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寫完明天早上再看哦)

    凌墨早有察覺玄薇那兩道好似嵌在秦北冥身上的灼熱目光,不過她只當沒看見,徑自坐在了玄薇前面的位置上。

    事實上,除卻玄薇,教室裏還有許許多多的女生都在偷瞄着秦北冥。

    她要是太過較真,除卻給自己平添煩惱,再無益處。

    大約又過了大半個小時,朱思良正打算起身發表致辭,姍姍來遲的凌甜竟挽着歐陽斌的胳膊,緩緩地跨入了多媒體教室。

    一時間,衆人均未反應過來,只呆呆地看着凌甜和歐陽斌二人。

    A班班主任鮑庚早有聽聞凌雲龍畏罪跳樓,蘇毓精神失常被強制送入精神療養院一事,這會子得見凌甜挽着一個陌生男人走進教室,難免有些驚訝。

    只見,她踱步上前,輕聲問道:

    “凌甜同學,這位是?”

    “歐陽斌,我乾爹。”凌甜落落大方地答。

    歐陽斌亦配合地擠出一抹笑容,沉聲道:

    “小甜乃我故友之女。現如今,故友落難,我便收養了她。”

    凌墨眸光微閃,淡淡地掃了眼才消停幾日又開始神氣活現的凌甜,低聲喃喃:

    “她的生命力還真是強。都已經失去了所有,居然還能傍上大腿,鹹魚翻身。”

    “秋後螞蚱,蹦躂不了多久。”秦北冥不以爲意地道。

    “我有些好奇,歐陽斌究竟在圖謀什麼?李元懿可不好忽悠,若沒有正當的理由,她絕對不會同意歐陽斌將蘇毓的女兒養在身邊。”

    “凌甜本該深受舊人哭的荼毒纔是,可她卻好端端地活到了現在。也許,在此之前歐陽斌就已經同凌甜,又或是蘇毓達成了某種協議。”

    “歐陽斌確實想過將凌甜引入超神競技城,好讓她實時監控着我的一舉一動。只是,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變故,凌甜也早已撕破了她僞善的一面,我不認爲她對於歐陽斌來說,還有什麼特殊的利用價值。”

    凌墨回憶着重生前在超神競技城裏發生的一切,蝕骨的恨意於不經意間流瀉而出。

    秦北冥察覺到了她此刻的變化,原本擱在腿上的手輕輕地攥住了她的手,將之掩於課桌下,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低語着:

    “不論發生什麼樣的情況,我都會寸步不離地陪在你身邊,我會一直在...”

    “同桌,我也會一直一直在。”

    緊挨着凌墨的黎彎彎託了託厚重的鏡片,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而黎彎彎身側的圓臉男士,亦揚了揚脣,禮貌性地展開了一抹粲笑。

    他們二人的長相近乎一模一樣,不用說也看得出是父女倆。

    凌墨好奇地打量着黎彎彎的父親,又下意識地轉過頭,看了眼後座的戰寒爵。

    “丫頭,怎麼了?”

    觸及凌墨的視線,戰寒爵緊擰成一團的眉頭倏然舒展了開來。

    他和顏悅色地同凌墨搭着話,驟至的溫柔使得周遭之人紛紛側目看了過來。

    “沒什麼...”

    凌墨只想暗暗對比一番,究竟是黎彎彎和她爸爸長得相似些,還是她和戰寒爵的樣貌更爲相近。

    沒成想,竟然被戰寒爵發現了。

    她尷尬地轉過了頭,再不去胡思亂想。

    原打算靠在課桌上小憩片刻,可正在講臺上發言的程承卻頻頻地提到了她,使得她再度成爲了所有人的焦點。

    凌墨生性冷淡,委實不習慣這樣的場面。

    此情此景之下,既沒辦法趴着補覺,也做不到如同罹患了社交牛逼症一般站起身同衆人揮手致意,只默默地僵着脊背,收斂了岔開的雙腿,一本正經地端坐在位置上,寄希望於程承的發言早些結束。

    誰知,程承越說越是激動。

    短短的三分鐘裏,已經上演了四次猛男落淚。

    凌墨越聽越覺尷尬,冷不丁地出聲吐槽:

    “程承難道不知道,造謠犯法?他這是恨不得將所有的溢美之詞都用在我的身上,言過其實,太過誇張。”

    對此,程承渾然未覺,說到興頭上,又開始抹起了眼淚:

    “F班能有今日,真是多虧了凌墨同學。要不是她,我們F班鐵定還深陷在泥淖之中,茫然不知前路。自她上演了逆襲神話,蟬聯高三年級段榜一之後,班級裏的同學亦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沒日沒夜地學習。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我們班的平均分從倒數第一,升至了順位第三。”

    崔更親眼見證了F班學生們這段時間的蛻變,自是知道他們的不容易。

    聽得程承這番振奮人心的發言,他亦肅然起立,有感而發地鼓起了掌。

    緊接着,多媒體教室裏便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這其中,屬戰寒爵最爲激動。

    他一邊使勁兒地鼓着掌,一邊恨不得告訴所有人,他的寶貝閨女有多優秀。

    不止學習好,人品也是一等一的好。

    自己出色不說,還不忘帶着班級裏的同學一起飛。

    單就這件事,他就可以誇上一整年。

    程承沒料到大家的反應這麼熱烈,擤了擤鼻涕之後,繼而說道:

    “在此,我要代表F班全班同學特別鳴謝凌墨同學和季衍同學這段時間爲大家做出的努力。

    凌墨同學雖不愛講話,但總是默默地爲大家做了許許多多的事。她會在每次考試過後,認真地翻閱每個同學的試卷,然後制定出針對性的複習方案。季衍同學亦總是不厭其煩地給同學們講解着錯題,他的耐心好像怎麼也用不完,一講就是幾十分鐘。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別人問我在哪個班級就讀,我根本不敢如實相告。而現在,我很自豪我能成爲F班的一份子...”

    待程承發言完畢,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凌墨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原以爲再沒她什麼事兒,萬萬沒想到,季衍又緊接着走上了講臺,鄭重其事地開始了另一段演講:

    “實不相瞞,這個學期初,我曾做過許許多多的錯事。因聽信了他人對凌墨同學的詆譭,我曾僱人將她圍堵在巷子裏,意圖狠狠地教訓她一頓。也曾想方設法地刁難她,甚至想着逼她主動退學。”

    “豈有此理!這混小子姓甚名誰?看我不抽死他!”

    聞言,戰寒爵氣得渾身發顫,恨不得當場扭斷季衍的脖頸。

    玄薇深知戰寒爵這是在爲凌墨打抱不平,心裏雖不大舒坦,也不好表現出來,只悶悶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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