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夫人她命中缺我 >089.你倒是好福氣
    大司這個國家,與大齊差別甚大。

    在虞楚一看來,大司的風土人情造就了這樣一羣並不將道義放在心裏的人。

    或許他們嘴上會說着道義。

    但,實際上做起來的話,那就必然是利益至上。

    從進了大司開始,這一路,花了多少買路錢了?

    官家的,武林的,都是隻認錢。

    尤其是,發現他們是大齊人,那就更是獅子大開口了。

    還不是爲了快一些,畢竟時間緊,不想跟他們扯皮。

    否則的話,豈會就這麼甘心的一路交錢。

    “姑娘,禮正的商隊進了茂城。”

    是啊,找雲止不容易,但,禮正的商隊那麼大,想盯着還不簡單。

    “跟上。”

    這幾天在路上,虞楚一也沒怎麼休息好,整個人明顯瘦了許多。

    其實,進城對於他們來說很麻煩,因爲總是要經過很仔細的盤查。

    一旦被盤查,那麼,行蹤就有可能暴露。

    所以,這時候就很需要錢。

    用錢來擺平。

    果不其然,這進城又要盤查,尤其是知道他們是大齊人,查的更仔細了。

    大興和大業不得不再次錢財的力量。

    最終證明,這世上面子最大的就是錢了。

    順利的進了城,然後接近了禮正那商隊所在的地方。

    商隊抵達了一個糧油商行,隊伍卸貨什麼的,夥計很多,來來往往。

    但是,禮正不在這兒。

    他抵達此處後,就從後門走了。

    “姑娘,咱們的人跟他到了前面的酒樓。而且,那酒樓被包下了,不再接客人。”

    追蹤的人回來報信了。

    由車窗往那酒樓看,安安靜靜的,那麼多房間,一個窗子都沒打開。

    裏頭住了什麼人,暫時未知。

    若裏面都是武林高手,一旦意圖不軌的接近,就會驚動裏面的人。

    “住那個客棧。”

    斜對角,有一個小客棧。

    白柳山莊包下了這個小客棧,在二樓的某個客房,打開窗子,便能清楚的看到那酒樓的一切動向。

    雖大門是打開的,但並無人出入。

    喝着冷茶,虞楚一就站在窗邊盯着瞧。

    也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吧,終於,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從那酒樓門口出來了。

    因爲本身的氣質,極爲鬼鬼祟祟。

    這若不認識,非得覺得他是個小偷不可。

    是杭池。

    杭池從酒樓出來了,先是在門口那兒張望了一會兒,然後就轉身走了。

    酒樓外一直有人盯着,杭池這麼大的目標,他們必然會跟。

    當然了,須得小心。

    一旦被杭池發現,他跑起來,這天底下可沒幾個人能追的上。

    很快的,禮正也從酒樓出來了。

    這禮正三十幾歲,一瞅就是一副奸商氣派。

    他出來就匆匆的走了,看方向,他應該是又回了那個商行。

    “姑娘,去歇一會兒,我來守着吧。”

    自從進了這客房,虞楚一就始終待在窗口。

    沛燭看她疲憊,也是不免心疼。

    “無事,你們歇着吧。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此次到底有多謹慎。”

    連酒樓都不出的。

    “謹慎是對的,這說明,他們這回有把握。”

    又喝了一口冷茶,視線往下,看向這樓下的街道。

    就在這窗子底下,一隻大概剛剛出生不超過二十天的小土狗坐在那兒,還仰着臉往這二樓窗口看呢。

    小土狗長得不怎麼樣,但這麼大正是招人喜歡的時候。

    虞楚一彎起了眼睛,“叫小二把那小狗抱上來。”

    很快的,小土狗來了。

    小小的一個,柔軟無比。

    虞楚一抱到了自己懷裏,它就用腦袋蹭它,極是可愛。

    “把新調查到的大司出海的信給我。”

    摸着它小腦袋,虞楚一一邊道。

    沛瀾迅速的送過來。

    虞楚一接過,拿着信封在小狗的背上比了比,不算太寬大,它揹着也不會影響走動。

    “給它裁一件衣服,就用那彩雲絲的裙子裁。裁好了先在其上畫一個我的名標。”

    沛瀾一邊點頭,又覺着不太好。

    “姑娘,把你的名標寫在上頭,那不是罵你自個兒呢嗎?”

    白柳山莊每個人都有一個名標,都是虞楚一設計的,各不相同。

    行走在外,若有特殊情況分散開的話,就用名標沿途標記。

    “想的真多,算什麼罵人,它多可愛啊。”

    虞楚一的名標是個C,也就是楚的頭字母。

    當時在天澗山,雲止見過其他人的名標。

    名標所書寫的樣式大同小異,他那麼聰明,已經明白的七七八八的了。

    沛瀾和沛燭立即動手,沛霜拿着浸溼的絲絹給那小狗擦眼睛和腳,搞得髒兮兮的。

    對面那酒樓的確再無人出入,杭池沒回來,禮正也沒回來。

    接近傍晚時,小客棧的夥計抱着一個小奶狗正常的從那酒樓前經過。

    只不過,在經過門口的時候,順便的把小狗扔進去了而已。

    穿着衣服的小奶狗晃晃悠悠,大概也就只有權貴家的狗才會有穿衣服的資格。

    在這種地方見到這樣的狗,的確是新奇。

    原本在二樓樓梯口守着的人悄無聲息,動也不動恍若雕塑。

    但這會兒,也是不免被那想上樓梯又爬不上去的小奶狗給吸引了。

    走下樓給抱起來了,這一摸,就摸出了小狗衣服底下有封信。

    不做遲疑,迅速的上了二樓,給主子送去了。

    雲止的確在此處。

    冷漠而陰沉,就像以前的他一樣。

    那時他極爲厭煩這世上的人,尤其是看見他的臉就生出非分之想的人。

    想把他們的眼珠子都摳出來。

    眼見着一隻小狗被抱了進來,他眉峯微皺,並不是很開心。

    只不過,還沒等護衛說話呢,他瞧見了那狗衣服上的名標,面色也一變。

    把狗拎過來,轉着看了看,“你倒是好福氣!”

    他這陰陽怪氣的,護衛也不知自己有沒有聽錯,他這語氣,滿是嫉妒啊。

    抽出藏在它衣服裏的信,打開,他看了看,之後就笑了。

    又擡手拍了拍剛剛被他扔到一邊兒的可憐小狗,“記你一功,去給它找點兒肉來喫。”

    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比雲止的脾氣更怪了。

    所幸,這些護衛也習慣了,他們主子不就是這樣一個人嗎?

    得,給這狗祖宗找肉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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