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省藝術學院，一食堂。
李賀與三天未見的無恥之徒坐在餐桌兩側。
李賀早飯一如既往簡單，一個辣豆腐餡包子，一根軟綿綿油條，一碗鹹豆腐腦，外加一個水煮雞蛋。
無恥之徒的早飯就比較講究，三個肉包子搭配一杯原味豆漿。
嘴裏塞着油條，李賀不忘關心死黨：“複習的怎麼樣。”
“穩了。”何洛信誓旦旦。
一般這樣說的，最後都考不好……李賀想起某種詭異經驗，身體發顫。
李賀笑道：“中午蔣琦請咱倆喫飯，還有何希兒。”
來泉城之前，蔣琦已經和李賀越好，去了泉城請喫飯作爲《泡沫》的謝禮。
想着收過錢了的李賀，本意是拒絕的，但想到蔣琦同學大老遠從青城跑到泉城，也不容易，酒索性答應了。
“去啊，在哪裏。”何洛自信道：“反正我期末考試穩了，不需要再複習，正好有時間。”
你自信的樣子真帥……李賀說道：“她來接我們，想來是隱私性比較好的地方，她畢竟是公衆人物，被偷拍到比較麻煩。”
還是蔣琦、何希兒兩人，與兩神祕男子頂着大太陽，穿着隨意休閒，出入高檔餐廳。
這種照片一旦被偷拍發出，明天頭條已經預定。
搞不好無恥之徒何洛洛的身份也要曝光，連帶着才子‘加貝’馬甲也有暴露風險。
說到這，何洛哭喪着臉：“我也是明星了啊，怎麼一點明星待遇都沒有。”
我也出道了啊。
還是以四月新人王身份出道，王冠加身，榮耀無數。
雖然《消愁》風波過去了，卻也是吸粉無數，微博粉絲數百萬，並且沒有殭屍粉，日常活躍度極高。
這種待遇，只有當紅小生纔有啊。
李賀頭也不擡道：“你可以在微博或抖手上發個視頻自拍啥的，保證明星待遇體驗神馬的直接拉滿，出門粉絲圍觀，說不準來食堂喫飯都免費呢。”
何洛聽了心神嚮往。
那種出行千呼萬擁的感覺，是個人都想要好嘛。
特別是學院老師以後見了自己……何洛滿面紅光，精神抖擻，思想已經飛出銀河系了。
李賀喝了口豆腐腦，一語道破：“如果你不怕被粉絲打死，或者被刀片砸死，你可以試試。”
前一秒還滿面紅光的何洛，下一秒心如死灰。
對啊。
我的粉絲都恨不得用刀片砸死我啊，別家粉絲罵我他們都不帶還嘴的，甚至覺得我被罵理所應當……何洛當時就哭了。
偶像做到這個份上，全特麼賴死黨啊。
何洛快要崩潰了。
“老李，你的鍋都是我來背，朋友做到我這份上，也是世界獨此一份了。”何洛幽怨道。
看着宛如深閨怨婦的無恥之徒，李賀忍不住道：“聽說你還有個妹妹。”
妹妹？
死黨突然轉換的話題，讓何洛有些淬不及防。
過了四秒後，何洛才滿頭問號道：“我哪裏來的妹妹，咱倆從小一塊長大，我有啥沒啥，你還能不知道。”
“滾蛋，別說這麼噁心。”李賀笑罵道：“昨天蔣琦直播你沒看？”
“沒有。”何洛無辜道：“昨天我一直在圖書館，奮鬥在十點纔回宿舍。”
這麼認真的……李賀拿出手機，點開微博後把手機遞給無恥之徒。
“你自己看看，對了，我的手機很貴的，跟了我三年呢。”
說完，放下手裏油條，準備看熱鬧喫瓜。
“我還能摔你手機咋滴。”
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的何洛，接過死黨遞過來的手機。
然後。
拿手機的手瞬間發白，緊握手機，差一點都要丟出去了。
何洛視線死死盯着微博熱搜前三，怎麼也無法移開。
＃蔣琦直播間驚現神祕少女，再唱神曲，疑似原創＃
＃何洛洛的親妹妹何希兒登場，一樣的腰斬，一樣的味道＃
＃無恥之徒何洛洛＃
半響。
何洛無力把手機還給死黨，他怕忍不住直接給丟出去。
這特麼都是哪跟哪。
神特麼何洛洛的親妹妹是何希兒。
“老李，我還有救麼。”
何洛都要崩潰了，這屆網友想象力太豐富，攔都攔不住。
“其實何希兒長的也不錯，白撿一個大美女做妹妹，挺好的。”李賀爲死黨開導。
神特麼白撿……何洛無語道：“這種好事，送給你啊。”
“我姓李，何希兒姓何，不一樣。”李賀強忍着不笑，憋的很難受。
半響。
何洛又道：“那爲什麼何希兒唱歌唱一半，網上噴我的這麼多。”
和我有特麼半毛錢關係啊。
我都不知道這事。
何其無辜。
李賀想了想道：“可能是覺得你是她哥吧。”
我特麼。
“老李，我怕我會忍不住，想打你。”
這話說的太特麼站着說話不腰疼了吧。
李賀見好就收，無恥之徒的反應已經讓他喫飽滿足了。
頓了下，李賀笑道：“你換個角度想，別人想上熱搜還上不去，你什麼都不用幹，熱搜‘嗖’的一下子前三佔倆，多好。”
很多明星藝人想上個熱搜，還得鬧個婚內出軌，借腹代孕神馬的。
無恥之徒就不用，復個習熱搜就上去了。
嘿！
別說。
真特麼輕鬆。
“這種熱搜誰想要誰拿去，我可不想要。”何洛生無可戀。
有時候，李賀不得不佩服死黨。
這種招黑好事，爲啥不是自己。
放開何洛洛，全都衝我來……李賀心裏不斷吐槽。
李賀在心裏問道：“系統，何洛這種情況，負面情緒算誰的？”
系統：【何洛引導產生的負面情緒，是因爲音樂作品《消愁》，所以負面情緒歸宿主所有。】
這個講解就很智能……李賀忽然不羨慕死黨的招黑體質了。
也就是說，只要因爲系統出品的作品而招黑招噴，所產生的負面情緒值都歸自己……這種模式好特麼熟悉。
怎麼有種無良老闆壓榨農民工的即視感。
爲了彌補好基友，李賀安慰道：“下次我再寫出新歌，給你唱。”
下次抽出適合你的歌，給你唱……李賀心裏默默補充。
主要是狗系統目前只能抽獎，不能私人定製啊。
牛鼻哄哄的系統，瞬間不牛鼻了有沒有。
“說好了，不許耍賴，來，拉鉤。”何洛說着就要伸手。
李賀滿臉黑線，無語的拉完勾後說道：“這次蔣琦請咱倆喫飯的理由是，謝謝我能把《泡沫》給她唱。”
蔣琦淡化了她花錢買這一事實。
“是應該謝謝。”何洛理所應當道：“《泡沫》讓她爆火，請客喫飯是應該的。”
蔣琦首張專輯其它的他也聽了，質量都不錯。
不過要與《泡沫》比，就差點意思了。
可以說，蔣琦能從歌壇新秀，瞬間轉化成歌壇實力派，靠的就是《泡沫》。
是死黨，成就了她。
請客喫飯感謝，是應該的。
“蔣琦的目的是感謝。”李賀分析道：“但她背後的盛世娛樂，目的應該不單單是感謝。”
“是什麼？”何洛不懂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