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翻了個白眼,倒吸一口涼氣:“輕點,你可真狠啊,這沒個兩三天都褪不了色。”
“活該!!誰讓你佔我便宜!!”阿香聞言,咬着銀牙,手上動作不但沒放輕,還重重的揉了兩把,腰子瞬間又青了兩分。
遭到阿香的“溫柔”對待,趙旭再次吸了一口涼氣,轉頭看着給他擦藥的阿香,苦着臉哀求道:“大姐,你講不講道理,剛纔分明是你沒問我意見,主動讓我冒充你男朋友的!!”
北哥三人和秦風還有坤泰聞言都一臉八卦之色,伸長了耳朵就當起了喫瓜羣衆,只有唐仁聽了趙旭的話一臉喜色,看來他的阿香還沒被這個小黑臉奪走。
這下阿香就不願意了,老孃天姿國色,有錢有閒,讓你冒充一下男朋友還委屈你了是吧?還大姐!!!?我讓你大姐!!!
她柳眉倒豎,再次在趙旭腰上青紫的部位狠狠掐了一把,把紅花油往他身上一丟,直接起身丟下一句話摔門而去。
“自己揉去!我去喝水!!!”
“哈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阿香果然心裏還是有我的!所以才當着我的面教訓————”
看着趙旭橫過來的銳利眼神,手舞足蹈恨不得原地跳舞的唐仁直接心虛的收回自己的手腳,回到了沙發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嘴裏還不停的小聲嘀咕:“拳頭大了不起啊?就知道武力威脅。”
趙旭就當沒聽到,收回了瞪着唐仁的眼睛,再次看向他面前的三個黃金劫匪,笑眯眯的問道:“說吧,你們還有哪些同夥?”
三人中爲首的北哥站了出來,先是用那他那被遠光眼鏡放得奇大無比的畸形眼睛瞟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生日蛋糕,嚥了口唾沫,然後——
咕嚕
咕嚕
咕嚕
三個人的肚子同時傳來了奇怪的響聲。
看着眼巴巴瞅着生日蛋糕的三人,趙旭哭笑不得,這TM得餓成什麼樣子,看個生日蛋糕還能咽口水。
伸出手,對着蛋糕虛點了一下,趙旭開口說道:“你們,誰先說出你們之外的所有同夥,那麼誰就能得到這個蛋糕!”
三人聞言精神一震!!立刻爭先恐後的開始交代,北哥作爲老大當仁不讓,一手指向唐仁:“我先說!!我們是他同夥!人是他殺的!黃金嗚嗚嗚——”
“嗎的,你們——”一旁的唐仁聽到對方的栽贓他氣就不打一處來,剛站起來想要反駁,直接被趙旭一眼瞪回了沙發裏,而其他人則默不作聲的繼續當喫瓜衆。
這時剛纔從旁邊捂住了北哥嘴巴的安南仔一臉的賠笑對着趙旭說道:“讓您見笑了大哥,其實我比他更清楚,這人呢,確實是唐仁殺的,這黃金呢也是他運走藏起來的,我們呢,在暹羅唐人街警局還有噢吼吼吼~~~~~”
安南仔還未說完,北哥就一腳跺在了他的腳面上,並一把將他推到後面,上前便要接下去,冷不防三人中長得最高大,平時最老實的桑平直接一手箍住他的脖子,讓他的話全憋在了嘴裏。
趙旭手指一推,把蛋糕推到他的面前:“喫吧。”
三人頓時爭先恐後的抓向蛋糕。
他轉過頭來,看向唐仁,定了定,又轉向坤泰:“他們說唐仁是他們的同夥,還殺了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從頭說起。”
“你——”唐仁剛要插話就看見趙旭舉起了那沙包大的拳頭,衡量了一下兩人的武力差距,他喉嚨上下翻動了一下,再次憋屈的窩進了沙發裏。
此時阿香若無其事的打開房門走了進來,在趙旭旁邊坐下,右手搭上沙發扶手,回頭看了一眼趙旭:“看什麼看!我也想聽,你有意見?”
趙旭搖了搖頭,懶得眼前的女人計較,對着坤泰嚴肅道:“可以說了,麻煩你,請詳細一點。”
坤泰雖然對於趙旭的強勢態度不太情願,但看在阿香他們的面子上還是詳細的介紹了一下案件的經過。
趙旭一邊看着坤泰帶過來的卷宗,查看裏面的現場勘測報告,頌帕的屍檢報告以及照片,偶爾問一句現場有沒有監控,現場情況和有沒有目擊證人之類的話,最後經過十多分鐘的講述,他心裏大概有了個底。
再次轉頭看向唐仁,問道:“那麼,四月十四日晚上,你爲什麼去頌帕工坊?”
終於輪到自己講話的唐仁,早就憋不住話的他,立刻唾沫橫飛的把事情的經過講出。
原來是四月七號那天晚上他正在和人搓麻將,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讓他四月十四日晚上十二點去頌帕工坊運一尊佛像去海天大廈。
他當晚過去完成了這筆單子,然後莫名其妙的就成爲了嫌疑人,自己還在懵逼狀態中。
說完以後,坤泰在一旁問道:“你真沒殺人?”
唐仁剛要回答,冷不防搶完蛋糕的北哥三人一起插嘴:“那黃金是他偷的,人肯定也是他殺的啦!”
唐仁一插腰:“你們放P,我根本就沒有殺!”
三人:“你有!”
“閉嘴!!!”趙旭一拍桌子:“等我把話問完!”
說完轉頭先看了一眼唐仁,說道:“從證據上看,對你很不利,監控存留時間爲七天,而事發當晚死者死亡的時間段前後幾小時,只有你一人進入了該工坊,兇器上也全部都是你的指紋,所以,你殺沒殺人,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而是證據說了算,而目前爲止,你就是唯一的殺人嫌疑人。”
周圍的人齊齊點頭,表示贊同。
唐仁急了,剛要分辨,被趙旭再次擺手制止,直把他憋出內傷。
轉過頭來,趙旭再次問北哥:“你們爲什麼說他是你們的同夥?現在已知你們三個加上頌帕,託尼一共五個策劃了這起黃金偷竊案,爲什麼要臨時把唐仁加進來,而三個月前策劃的時候,卻從未聯繫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