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情你，只是單純覺得負面情緒，誰都會有。”寧笙語氣淡淡的，她做到了把面前的這個“陸初堯”和她心愛的人分開。
兩個人雖然面容一樣，可也只有面容一樣，其他沒有絲毫一樣的相似點。
“陸初堯”冷笑：“那我就謝謝你的真心安慰了，你這次過來的時候，甚至都沒有看手機，空閒的時候只是拿着一本書，想來是沒有告訴其他人關於我…不對，關於陸初堯的事情了？”
寧笙側目：“你想說什麼？”
“你來的時候，是不是做好了和我同歸於盡的準備？”想來也是，寧笙如果知道陸初堯並不是她想要看到的陸初堯，自然會考慮其他的因素。
“不是，我在想，這張臉看到我的時候，會不會努力讓我愛的那個人出來，不過很可惜，陸初堯沒有出現。”寧笙道。
確實很可惜。
“明天。”他開口。
寧笙看着他的背影，明天是嗎？
做了什麼約定嗎？
“既然你說了我不用刻意給你看陰暗的一面，那我希望你今天能夠跟隨我的步伐走？如何？”他雙手插兜，和寧笙的距離很安全。
不知道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寧笙。
“可以。”
寧笙答應。
“陸初堯”笑了笑：“走吧，去別的地方，我對這個山莊沒什麼好奇心，我想去看看喧鬧的人羣和世俗的煙火。”
寧笙試探問：“我很奇怪一件事。”
“你問。”
“你和陸初堯兩個人的記憶是互通的嗎？”
“不是。”
寧笙點了點頭。
“陸初堯”繼續說道：“他不會知道我的事情，也不會知道我的行動。因爲我比他防備心重，而他喜歡上了你，想要變成美好的人，所以讓我有了可乘之機，所以很多時候，你和他之間的事情，我都是知道的。”
他嗤笑了一聲。
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參與過。
就像個第三者一樣，在角落窺探罷了。
那個時候，他並不喜歡寧笙，只是覺得討厭罷了。如果不是寧笙，陸初堯也不會變得他們其他幾個人格掌控不了，脫離了其他人格，變成了主體的存在。
“所以，你想殺我？”
寧笙問。
這個時候了，還是很淡然。
“陸初堯”搖了搖頭：“我忠於言女士，但是在言女士昏迷後，那種感覺似乎不那麼強烈了，所以現在的我忠於自己，殺你一個小姑娘，覺得我有點不夠格了。”
寧笙看向開車的“陸初堯”。
這應該不是想殺自己的那個人格。
陸初堯到底有幾個人格呢？
看起來每個都不一樣。
如果這個人格消失了，應該還會有其他的人格出現吧？畢竟對於陸初堯來說，心裏頭藏的事兒還挺多的。
“你放心吧，不會有了。”
寧笙：“嗯？”
“就我一個人格了。”
“陸初堯”語氣淡淡，雖然是同一個人，他嫌棄陸初堯卻也佩服那個男人的毅力，把所有的情緒抽離出來，最後讓他們消失的無影無蹤，可能就是爲了他旁邊坐着的這個女人吧。
“所以，你要是消失了的話，陸初堯以後就沒有任何的掣肘了是嗎？他只有自己一個完整的主體了？”寧笙問。
“陸初堯”？？？
“雖然你說的不錯，可我覺得你就是在針對我。今天不應該是我的主場嗎？”
寧笙：“抱歉。”
“陸初堯”帶着她下了山，到了別的地方，這是京城一處偏遠的地方，看起來像個小鬧市一般。
寧笙問：“這裏？”
“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