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着樂巖寺嘉伸的轎車已開進皆子山的山路里,山路比較崎嶇顛簸,可後座的京都咒高校長就如同磐石一樣一動不動。
雖然咒術界人口比之日本總人口就是滄海一粟,每年新發掘的咒術師也就那麼一些,可幾百年發展下來圈子裏盤根錯節的人脈關係,延續百年的家族和日本年功序列那一套,使得咒術界的規則和話語權被掌握在固定的一羣人手裏。
樂巖寺嘉伸就是掌權者之一,身兼京都咒術高專校長,元老會要員,咒術裁判所副所長等重要職位,同樣也是保守、派裏舉足輕重的人物。今天他來左京區別院參加的會議,是咒術界高層半年一次的例行會議。到了目的地,樂巖寺嘉伸穿過門口深深鞠躬的兩排人,隨着帶路的人走到一扇日式移門前。門從裏面被人拉開,樂巖寺走到保、守派那一邊坐下和周圍人寒暄,他的周圍大都是御三家的代表人和依附於他們的小家族族長,還有幾個和他差不多歲數的元老。座位離他們最遠的是革新、派那幫人,多是這幾年大顯身手的咒術師,御三家分家的族人和一些新興家族,年紀普遍比保守、派這邊年輕。
“哼,一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樂巖寺嘉伸輕蔑的看了那羣人一眼,接着目光落到坐在兩派人中間的五條家的代表人身上,“五條家也是這麼認爲的吧?”
那人喝光了杯中最後一口茶,點頭向樂巖寺示意,“誰知道呢,也許咒術界會有什麼大事發生呢。”
“我們的職責就是把這些有威脅的事扼殺在搖籃裏。”樂巖寺嘉伸冷冷說道,“這是爲了咒術界與現實的穩定。”
會議開始了,在繁複的開場致詞之後,各個地方的總負責人出來總結工作,此時輪到負責監管關東地方結界狀態的人站起來發言。
“神奈川縣、千葉縣和羣馬縣的封印與結界都沒有異常。栃木縣、茨城縣內的宿儺手指的封印已加強。埼玉縣內關於blindman的傳言已派人澄清並在假想咒靈blindman之前出沒的地點設下結界。東京都。。。”感覺到注視着自己的那些視線突然強烈了,負責人停頓了一下才繼續,“東京都的咒高附近結界沒有問題,咒高內的咒物咒具封印也都沒有鬆動的跡象。但是3天前,距離咒高20多公里的那座村莊,之前佈置的臨時結界碎裂了。”
桌上傳來細細索索的討論聲,見有很多人不瞭解具體情況,負責人開始解釋,“在最初建立東京咒術高專的時候,咒術界出錢把周圍的地全買了,學校周圍20公里以內都是無人區。那村子剛好在收購範圍之外,雖然向村裏表達過收購的願望,但被當時的村長和村民們堅定的拒絕了。村子和東京咒高隔了一座山,被羣山包圍,村裏人口也不是很多,當年就沒再管了。後來幾十年村子都沒出過什麼事。直到2年前,村子慢慢走向沒落,這也是正常的發展,年輕人都去到大城市工作了,村裏只剩下老人留守。村長也是2年前去世的,之後村長的位子一直空着,聽村裏人說下一任村長已經選好了,只不過一直沒有回來。因村子在咒高附近,每半個月就有咒術師去檢查是否有咒靈或者入侵的詛咒師。可2年前開始,村子就像被神隱一樣,派去的咒術師經常找不到村子入口,就算開車跟在往返村子的巴士後面,巴士往往在某一個拐彎後就消失了,到了返回的時間又完好無損的開回來,司機沒有感到任何異常,身上也沒有咒術殘留。半年前開始,巴士司機也經常找不到去村子路,明明沿着同一條路線開,有時候盡頭是村口,有的時候卻是山壁或者懸崖,司機們都說是村裏人死後靈魂被困住了,想拉替死鬼進去代替自己,就不敢開這條線了。巴士公司只能找理由把運營費用提高3倍,村裏交不出錢,巴士站也就停了。”
負責人停下喝了口茶,見大家都盯着自己,趕緊繼續道,“巴士停運後,我們就一直在尋找去往村子的方法,尋人的咒術、尋物的咒術都沒有用,我們也僱傭過東京咒高的冥冥,讓她操控烏鴉探索村子附近整塊地區,可越靠近村子烏鴉反饋的視覺影像就越模糊。最後一次去那村子是3個月。。具體是95天前,派去的咒術師在路上碰見一名採購完準備回家的中年男性村民,咒術師說自己是民俗學者,就搭對方的車一起去了村裏。那個村民是普通人,村子裏沒有咒靈沒有詛咒師,村民也沒有碰到奇怪的事,說出入村子完全正常。咒術師查不出問題,在村口設置了一個能感受咒力波動的臨時結界,對普通人沒有影響,就回去交差了。直到3天前,設置結界的咒術師向我反映結界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擊碎了。”
