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她笑了：“覺得我不敢殺你？”
言曦光搖了搖頭。
“我真是小看了你，以爲你只是個不中用的丫頭，沒有想到能夠把我逼到這個份上。那你殺了我吧。”言曦光攤手，似乎一點兒都不害怕。
反而，有點有恃無恐。
寧笙思考：“你能這麼肆無忌憚的說出來這話，就說明其實你心裏頭是明白一件事情的，那就是我不敢殺你，不敢殺你的原因應該是陸初堯的身上，對嗎？”
言曦光沒有說話，不過表情明顯。
小丫頭挺聰明。
如果寧笙沒有那麼聰明，她或許就不會緊張了，就是因爲寧笙實在是太聰明，對她來說纔是傷害最大的存在。
“你覺得，我看起來是那麼同情心氾濫的人嗎？”寧笙動了動手裏的黑色手槍，上了保險，看向言曦光，說道：“我記得，我告訴過你了。”
“嗯？”
“我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以自我爲中心，所以很討厭有人擋在我的面前。之前在極光城，在其他地方，你對陸初堯的折磨也夠多了，現在還不打算放過陸初堯，那我，也只能不放過你了。”
說的明明白白。
不打算放過你。
言曦光：“你看看外面，這裏是京城，你敢再這裏開槍殺人嗎？寧笙，你想知道一個祕密嗎？”
“我死了，陸初堯也會死。”
寧笙表情變了一下。
什麼意思？？
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緊張了？是不是覺得我在開玩笑呢？寧笙，可笑吧？我死了陸初堯也活不了。”言曦光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認真的整理自己的頭髮，還想要保留最後的端莊。
寧笙問。
“阿堯體內有三個人格，除了他的主人格，其他的人格都是偏向我的，你不知道把？而且他體內的其他人格，並不喜歡一個叫寧笙的女孩，甚至會殺了你。”
寧笙沒有說話。
她只知道體內有人格，不知道......
“所以說，他有可能會殺了你。”
言曦光笑的恐怖。
“而且，你剛纔進來的時候他昏迷了，知道嗎？醒來後的陸初堯還不一定是陸初堯，也有可能是向着我的阿堯，如果知道我死了的話，他估計也不會讓陸初堯活着吧？？”
她在問寧笙。
可是語氣裏的篤定，卻讓人無可奈何。
“你以爲你今天是拯救陸初堯嗎？你未免把你自己看的太過於強大了吧？他那麼優秀，聰明，都擺脫不了我這個母親，你覺得你可以嗎？”言曦光楞楞的問着寧笙。
她看着寧笙的眼睛，孟直擊靈魂。
寧笙有一瞬間，被她說通了。
是啊。
殺了言曦光，陸初堯怎麼樣呢？
她…
算是在拯救陸初堯嗎？
一時間，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決定。
言曦光繼續瘋狂的笑着。
“你本來就不配阿堯，你這樣骯髒的女孩，不過是顧家上不了檯面的罷了，怎麼能配的上阿堯呢？”言曦光嫌棄。
寧笙聽到這話…
看着言曦光現在的神態表情。
彷彿是明白了什麼。
問道：“言曦光，你應該…也是有人格分裂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