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的一些小商販趕緊退到了旁邊,不過雖然是這樣,但是卻並沒有什麼士兵,看上去並不像是有什麼戰事發生的樣子。
“吱!!”
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響起,御膳宮的門口一輛掛着軍區特別牌照的黑色轎車停了下來。
一個警衛從副駕駛座上面跳了下來,然後恭恭敬敬的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只看見一個柺杖伸出來的時候,單雨冰就起身跑了過去。
因爲單雨冰的出現實在是過於突兀,旁邊的兩個警衛下意識的以爲是不是什麼恐怖份子襲擊,於是本能的擋在了單本青的身前。
不過當看清楚來的究竟是什麼人的時候,自然也就退到了一邊。
“爺爺,你可算是來了,我都被他們趕出來蹲街邊了。”一邊說着,單雨冰一邊拽着單本青的手,朝着守墓老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此時的單本青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很顯然是提前已經部署好的關係。所以幾個人盡然有序的紛紛把住了御膳宮的門口,任何人都不得隨便進出。
“不好了,不好了,經理外面來了好多當兵的。”雖然這一次單本青只不過是帶了幾個警衛,連正規的部隊都沒有,甚至於這些警衛的身上都沒有槍。
單本青實際上是並不想怎麼樣來着,他也知道只不過是一個御膳宮而已,幾個警衛應該就能夠起到威懾的作用。
這邊的經理當然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啊,加上這個時間也已經到了飯點,來幾個當兵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還不趕緊的招呼着。”經理以爲他們是來喫飯的,自然是要讓服務員好生的招呼着。
不過服務員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那些人可不是來喫飯的。
“經理你還是自己出去看看吧,他們……他們好像不是來喫飯的。”服務員用手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經理放下手中的賬本跑了出去,看着門口確實是站着兩個當兵的,於是趕忙上前恬着臉說道:“兩位裏面請。”
不過那兩個人卻壓根兒就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站在那裏一動都不動。
此時的經理麻爪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這種態度就已經擺明了是來找茬的。
可是經理這個時候卻根本就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惹來了這些人。
……
“爺爺,我給你介紹一個人,這是我師父。”單雨冰拽着單本青的胳膊走到了守墓老人的身邊說道。
“師父,這就是我爺爺!”
單本青眉頭一皺,要是單雨冰拜個師父什麼的,他確實是沒有什麼意見,可是好歹也要能入的法眼吧。
別的暫且不說,就現在守墓老人的這身穿着來看的話,單本青可不認爲他能教好單雨冰。
所以回頭看着單雨冰說道:“師父?你什麼時候拜的師父啊?”
單雨冰嘟着嘴回答道:“不就是前幾天嗎,我今天就是請師父來這邊喫飯的。”
首先,單家畢竟是大家族,自己這身穿着看上去就像是叫花子一樣,要是傳出去,單雨冰拜了一個這樣的師父,豈不是給整個單家丟臉嗎?
其次,好幾十年不見了,以前的青絲現在已經變成了白髮,加上不修邊幅,確實是有點難以讓單本青認出守墓老人來。
“單老鬼,幾十年不見,你就不認識我啦?”守墓老人捋了捋鬍鬚看着單本青說道。
說完之後,單本青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然後眯縫着眼睛仔細的看了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眼昏花,反正單本青確實是沒有認出究竟是誰。
於是開口問道:“這位是?”
守墓老人搖了搖頭,擺了擺手說道:“罷了,罷了。想來已經五十年有餘了吧。你還記得當年你在神碾峯下面遭到敵軍伏擊的事情嗎?那個時候的你,掉進了冰窟窿裏面,才得以僥倖逃過一劫……”
“然後是有一位釣魚翁路過,將在冰洞中困了三天的我救了上來。”單本青回憶着說道。
“那個時候的你,也是因爲身體素質過硬,要不然下半身非得癱瘓了不可,怎麼樣現在走路利索了吧?”守墓老人捋着鬍子樂呵呵的說道。
此時的單本青神色開始變得激動起來,雙目之中含着感恩之情對守墓老人說道:“您……您就是薛前輩,您就是那個釣魚翁對不對?”
“哈哈哈,看樣子你還沒有忘記嘛。”守墓老人點了點頭說道。
早在五十年前,也就是華夏建國之後不久,單本青負責率隊支援華夏邊境的一個小國。
當時的大部隊用爲冰天雪地的難以前行,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糧草物質根本就接應不上。
所以單本青親自帶着一個連隊的士兵去探索神碾峯下面那條被凍住的河,看看是不是能夠行軍,是不是能夠運送糧草。
不料,卻在那一次的行動中,遭到了對手的伏擊,傷亡慘重。
單本青在意外之中,不巧掉進了一個冰洞裏面,本來以爲自己必死無疑。
誰知道就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一根魚竿救了他的命。
而當時因爲在冰洞裏面困了太長時間,他的整個下半身都已經麻木了,以至於到現在落下了病根,不用柺杖的話走路都有點不穩。
因爲有緊急的任務在身,休息了幾天之後,單本青就提出了要返回部隊。
並且告訴了守墓老人,自己的姓氏,從此以後他有任何的要求單家都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滿足。
只是礙於身兼重任,所以不得不馬上離去。
後來,戰爭勝利之後,單本青又再一次的返回了神碾峯下面的那一個草廬之中,想要尋找這個救命恩人。
只可惜,那已經是一年半以後的事情了,春暖花開守墓老人也早就已經不在那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