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聞人向博是個高手,這麼多年來始終不停止習武,功力之深厚,經驗之豐富。
但,鄴殊的功夫也不差。
他的路數是滑不留手極爲古怪的,想要擒住他,憑一人之力,還差那麼點兒。
衆人圍攏而來,眼下只是觀戰而已,畢竟,他們也不知眼下該幫誰。
鄴殊……來歷不明。
聞人向博……怎會死而復生?
說起來,都不是什麼好人。
斜對着那房子的茶館裏,兩個人站在窗口觀戰。
虞楚一和雲止也只是早一刻鐘到了這裏而已。
因爲見過了解晏淮真面目,所以,此時此刻,在這裏一看,就知那不是鄴殊。
儘管,解晏淮真的很像鄴殊。
“鄴殊的臉就那麼迷人?他做了多少假頭套啊。”
雲止覺着解晏淮眼睛有問題。
“不只是喜歡那麼簡單吧,許是另一種執着。”
虞楚一卻不那麼認爲。
“你什麼意思?解晏淮看上鄴殊了,想跟他長相廝守?”
雲止一聽,就樂了。
若事情是這樣發展的,不傳的滿天下皆知,都對不起解晏淮這‘深情’了。
“到了你嘴裏,怎麼就那麼難聽呢。”
虞楚一搖了搖頭,執着,也可以是多方面的。
愛情,親情,都是情。
“難道不是?”
雲止只一想,就覺着噁心。
當然了,變成樂子,也不無不可,還挺有意思的。
無話可說,虞楚一微微眯起眼睛,眼看着聞人向博和解晏淮從房頂上翻了下來。
下面,圍觀的那些江湖人士居然退開了。
聞人向博到底是年紀大了,反應沒有如年輕時那般靈敏。
下來後,解晏淮反手一掌,準準的打在了他的心口。
不過,飛出去時,聞人向博也沒放過時機,一腳正中解晏淮腰側。
此一舉,兩敗俱傷。
“聞人大俠,您怎麼會在這兒?而且還活着?”
眼見那倆人都摔在了地上,圍觀的人這才上前去。
當然了,這兩個人都足夠衆人驚奇不解的了。
爲啥會交手呢?
聞人向博吐出一口血來,面對質問,他卻沒解釋。
只是看向不遠處的鄴殊,“他不是鄴殊。”
解晏淮笑了一聲,“別管我是誰,你們可知,近段時間你們各家的生意受到壓制,被影響,繼而虧損大筆的銀錢,都是誰的手筆?都是他聞人向博。爲了這一天,他都能詐死,可見對你們各門各派的商行有多覬覦。他現在受了重創,你們若不解決了他,接下來你們都不得消停。”
“聞人兄,你爲何……”
朱三俠眼睛瞪大,原來這事兒是聞人向博幹得。
因爲多家都是同一種情況,他們私底下商議,還以爲是解家幹得。
可一想,解家老巢都去大司了,而且還被毀了。
若瘋狂報復,用這種迂迴的方式,不免太慢了。
“你們解家乾的事,少賴在老夫身上。”
聞人向博不承認。
“是嗎?聞人大俠若想要證據,我也有啊。解家,要什麼有什麼。”
解晏淮笑了一聲,只用嘴否認,那是不行的。
“諸位,老夫詐死,是爲了躲避解家的追殺。這個人,是解家的現任家主。若大家想要日後的寧靜,就殺了他。”
朱三俠等人忽然想到在通財莊看到的那假頭套,足以以假亂真。
那麼,這人還真可能不是鄴殊公子。
由此,衆人忽然同仇敵愾。
先甭管聞人向博如何,殺瞭解家人才是正事。
也就在這時,一些身形詭異的小矮子忽然從這破舊的商行裏掠出來。
一共四五個。
他們解決了商行裏的人,也該到了他們上場的時刻了。
匯聚於解晏淮前後。
“今日這幫人不畫大花臉,還真是奇醜無比。”
醜是真的醜。
但,功夫高也是事實。
“解晏淮養的這些人,還是蠻忠心的。”
虞楚一嘆了一句,下一刻,便見他們交手了。
即便聞人向博想借機逃出去,但他偷偷做了那麼多事意圖栽贓到解晏淮頭上,解晏淮豈會放過他?
相比較於正大光明的去大司搗毀解家老巢的這幫人,聞人向博這種暗地裏做齷齪事的,更讓解晏淮殺之而後快。
當然了,更有某些原因在其中,解晏淮也不找雲止和虞楚一的麻煩了。
兩方交手,自是激烈。
禁軍已經將這裏徹底的圍攏起來,以免任何一方逃離此處。
眼見着聞人向博被解晏淮纏住,雲止的手都扣在了窗臺上。
虞楚一看了他一眼,不由笑。
“你是不是很想去摻和一回?”
雄性生物的骨子裏都有一種好鬥,在有血腥出現的時候,那股好鬥就會被激發。
“算了,我在這兒陪你。讓他們啊,自相殘殺吧。”
反正,誰也無法離開這裏。
眼見着有人倒下,不得不說,解晏淮手底下的人,功夫真是極好。
他們都是以殺爲主的,以至於招招狠厲。
連番攻擊,不留空隙,聞人向博終是沒敵過解晏淮。
狠狠地摔在地上,眼見着他口中鮮血直往外冒。
不過,解晏淮也沒落着好,一手捂住自己心口,接連退了好幾步,最後還是倒在了地上。
有人擅撿漏,空隙中偷襲,解晏淮後腦正中一擊。
“江湖中的正義之士,可真是會找空子。”
虞楚一哼了一聲,對這種行爲,她有點兒不齒。
“你着什麼急啊,救星那不是來了嗎。”
雲止眼睛一轉,一個人出現,從衆人之間掠過,直奔解晏淮。
鄴殊把倒了的解晏淮拎起來,迅速的後退。
數人想要攔截,卻沒攔住。
鄴殊直接將解晏淮拖進了茶樓裏,後頭有人要追進來,白柳山莊的人忽然衝到門口堵住了他們。
“虞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有人從窗口那兒看到了虞楚一,氣憤質問。
“既然我在這兒,那麼這解晏淮就不會活着離開。諸位,還是建議你們忙一忙聞人大俠製造的那一攤子事兒吧。他人目前就在這兒,他搶走了你們的某些東西,要不要討回來,就看各位的了。”
說完,虞楚一動手將窗子關上。
和雲止對視了一眼,便看向那邊,被鄴殊拖進來的解晏淮躺在地上,一隻手卻緊緊地抓着鄴殊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