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狂齊 >第三章 捱揍的皇帝
    高澄的脾氣秉性!

    他不會只滿足於一個女人。

    他現在已經接替了父親高歡。

    成爲東魏國實際上的掌門人,大權在握。

    便可以隨心所欲,可以到民間爲非作歹了。

    先前一直被父親壓抑着的慾望,這一下猶如開閘的洪水一般,迅猛的泛濫開來。

    只要是周邊的人,他看上的人,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弄過來。

    高澄專門交代他的親信,東魏大司馬,中軍參郎將,崔濟舒,要想法設法,克服一切困難。

    “給我去坊間物獵美色”

    領導如此新任和重視自己,又是交給自己這樣一個美差,崔濟舒自然是樂的表現,高澄至此開始每日鶯歌燕舞,不問朝堂之事,這樣的生活好不快活。

    高澄本人也沒閒着,娶了元季蔥那個大美人還不夠。

    相遇總是在春季,有一次在鄴城圍獵,竟然偶遇了元鬱怡。

    元鬱怡是北魏高陽王元邕的女兒,因生的性感迷人,美豔絕倫。

    一般男人見到這麼一個大美人擺在面前都頂不住,讓慣看秋月的高爲之澄怦然心動,一見生情。

    北魏永興二年。

    元鬱怡的父親,元邕,死於太原王爾朱榮發動的河陰之變,北魏末期國庫空虛殆盡,到處橫徵暴斂,百姓的日子像鬆緊帶一樣,松一天,緊一天,爾朱榮趁國無守軍時,自居流民大將軍,以三萬流軍爲伍,趁機發動攻勢,直搗黃龍,滅了拓跋家族也就是元氏一門,年幼的元鬱怡因藏與民間才僥倖逃脫追殺,從此流落煙柳風塵。

    此刻山水相逢。

    四目相視,擦出愛情的火花。

    一個饞涎欲滴,哈喇子都流一地,爲之色心大動,強壓着心中的饞火。

    一個媚眼桃腮,春心蕩漾,羞答答的欲攀高枝。

    倆人一拍即合,高澄興高采烈的將鬱怡帶回了府中。

    日日風流纏綿,如膠似漆,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舒坦和滿足,那是一種從內心泛起的快樂,爲了避免二人世界感到打擾。

    高澄搬到了鄴北城的安宮去辦公,並且下令所有衛士,無國事需來攪擾,皆出於外。

    “都給我在外面守着,別老跟行屍走肉一樣在我眼前晃悠,弄得我心煩”

    正沉迷在溫柔之鄉中的高澄,每天過着吟詩作對的生活,怎麼都不會想到不久之後也正是因爲一個無意的決定,最終讓他身首異處,魂斷玉鎖。

    對於異性,就像是一頭面對獵物,精力充沛,咬合力兇猛的野獸,高澄喜歡女人,更需要女人,這也只是他生活中必須可少的一部分,和許多公侯伯爵一樣,視爲緩解工作壓力和身心疲憊的解壓方式,好色並未是他人生的全部。

    年少誰不曾有夢,高澄有着自己的理想,也有着他想超越的目標,就是元善見和他身後的那一面皇宮大院,這個人才是阻擋他攀登人生最高的巔峯的絆腳石,這一點高澄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

    既然披拂着狼的特性,高澄不希望身邊再次出現一羣白眼狼,來和他分割食物。

    他一直將元善見當成一塊油滋滋的大肥肉,在他的心裏元老闆是一隻羊,或者是一隻膽小,柔弱,又十分聽話,任人擺佈的乖乖兔。

    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乃必敗也。

    元善見顯然不符合他祭刀的對象。

    這位大侄子一樣的年輕,一樣的精力充沛。

    一樣的對各種新鮮事物充滿着誘惑和期待,還包括對慾望有着特濃的權利。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元善見要是天天和藥罐子打交道,連命都保護不了,那就洗乾淨脖子等着東魏帝國改年號吧。

    偏偏高澄身手技藝還在自己之上,又懂得爲人處世之道,這絕對是一件令人不爽的事。

    所以元善見不得不無時無刻的提高警惕,要做一頭盯緊獵物的猛虎。

    “高澄早有稱帝之心,寡人不得不妨。”

    爲了知己知彼,高澄又找來了崔濟舒,對他最近一段時間的工作效力,提出了表揚,之後給他壓了壓擔子。

    “幹得不錯,拜你爲中書黃門侍郎將”職位相當於國務院祕書長。

    崔濟舒激動萬分,熱淚還爲冷卻之餘,又接到高澄交給他另外新的一項更爲艱鉅的任務。

    “最近我看元善見有點囂張,你負責打入皇宮內部,去元善見身邊做個監察員,給我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如有反常立刻彙報”

    就像所有特工,都有一個單向領導直接聯繫一下。

    崔濟舒只爲高澄而所用,並且向他專門做及時的彙報工作。

    高澄對此項工作非常的重視,對督導崔濟舒也很上心。

    有時候高澄聽到第一手的彙報,竟能壓住自己的殺心。

    暫時放下對元善見的行動,平時回到晉陽,還要不斷的寫信給崔濟舒,問他。

    “見癡複合似?癡勢小差以”意思就是說,元善見那個傻子最近在幹什麼,老實不老實,有沒有閒來無事之時,想一些對高家不利的事。

    再儒雅本分之人,內心也會有本性狂野的一面,正如一個再壞的人偶爾也會動出惻隱之心。

    朝堂之上憑空多出了一雙眼睛,這讓元善見感到很不舒服,經常有一種想除掉他的思想

    “早晚有一天寡人要除掉他,留着他就是個禍害。”

    在高歡的時代。

    雖然說他不自由。

    起碼自己一言九鼎,有屬於個人的獨立空間。

    可以安安靜靜的待着,做一些喜歡的與國家毫無關係的事,來排遣朝堂上的壓力和苦惱。

    可如今和從前不一樣了,在名義上雖然還貴爲皇帝,一舉一動卻受到監視,就如同一個人被剝奪掉一切,暴露在烈日之下,承受着另一個人的指指點點和品頭論足。

    作爲一個身體和思想都已經趨於成熟的熱血青年,元善見不想被關在金絲籠裏毫無作爲。

    只是目前高家的勢力太大,他惹不起,也沒有辦法讓高家內部土崩瓦解,只能暫時忍氣吞聲的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在你方唱罷我登場,王朝迅速更替的情況下,也不容許元善見有任的何非分之想。

    高澄並自封爲皇姑父兼晉陽大司馬。

    高氏家族的鐵騎雄兵。

    一直都在西北方向虎視眈眈的張望,而高家的另外一頭猛獸,高家的三公子高洋,則掌控了京畿,時刻威脅着鄴城的安全,無論元善見怎麼出兵征討,高洋對此事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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