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好好享受。瞧你們倆這模樣，估摸着還沒超越友誼吧？”楚少懷賤兮兮地眨了眨眼。“爭取今晚拿下。留下個浪漫的夜晚。”
“滾。”楚雲一腳將他踢飛。哭笑不得地走回了酒店。
餐桌上，美酒佳餚，氣氛美好。
身着晚禮服的葉教授明媚動人，散發出驚心動魄的女性魅惑。
她紅脣微張地品了一口紅酒，然後直勾勾地望向楚雲：“你這小弟討厭是討厭，卻很懂女人心，也很浪漫。”
楚雲愣了愣。暗忖：“天天跟姑姑那種冷漠的女人廝混，總能揣摩出一點女人的心思。畢竟伴君如伴虎啊。”
“我明早回明珠。你回嗎？”楚雲岔開了話題。
跟葉教授喫飯沒問題。偶爾耍花腔，鬥鬥嘴，也很愜意。
可真要他乾點逾越雷池的事兒，楚雲很心虛。也不太敢跨出這一步。
說到底，在男女之事上，楚雲壓根就是個雛兒。既沒經驗也沒膽魄。慫的很。
“你讓我回，我就回。”葉教授放下酒杯，嚐了一口菜餚。
楚雲挑眉道：“你一個日理萬機的大老闆。幹嘛跟我這種喫軟飯的男人同步？”
“你猜呢？”葉教授侵略性十足。美眸眨了眨。
“你要引誘我出軌。”楚雲斬釘截鐵道。“但我對我老婆是真愛。也得爲她守身如玉。”
撲哧。
葉教授嫵媚一笑：“看來我猜的沒錯。你們真的什麼也沒發生。”
楚雲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想找補，又不知從何入手。說過了，只會顯得侷促，出盡洋相。
略一停頓，道：“我們相敬如賓。不喜歡討論這種齷齪之事。”
“食色性也。”葉教授玩味道。“這有什麼齷齪啊？難不成你們打算玩一輩子朋克。不生養下一代？不給你老楚家留後？”
楚雲皺眉道：“這是我們的家事。不許你指指點點。”
葉教授話鋒一轉，忽而神祕道：“不如我給你生個兒子？我葉公館雖然不如你們燕京楚家權勢大。但在南方也是數一數二的豪門。如此強強聯手，將來如果生個兒子。也是含着金鑰匙的第四代貴族。”
楚雲斜了葉教授一眼：“名不正言不順，孩子以後怎麼出人頭地？有娘沒爸還是有爸沒媽？”
“有錢就行。”葉教授笑道。“這年頭，誰還在乎所謂的名正言順？老媽是葉公館掌舵人。老爸是楚家大少爺。誰會在意他爹媽是否合法關係？”
楚雲撇嘴道：“你三觀不正。”
“別誤會。”葉教授端起酒杯，搖晃了幾下。“我連三觀都沒，何談正不正？”
好好的一頓燭光晚餐，就在這種齷齪猥瑣的話題中度過。二人喫飽喝足。葉教授再度邀請楚雲：“今晚良辰美景，咱倆有喝得微醺。狀態正好。”
“我聽人說，心情好，下一代的基因也會好。”
楚雲打了個飽嗝：“不行。萬一我明晚回家就得交公糧呢？別當我傻，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天。”
葉教授撲哧一聲，笑了。
她也不知道楚雲是裝蒜還是真不懂。卻覺得他分外可愛。
“睡覺了。”
楚雲起身道。
忽而又想到什麼。提醒道：“這幾天你跟徐稷下打過交道嗎？”
“見過一次。”葉教授點頭。
知道楚雲要談正事，她也認真起來。
“如無必要，儘量減少跟他接觸。”楚雲鄭重其事道。“他是我二叔麾下頭號猛將。”
葉教授看了楚雲一眼。等待他的下文。
“華夏不敢說，但至少在燕京商界，他是當之無愧的一人之下。”楚雲意味深長道。“別跟他走的太近。很危險。”
“你跟他接觸多嗎？”葉教授問道。
“不算多。只見過幾次。”楚雲坦誠說道。
“但你很瞭解他？”葉教授又道。
“瞭解談不上。”楚雲搖頭。“但他不僅不給我面子。連楚少懷，他老闆的面子，也經常不給。”
“有傲氣且驕傲的打工仔。”葉教授眯眼說道。“我聽你的。”
這種人，除了楚中堂，誰也不服。
更不會將誰放在眼裏。
而能得到楚中堂的高度重用，靠的，絕對不是所謂的表忠心。也不是對楚中堂死心塌地。
而是在楚中堂眼裏，他有價值。
這就是他的最大價值。
略一停頓，葉教授大膽地問道：“你怕他對我不利的原因——”
“有些東西，你能意會就行了。”楚雲苦笑一聲。“說出來就沒勁了。”
葉教授愣了愣。表情也微微變得複雜起來：“難怪你當初一直抗拒來燕京。這麼一看，葉公館一點豪門氣氛都沒有。和和氣氣，太太平平。”
“葉重屍骨未寒呢。”楚雲惡毒道。“你忘性太大了吧？”
葉教授撇嘴道：“我從沒把他當葉家人。”
“早點休息。”楚雲擺擺手，走進了電梯。
一夜無話。
楚雲一大早就趕飛機回明珠。
這次進京，主要是幫葉教授平事。卻不小心得罪了駱文舟。還被楚少懷當衆羞辱毆打了一頓。
這樑子他記着。駱夫人更不可能忘懷。
他與駱家積怨越深，將來爆發的就越恐怖。
“老夥計。我可不是爲了給你報仇。是你的妻兒看我不順眼，欲除之而後快。”
……
剛走出機場。
楚雲沒瞧見暗影派來的車。反倒是蘇明月親自接機。
她打扮很普通，還戴了黑超墨鏡。
可即便如此，她那露出來的半張臉依舊回頭率超高。一是明星身份加身，二是容貌無敵。吸引力強。
“不用工作嗎？怎麼還親自來接我？”
楚雲上了車，心中很腫脹。
億萬富婆親自接機，面子很足。
“也就浪費幾百萬的時間。小錢。”蘇明月輕佻道。
楚雲差點就坐不住了。
見過狂的，沒見過狂成這樣的！
這才哪到哪，就這麼囂張。
將來真有了點氣候，還不得上天。還能把楚大官人當人看？
心念至此，楚雲的心亂糟糟的，感到無比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