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裕緊盯着她,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同時,沈牧訝異地重複了一遍她的話:“如果你不是元落黎的話,那你是又是誰?”
蒼老銳利的目光審視地打量着她,觸及許若初帶着淡淡笑意的澄澈雙眸時,似乎發現了什麼,嘀咕道:“我總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許若初眼中笑意深了幾分。
這一次,她毫不遲疑地報出了自己的身份:“沈老,我是許若初。”
此話一出,把沈牧和辛裕震得失去了反應,兩人一臉懵地看着許若初。
半晌纔回過神來。
辛裕卻搖頭直呼:“這怎麼可能?!”
“許若初?你是許若初?!”沈牧更是緊皺眉頭,一張老臉湊到許若初面前,目光在她臉上竄動。
許若初略過辛裕,朝沈牧頷首,微笑說道:“是的,我就是還欠着您一頓飯的許若初。”
說別的沈牧可能不會相信,但說起喫飯,這可是他和許若初的祕密約定!
頓時,心中的質疑煙消雲散。
他拔高了音量,難掩激動道:“嘿!還真是你這小妮子!”
一旁的辛裕卻依舊難以接受,面色古怪地盯着許若初:“你怎麼會是許若初?你不是死了嗎?爲什麼......你又會是落黎的模樣?”
“對啊!”沈牧附和地說道。
就算他選擇了相信許若初,但心裏的這些疑惑,還是想不明白,需要許若初來解釋。
對上兩人寫滿疑惑的目光,許若初把自己扮演元落黎的前因後果告訴了他們。
直到許若初最後一個話音落下,房間裏已經陷入了徹底的沉默中,寂靜無聲。
似乎,是還沒有從心頭的撼動中回過神來。
許若初對他們的反應並不意外,自顧自地繼續說道:“辛裕,這就是我一而再拒絕你的原因。我並不是元落黎,所以纔不想讓你把感情寄託在我身上。”
說完,又朝沈牧歉意地低了低頭,無奈道:“沈老,其實我之前好幾次想跟您袒露身份,但最後都沒能說出來,隱瞞了你這麼久,真的很抱歉。”
沈牧終於回過神來,緩緩開口:“你......”
剛說出一個字,卻又立即嚥了回去,擺擺手說道:“哎,算了!你也不容易。”
一想到許若初在燕景手中的經歷,就只替這小妮子感到心疼,哪還忍心責怪?
“沈老,謝謝你。”許若初由衷說道。
不管自己是許若初還是元落黎的時候,沈牧對她都十分關照,這一點,許若初深有感觸,心裏也是充滿了感激。
這時候,辛裕終於消化了所有的信息。
從震驚和打擊裏,慢慢恢復過來。
他疑惑的目光仍然停留在許若初那張和元落黎一模一樣的臉上,憂慮地問道:“你是許若初,那落黎又在哪裏?她......她是不是也在燕景手中?”
許若初目光轉向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應該是。”
隨後又補充道:“不過,我這幾天找遍了地下研究室,都沒有發現她的蹤跡,或許是被燕景關到了其他地方。”
辛裕臉上的血色稍稍褪去,露出幾分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