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殤也走了。
他在皇宮住了將近十天。
有人知道他住在這兒嗎?
除了女皇陛下,有人知道他在東京城所做的這一切嗎?
他住在什麼地方,幹下這麼恐怖的事件。
會沒人因此而憤怒,甚至想要讓他人間蒸發嗎?
可他就彷彿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一個置身事外的人。
不論他做了什麼。
都沒人找他的麻煩。
不論他做的事兒有多麼的恐怖乃至於離譜。
也沒有任何人,親自跑來皇宮與他對峙。
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也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他的下一站,又是哪兒?
是華夏嗎?
他會着急地回華夏嗎?
他就這麼走了。
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
叮叮。
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是楚雲打來的。
因爲最近東京城發生的事兒太多了。也太轟動了。
不僅是華夏知曉,全世界,都很關注這件事。
但全世界能知曉其中隱祕的人。也許只有個位數。
而這個位數,應該也不會在意東京城的遭遇和悲慘。
哪怕是女皇陛下,他們或許也根本無所謂。
“這幾天,環境有沒有稍微好一些?”電話那頭,傳來了楚雲充滿關心的詢問。
“其實對我而言,環境是一直不錯的。只是對東京城來說,還會再亂一段時間。甚至是很長一段時間。”女皇陛下平靜的說道。
“查到幕後黑手了嗎?”楚雲好奇問道。“這麼大的事件,而且是接連發生那麼多流血事件。我現在有點懷疑你們官方的破案能力。太弱了。執行力,也太差了。”
“破案能力弱不弱,其實也要看行兇者,是不是足夠可怕。”女皇陛下反問道。“你覺得,這是普通的兇殺案件嗎?死的,都是我們東京城政壇的高層。而且死了不止一個。說是半壁江山,都不過分。”
楚雲微微點頭,分析道:“最讓我感到震驚的是。這羣人,基本都是一個派系的。是前首相藤井北川的門生。”
略微停頓了一下,楚雲繼而說道:“這裏面,是否有一場巨大的陰謀?所以纔會一直隱瞞下來?纔會沒人敢揭穿?”
“你這個猜測和想法,是目前最熱門的一個猜測。”女皇陛下苦笑一聲,搖頭說道。“我會對任何人保密這件事。除了你。”
“嗯?”楚雲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非常八卦地問道。“這裏面究竟有什麼黑幕?”
“這是一個你很感興趣,但未必能想到的故事。”女皇陛下緩緩說道。
楚雲更加有興趣了。雙眼放光道:“陛下快滿足我的好奇心理吧。”
“你的父親現身了。”女皇陛下抿脣說道。“東京城的這些政壇大鱷,全都是你父親所殺。”
楚雲聞言,大腦猛然轟裂。
他雙眼發直,不可思議地問道:“他爲什麼要這麼做?而且他爲什麼在東京城現身?殺那羣與他無關緊要的大人物,對他有什麼好處?”
“既然如此,那爲什麼東京城的大人物,沒有一個敢找他麻煩?甚至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外泄?”楚雲匪夷所思地問道。
“他就算再強大,難道還能與你們整個國家對抗?”楚雲問出一個非常顯而易見的問題。
哪有個人,可以與國家對抗的?
楚雲不行。他楚殤,也不應該可以!
“我雖然置身其中,但我似乎並沒有比你瞭解的更多。”女皇陛下緩緩說道。“你父親明明做出這麼出格的事兒。但不論是我,還是當局官方,沒有一個人去找他。甚至把憤怒宣泄在他頭上。”
“而整個東京城,似乎也被你父親帶來的神祕力量所接管了。”女皇陛下吐出一口濁氣。“這很怪異,哪怕是我,也感到了一些不自然。”
“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女皇陛下眼神明亮地說道。
“意味着什麼?”楚雲問道。
“意味着如果真的有人瞭解你父親的實力。或許就能給出一個完美的答案。”女皇陛下一字一頓地說道。“或許在你父親眼裏,我們整個國家,都不是他的對手。都不夠資格與他分庭抗禮。”
楚雲聞言,倒抽了一口冷氣。
楚殤的實力,有多強?
他竟然可以憑一己之力,與整個國家對抗?
而且在這個國家瘋狂地屠殺,也沒人敢找他的麻煩,或是動用法律來制裁他。
爲什麼沒人敢動手?
因爲沒人有把握動他。
也不想自取其辱。
“他真的有那麼強大嗎?”楚雲皺眉問道。
“在你眼中,你的母親夠強大嗎?”女皇陛下緩緩說道。?“當然。”楚雲點頭。
至少到目前爲止,母親應該是楚雲這一生中,見識過的最強大的強者。
當然,僅限於活着的。
爺爺不在此列。
“但老師一直很忌憚你的父親。也從沒有真正把他摸索清楚。”女皇陛下一字一頓地說道。
楚雲揉了揉眉心,神色古怪。
在又聊了一陣之後。
楚雲掛斷電話。
並立刻吩咐陳生蒐集有關那羣死者的家庭背景,出身來歷。
很快,楚雲有了總結。
陳生也對此異常的震驚。
“這羣所謂的政壇高層,絕大多數,都是曾經的戰犯之後。他們的父輩,的確受到了來自國際法的制裁。但他們這羣后代,卻依舊享受着父輩帶來的榮光。以及在東京城政壇的優渥。”陳生慢條斯理地說道。“而且,這羣人的統戰思想,是非常反對華夏的。和女皇陛下的戰略,也是大相徑庭。”
楚雲微微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來父親這麼幹,也是站在華夏的立場?”
那羣反對華夏的高層沒了。
剩下的,不就可以更好地與華夏親近?
當然,要他們叛逃帝國,肯定是不可能的。
帝國數十年的經營,早已經滲透到了東京城各個領域,在國際關係上,也早就是老大哥和小弟的相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