不及寫了,還沒寫完,明早再來看噢~)

    傅雲闕正打算如實相告,話到嘴邊,又給嚥了回去。

    他尋思着,凌墨應當不想讓身邊的人得知她還有其他身份。不然,和她走得極近的秦北冥沒理由不可能不知道這事兒。

    既是如此,他理應做個守口如瓶的君子,默默地替她守好祕密。

    “天醫做完手術就匆匆離開了,我也不知道她現在人在何處。”傅雲闕眉眼溫柔,聲色也是極盡溫和。

    秦北冥微微蹙眉,沉聲問道:

    “傅醫生可曾看清了聖手天醫的長相?”

    “天醫戴着口罩,渾身上下包裹得極爲掩飾,說一句雌雄難辨亦不爲過。”

    傅雲闕並不是很擅長撒謊的人,他有些擔憂話說多了會被秦北冥看出端倪,尋了個藉口便先行離去。

    “三哥,傅醫生若不想說,你再怎麼追問怕也是無濟於事。不如,派個人跟在他身後,他要是和聖手天醫有所交集,十有八九會露餡兒。”顧南風見傅雲闕走遠,壓低了聲,在秦北冥耳邊低語着。

    “不必。我已經讓人祕密封鎖了仁禾醫院,想躲可沒那麼容易。”

    秦北冥如是說着,正打算回頭去找凌墨,剛一轉身,就見她氣喘吁吁地小跑而來。

    此時的凌墨面色微紅,原先高高紮起的馬尾已然披散在肩頭,頭髮微亂卻不顯狼狽,反倒透着一股子令人着迷的頹廢美。

    “怎麼跑得這麼急?”

    秦北冥很自然地伸出手,將她散落在額前的碎髮溫柔地別至耳後。

    凌墨緊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神神叨叨地道:

    “完蛋了,這一回真是完蛋了。”

    “遇到了什麼事?你可以試着相信我,也許我能幫上忙。”

    秦北冥鮮少得見她這般緊張的模樣,輕扶着她的肩膀,再三確定她並未受傷,才暗暗地鬆了口氣。

    “個把小時之前,路遇一羣打手,就簡簡單單過了幾招。單單是這樣,也沒什麼好說的。壞就壞在我一打架就變得無比亢奮,居然忘了擋住臉。這下倒好,我打架的視頻已經被路人上傳到了網絡上,怕是很快就要火了。”

    凌墨越說越鬱悶,一手接過顧聽白遞來的礦泉水,“噸噸噸噸”地喝了大半瓶。

    事實上,今兒個一早,她剛下了秦北冥的車,就被一羣作醫務人員打扮的打手截住了去路。

    一開始,她本不打算在大庭廣衆之下大打出手。

    奈何這羣打手總是攔着她的去路,所出招式亦極其的猥瑣,總想着往她胸上掐。

    正是因爲這羣打手的低劣行爲,使得她火氣上頭,在短短的二十秒之內,就將他們徹底打趴。

    打趴這羣極有可能是梁家人派來的打手之後,凌墨因不放心霍雲霆的安危,就匆匆趕往了手術室。

    不成想,還不到一分鐘時間的打鬥,居然就讓路過的醫患人員錄了下來,還傳到了網絡上。

    等她替霍雲霆做完手術,發現她打人的視頻已經上了熱搜,這會子想撤怕是爲時已晚。

    顧聽白聽凌墨這麼一說,打開手機一瞧,見凌墨果真穩居熱搜第一,雙眼放光地道:

    “墨姐,你打架的樣子也太帥了!這視頻要是不火,天理難容啊。”

    “淩小姐的身手確實了得。如果你有意向進軍娛樂圈,我也許幫得上忙。”顧南風和顏悅色地道。

    “算了吧,我從未有過進軍娛樂圈的想法。”

    凌墨搖了搖頭,情緒依舊十分低落。

    要真是爆紅網絡,屁股後面成天圍着一羣跟拍的記者,她怕是要頭疼死。

    “不過是一件小事,過幾天大家就都忘了。”

    秦北冥深知凌墨志不在此,暗戳戳地發了條信息讓人全面下架有關於凌墨打架的視頻。

    “嗯。”

    凌墨點了點頭,心下腹誹着從今往後務必要低調行事。

    “好了,別生氣了。”

    秦北冥遲疑了好一會兒,才磨磨唧唧地褪下了手腕上的皮筋,笨拙地替她紮了個馬尾,“皮筋只是暫時借你的,明天記得還我。”

    凌墨滿頭黑線:“???”

    她怎麼記得,他手上的皮筋,還是不日前從她頭上硬薅的?

    況且,這種皮筋五塊錢能有一盒,又不值錢,他居然一本正經地讓她記着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顧聽白瞅着凌墨頭頂上的沖天辮,笑道:“想不到三哥也有不擅長的事兒,果真是人無完人。”

    “不挺好的?”

    秦北冥十分滿意自己的“作品”,越看越覺得她迷人可愛。

    凌墨向來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之事。

    甩兩下頭髮,見他扎得還算牢固,便也無所謂好看不好看,轉身就將蹲守在病牀前的宋星晚帶了出去。

    “我在桃李街給你購置了一間別墅,順道還替你配了一輛代步車。在拿到駕照之前,我會讓一個朋友來當你的專車司機。他叫魅狐,你要是遇到什麼難事,都可以找他。”

    宋星晚錯愕地看着神色從容的凌墨,試探性地問:

    “墨墨,這年頭錢可不好賺,你該不會是從事了什麼非法的勾當吧?”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可…你對我這麼好,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了。”

    “真想要報答我的話,就好好地活下去。往後,可別讓自己再受一星半點兒的委屈,不然我的這番心思就算白費了。”凌墨輕攬着宋星晚的肩膀,言語間難得地透出一絲溫柔。

    秦北冥雙手抄兜,默不作聲地倚靠在病房門口怔怔地盯着凌墨的背影,醋意氾濫。

    這會子,他恨不得魂穿宋星晚,親身體驗一把被凌墨細心呵護的感覺。

    “三哥,別看了,進來打牌。”

    “就是。再看下去,你都快成望夫石了。”

    陸靳九一邊剔着牙,一邊翹着二郎腿,單手熟稔地洗着牌。

    “……”

    秦北冥回眸看向湊在尚未轉醒的霍雲霆身側正樂滋滋地玩着撲克牌的三人,總感覺不大妥當。

    不過,他亦不是那種喜歡在病牀前哭嚎的形式主義,順手接過陸靳九給他遞過來的撲克牌之後,便機械性地一張接着一張地往外扔。

    “她喜歡女人。”

    “她不喜歡女人。”

    “她喜歡男人。”

    “她不喜歡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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