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歡以天諭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出席,全程都被人圍着奉承。
且不說天諭集團深不可測的實力,光是JH1號芯片就足以讓大家羨慕得紅了眼。
身家幾百億的富豪不是沒有,可像荊歡這樣一出手就打破別國對華國芯片壟斷的,近十年來也就這麼一個。
此時不抱大腿,更待何時?
今日的晚宴之後,荊歡再不是那個被一羣富二代堵在教室裏隨意欺凌的小可憐,將正式踏入到上流圈子裏,成爲符元嘉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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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裏,穿着青色淡雅旗袍的中年女人挽着西裝中年男人的胳膊,緊緊盯着荊歡的臉,表情激動:“老公,她一定是歡兒!”
中年男人眼裏也是極力按捺的狂喜:“那是天瑜集團的董事長,咱們還是查清楚了再去找她也不遲,免得讓她以爲咱們是衝着天瑜去的。”
“那咱們回去就讓人去查,凡凡知道姐姐回來也一定會很高興的!”女人眼中含着熱淚,顧忌着晚宴上有不少人才忍住險些奪眶而出的眼淚。
女人握着男人的手,哽咽着說:“十八年了,我們終於找到歡兒了!”
晚宴到了尾聲,荊歡終於歇了下來,坐在沙發上和李玫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公司的事情。
譚母找準時間拉着譚父走上前,掩下眼裏的渴望和疼愛,笑着跟荊歡打招呼:“荊小姐你好。”
荊歡視線從兩人臉上劃過,不動聲色頷首,回以微笑:“夫人你好。”
好在她忍住了。
“荊小姐今年多大了?”譚母在荊歡右手邊坐下,狀似無意的問。
荊歡微微偏頭:“十八。”
譚母嘴脣顫了顫,緊接着又迫不及待的問:“荊小姐父母......”被身旁的譚父拉了下,譚母抱歉的笑了笑,解釋說,“我就是想知道什麼樣的父母能養出像荊小姐這樣的孩子。”
明亮的燈光打在荊歡化了淡妝的臉上,明豔不可方物,連側臉的弧度都格外精緻。
“我從小母親便去世了,父親去年也去世了。”荊歡淡淡道。
被荊歡的神識攻擊過後,荊父就一直瘋瘋癲癲的,沒少被周圍的鄰居嫌棄。
去年冬天大半夜跑出去摔進了河裏,等被發現的時候人已經凍硬了。
這倒是讓荊歡省去了遷戶口的過程,直接成爲了戶主。
聽荊歡這麼說,譚母和譚父險些當場落下淚來。
荊歡說得輕描淡寫,可他們都能猜到這其中的心酸苦楚。
女帝陛下:“......”並沒有。
譚母還想細問,譚父生怕荊歡察覺出什麼,連忙拉着人走了。
荊歡看着譚母有些凌亂的步伐,倏地勾脣一笑,略有些神祕莫測。
一旁的李玫看在眼裏,只以爲董事長又鎖定了合作對象,並沒多想。
荊歡拿來小桌上的甜點,細細品嚐,看着晚宴上的人們虛與委蛇、勾心鬥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