關東地方負責人想了想回答:“設立結界的是二級咒術師,咒力很充足,同等級咒靈肯定無法對結界造成傷害。我們判斷是1級及以上等級的咒靈,或者2級及以上等級的詛咒師破壞了結界,目的不明,有很大可能已進入了村子。”
“有接到傷亡消息嗎?”五條家的人問道。
“開會前已和附近警署確認過,沒有任何消息。”負責人這麼彙報着,心裏卻在想這種情況下,如果是詛咒師還好,假如是咒靈入侵,這個村子怕不是沒有活人了。
這時樂巖寺嘉伸清了清嗓,“既然在東京咒術高專旁邊,這件事就由東京咒高負責吧。五條家的六眼今年也入學了,不如讓他去調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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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達村口,你放下手機,揉了揉爲了迷宮久盯屏幕而發酸的眼睛。桌上的電子鬧鐘閃了閃提示現在16:00,你打算堅持一下,在晚飯前探索新手村。
然而剛邁出計劃的第一步—————你就被擋在了村口的空氣牆外
?!淦!?
像是發現了你的憤怒,屏幕上方立馬跳出提示:「這是一個只有留守老人的村子,可三個月前,一個會邪、術的陌生人來到村子,他不僅欺騙村民,還在村口設下了讓人無法通過的詭異結界。今天,村民們終於等到了村長歸來!任務:請打破結界,拯救你弱小的村民們。」「任務提示:請根據地圖紅點方向找到技能書」
看完任務你還是很憤怒,但已不是對那類似bug的空氣牆憤怒。
那個邪、術師太可惡了,竟然忍心對一村的孤、寡老人下手?都三個月了,村民喫什麼喝什麼?你想起網上看到的飢、民圖片,氣的雙手發抖,只要你還在村長位子上,不,就算你只是個路人,都不能坐視不理!
你決定今晚就是不喫飯,也要拯救這個村子。
你再次用出風騷的走位操作,對照着地圖上紅點的方向翻過像素山越過像素嶺,找到了一個長方形金色像素。
點擊互動後,頻幕炸出煙花一樣的像素點,
【恭喜玩家獲得金色技能書X1,
玩家習得技能:虛數美術
發動條件:無
SP消耗:0
技能簡介:向自己施加詛咒,詛咒可無限疊加,可取消。每回合能增加一層,每一層詛咒,使HP減少10(無視自身防禦等增益buff,理論上可無限疊加,HP歸零后角色死亡),使SP增加10%(可無限疊加)。】
把這段話反覆讀了3遍,你悟了,原來轉職成獻祭流法師了,拿血條換藍條。行吧,白給的就是好東西。
你重新回到村口,對着空氣牆的位置點下互動。
「1、向詭異的結界(臨時)發起挑戰(損害公物,邪惡值+1)
2、沒什麼,先離開了」
不對啊,好人好事怎麼就變損壞公物了?
你又腦補了一遍弱小可憐的村民的身影,才把放在2號選項上的手指移到1號選項,【確認】
像素畫面開始分崩離析,然後又重新組合成一個戰鬥頁面,怪物空氣牆在左邊,你的角色站在右邊,你們開始了回合制戰鬥。
因爲空氣牆不會攻擊,你前期也只能給自己疊debuff,所以你們就像寶0夢裏的鐵甲蛹VS鐵甲蛹,一動不動。到了第六回合,血條快見底的你取消了技能施法,拿出揹包裏之前採摘的【青色蘋果:可食用,非常酸】,把自己全部的SP附在蘋果上面,然後選擇【普攻—投擲】。
“咔嚓”伴隨着遊戲裏玻璃碎裂的音效,左邊的空氣牆散成細碎的像素點消失,戰鬥界面也開始碎裂。
你又重新站在了村口,接着以《指0王》裏阿拉貢王者歸來的氣勢踏入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