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在她旁邊,壓着嗓子說道:“陳道言那鱉孫肯定不會好心替辛晟治療,咱們回去再想想辦法。”
“好。”許若初點點頭,和他一起往外走。
剛走出沒多遠,一輛熟悉的車子映入了眼簾。
車窗降下,陸紹筠朝她頷首示意。
沈牧說道:“去吧,我自個兒回去了。”
“師父,謝謝您。”
許若初朝沈牧鞠了一躬,感激他在公審現場全程對自己的保護。雖然他沒有明說,但他的一舉一動,許若初都感受得到其中的善意。
等沈牧上了車,她這才轉身走向陸紹筠。
車子駛動。
陸紹筠也沒多問許若初什麼,直播他一直在看,情況基本都瞭解。
不僅如此,看着許若初愁眉不展的模樣,更是猜到她心裏的擔憂。
他嗓音磁性的寬慰道:“我已經讓賀斐去調查陳道言取證的那家酒樓了,那份監控視頻寧清若和李紅霜也在着手調查,包括辛寶娥拿出來的那張照片。所以你暫時不要去想太多,安心等他們那邊的調查結果。”
聞言,許若初訝異地扭過頭看向他,“你......都安排好了?”
沒想到公審才結束,陸紹筠已經展開了行動,未免太迅速了。
陸紹筠淡淡“嗯”了一聲,凝視着她,眼裏帶着笑意。
他身上沉着穩重的氣息,似乎也傳遞給了她。
她真的可以相信、並且依賴陸紹筠!
許若初輕呼出一口氣,面色逐漸舒緩下來。
她決定聽從陸紹筠的。
他已經安排好了百分之八十的事情,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就是她需要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再去處理的了。
現在仍掛在她心裏有兩件事:
一是辛晟的傷勢,陳道言不會盡心爲他治療,那就只能自己想辦法幫辛晟恢復。
二是辛寶娥。
她在公審時突然倒戈、栽贓陷害辛家,爲求自保而“大義滅親”的行爲,許若初無論如何也無法原諒。
更無法容忍她竟然能無罪釋放,重獲自由!
一想到她,許若初剛纔緩和下來的神情,頃刻凜冽起來,眼中透着寒芒。
看了眼車子的行駛方向,是回家的路線。
許若初冷聲說道:“陸紹筠,我想去見辛寶娥。”
她有很多話,要向她問個清楚。
陸紹筠卻不同意地搖搖頭,“別急,她剛被釋放,宮雅月派人盯得很緊。”
淡淡一句話,讓許若初沒了下文。
確實,現在去見辛寶娥並不明智。
對辛寶娥有再多的憤怒,也只能忍下來。
許若初有些挫敗地垂眸,沉悶不語。
“要不我帶你去個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