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都是豐富的人生閱歷磨礪出來的。
人總是公平的。
男女之事上，杜青甩他十條馬路還帶拐彎。
此刻，軟肋被葉教授戳中，楚雲很生氣。
他咬牙說道：“我玩遍明珠城大小上百家夜店。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但你的身體很誠實。”葉教授垂眸。
優雅白皙的臉頰，挨着他的耳畔。
從這個角度往下看，能看見某處的細微變化。
“這足以證明我久經沙場。反應敏銳。”楚雲縮了縮小腹。掩飾尷尬。
他感受到側臉涌現的熱浪芬芳。理智即將被攻陷。
啪。
楚雲擡手，抵住了葉教授平坦的小腹。
阻止她逐漸逼近的嬌軀。沉聲說道：“夠了。”
掌心微微發力，將葉教授推開。
因爲是柔勁，葉教授倒退兩步，並未踉蹌。
但小腹處傳來的熱量，卻令她嬌軀滾燙，美眸中，閃過朦朧之色。
轉身。楚雲迅速拿起烘乾的衣服。三兩下便套在了身上。吐出一口濁氣道：“葉教授。天快亮了。你不用睡覺嗎？”
“看見你就高興。”葉教授站姿優雅，緩緩放下了只剩半瓶的藥膏。紅脣微張道。“什麼睡意都沒了。”
“謬讚了。我並沒有那麼英俊。”楚雲整理好衣領。繞過葉教授道。“晚安。”
“就算你和我偷情。”葉教授氣定神閒道。“我也不會找你老婆告狀。”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楚雲點了一支菸，眯眼說道。“你當我傻？”
“慫貨。”葉教授激將道。
“這是男人的智慧。”楚雲闡述自己的觀點。“在外面逢場作戲沒什麼。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楚雲冷冷說道。“萬一你食髓知味，天天饞我身子。我怎麼喫得消？男人可以自信，但不能自大。”
葉教授紅脣微翹，玩味地盯着楚雲。
彷彿要看穿楚雲的靈魂深處。
“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專一的男人？”葉教授意味深長道。
“罵誰呢？”楚雲噴出一口濃煙。“你才專一！你全家都專一！”
說罷，罵罵咧咧離開葉公館。
……
葉教授下樓時，葉守天夫婦正好在客廳。
點頭打了招呼，葉教授準備回她的小樓。
“葉子。這天馬上就亮了。喫個早餐再睡吧。”
曹挽秋口吻溫和地說道。
葉教授停頓了下，搖頭道：“您有事就說。早餐就不吃了。”
她體態一直保持得很豐腴。既不顯瘦，也無贅肉。靠的就是管住嘴，張開腿。
馬上就睡了，一頓早餐喫下去還不得憑空多出一斤肉？
曹挽秋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拉着女兒來到客廳。
葉守天一如既往坐着喝茶，也不參合進來。
“今晚上發生的事兒，小五都跟你說了吧？”曹挽秋口吻舒緩地說道。
“嗯。”葉教授點頭。“大致瞭解了。”
“爺爺主要是怕你捲進來，受到傷害。”曹挽秋抿脣說道。
“我知道。”葉教授呈雙手接過母親遞來的茶，卻也沒喝。馬上就睡了，喝茶提神，容易亢奮。
她放下茶杯，徑直說道：“我跟爺爺心照不宣。您也不必繞圈子。”
略一停頓，葉教授繼而道：“您跟父親，是想和我談談楚雲？”
葉守天終於忍不住了。
妻子性子溫婉柔和，導致跟女兒的相處方式太示弱。
這麼談，能談出個什麼結果？
見父親開門見山，葉教授擡眸道：“您說。”
“我跟你媽的意思，是希望你和楚雲保持距離。他行事衝動，頻頻招惹是非。總有一天會牽連到你身上。”葉守天斬釘截鐵地說道。
葉教授聞言，卻平靜看了母親一眼：“這是您的意思？”
曹挽秋怔了怔，有些爲難。
當初她就跟女兒表態了。不管女兒做什麼，自己都會支持到底。可這纔沒多久，又跟丈夫同一陣營，反對她跟楚雲接觸。
不是搬石頭砸自己腳嗎？
“不用爲難你媽。”葉守天怕老婆頂不住女兒的壓力。直截了當道。“就當是我一個人的主意。你也該跟楚雲保持距離。”
葉教授聽着。突然覺得不困了。
她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然後擡眸，意味深長地看了葉守天一眼：“父親。在您心中，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如果是傳宗接代，真的很抱歉，我以後的孩子，可不會姓葉。”
言簡意賅的一番話，當場激怒葉守天。
可他中庸慣了，也實在有點拿不住女兒。總也不能再抽她一巴掌吧？
光是坐在身邊的老婆，就不能答應。
“你是葉公館的希望。未來，你得扛過大旗，成爲明珠城最有聲望和權勢的女人。”葉守天鄭重其事道。“這也是爺爺對你的期望！”
“真是用心良苦了。”葉教授又抿了一口茶，紅脣微張道。“當初我和陸長青聯姻。您和母親，都沒有反對吧？”
“當年的陸長青，還算出色。”曹挽秋有些心虛道。“人才品行，也算優秀。”
“聯姻後，和他結婚的是我。”葉教授放下茶杯，一字一頓道。“誰問過我。這陸長青是否出色，人品如何，才學算不算出色？”
“母親，您問過嗎？”葉教授說罷，平靜的目光落在葉守天臉上。“您呢？”
“這是你爺爺的意思。”葉守天有些不滿。
哪有當女兒的，如此跟父母說話？簡直大逆不道！
但這離經叛道的女兒，葉守天真的鎮不住。也就老爺子能管一管。
“但爺爺問過我。”葉教授面無表情道。“他問我，喜不喜歡陸長青。”
“他問我。對陸長青的品行可否瞭解。”
“他還問過我。想不想嫁給陸長青。”
“爺爺說，如果不喜歡，就不嫁。沒人會強迫我。”
這番話，聽得葉守天夫婦心跳如雷。
老爺子竟然會跟女兒說這種話？
都聯姻了，都定親了。
在沒有任何矛盾誤會的情況之下，竟慫恿女兒，如果不喜歡，就不嫁？
“爺爺瞭解我。但你們不瞭解。”
葉教授平靜道。“他知道我不會嫁給不喜歡的男人。他知道，只要我喜歡一個男人，不管你們誰站出來反對，也改變不了我的主意。”
“所以，哪怕是在今晚，他也爲我創造了偶遇的機會。”
“而你們，在逼我。”
葉教授緩緩站起身，神色清冷地直視葉守天：“父親。您剛纔說了。葉公館的未來，寄託在我身上。所以您最好不要逼我。逼急了，我什麼都不要。跑去給他當小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