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後山一塊石頭上。
秦辰正盤坐上面，他運着朝陽殘篇，採納早晨的朝陽紫氣。
遠處天邊捲來一道紫光，剎那便沒入秦辰體內，再被朝陽法化作一道道氣。
恰好，這一幕被王重陽見到。
他本是來找秦辰的。
爲感救命恩。
他特來奉上武功祕籍。
——《九陰真經》！
不曾想正見到秦辰採納朝陽氣的一幕，他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屬實被驚得不行。
採光納陽修煉，這等本事直若仙人。
他愣愣地在不遠處望着。
也不敢靠近。
他生怕打擾到秦辰。
一炷香後。
秦辰緩緩收功轉醒，“貧道修煉倒是讓你久等了。”
王重陽趕忙擺手，“沒久等，一點也沒久等，道長您忙！”
昨日，他還以爲秦辰只是一武功厲害的遊歷道人。
今日看來……
不像是。
就方纔的修煉法子。
那道道他都沒見過的異象，便驚愕不已，內心震撼不減。
如掀起洶涌波濤。
他連忙又道：“道長，您修煉完畢了？”
“嗯。”
秦辰點頭問道：“你來尋貧道，可是有什麼事嗎？”
王重陽忙遞上兩本書。
一本《九陰真經·上》，另一本則是《九陰真經·下》。
秦辰：“……”
聞言，他微微一懵，“你想把《九陰真經》送給貧道？”
王重陽點點頭，“正是，道長，這《九陰真經》乃是天下武學總綱，其內武學理念無數，包羅萬象，對習武者均有莫大好處，特予道長您一觀！”
若是別人。
縱如東邪黃藥師那樣的人。
他都信不過。
偏偏秦辰不一樣。
秦辰並未接過《九陰真經》，他淡淡地拒絕道：“你的好心貧道心領了，但這武功祕籍對貧道沒用。”
王重陽暗道一聲，“果然如此！”
在他看來，秦辰的層次應該超越先天境了。
故此，纔對他沒用。
“道長，您……到底是什麼境界啊？”
王重陽小心翼翼地問道：“方纔你修煉時都有異象產生……”
他曾在華山論劍。
與其餘四人共稱天下五絕。
同時，他更有天下第一人的稱號。
如今在秦辰面前。
他啥也不是。
秦辰的氣息強大，讓他險些要窒息一般。
這才越發好奇。
秦辰望了王重陽一眼，重重說道：“與你說說倒也無妨，貧道金丹境！”
王重陽：“……”
金丹，那是什麼境界？
他聞所未聞。
從沒聽過。
“金丹，莫非是先天上的境界嗎？”
他眉頭皺起，又問：“道長，先天境後又該如何修煉呢？”
若能從秦辰這裏得到修煉的法。
也不虛此行。
秦辰搖頭說道：“時機未到，與你說也難理解。”
他不說。
王重陽就更覺着奇了。
金丹！
他也想要。
中午，喫過全真教準備的酒菜後。
秦辰便又在王重陽的介紹下，四處遊玩起來。
看終南山的風景，瞅全真教的建築。
又聽王重陽說他的武學理念。
全真也屬道派。
他也去翻閱過全真的典籍。
但上面關於道家修煉的法隻字未提。
連金丹法都沒有。
更別說其他。
“你這怕是假的道家門派。”
秦辰道：“你們所知還不如貧道多，算哪門子道家門派啊。”
王重陽：“……”
他雖然很尷尬。
他趕緊解釋一句，“道長，全真教內大多是武學典籍，就連我創造出的先天功也是如此。”
道家法。
金丹大道。
這些東西不是傳說中的嗎？
不是假的嗎？
可聽秦辰的語氣，他聽出點東西來了。
似乎……不可能是假的。
全真教由馬鈺掌管。
其餘六人輔助，各自下山歷練去了。
王重陽沒死，他那位隱居在古墓裏的老相好倒是尋出來。
也不知何原因，兩人大吵一架。
還打一番才結束。
秦辰沒去管，他在終南山修煉着。
他沉思道：“若無法補全三陽正法，只能悟道了。”
可道豈是好悟的。
此界的道家典籍無參考意義。
那《九陰真經》就是從無數道藏中提煉出來的武學。
頗有異法。
卻沒逃出武學的範疇。
也無祕境，更無通天丹藥可用。
因此，對他沒用。
另一邊。
王重陽也在翻閱古籍，“原來金丹是這個意思。”
蛻凡出塵。
化謫仙。
會法術，懂神通。
這等本事真如一些道家山野雜誌中記載的一樣。
“這是真正的長生仙路，是修行的路，與武道完全不同。”
王重陽懵了。
他沉思道：“我等早已踏入武道範疇，卻不知武道又該如何修煉纔行？”
他仿若入魔了。
有秦辰在身邊做對比，他更清楚武學不再是終點。
或許，能踏上另一條路。
仙道的路。
這一日。
馬鈺來報，“師父，那位道長去古墓那邊的峽谷了。”
王重陽：“……”
聞言。
他微微一愣，“算了，道長本就是謫仙人，由他去吧。”
能見得林朝英也好。
他沒什麼異議。
一開始。
他把古墓設爲禁地，本意是想保護古墓派，這才禁止門下弟子過去。
偏偏秦辰不一樣。
他不是全真弟子，也跟他王重陽沒什麼關係。
“師父，您最近迷上神仙一說了？”
馬鈺突然問道，眼裏擔憂不已。
王重陽皺起眉頭，“你怎會有如此的想法呢？”
不等馬鈺迴應。
他便繼續道：“藝多不壓身，學多點自有用，那道長便是正宗道家出身，一身道法高深莫測……”
馬鈺一愣，“道法？”
這都是什麼啊。
這年頭還真有人會道法？
開玩笑。
可見王重陽一臉鄭重其事的樣子。
他都懵了。
王重陽繼續去翻閱古籍。
全真弟子不少，還有不少道家典籍被找來。
這一日。
秦辰結束早晨的修煉後。
他便尋到王重陽，“你最近可有事？”
“沒有，道長您有什麼事嗎？”
王重陽知道，秦辰應該有事情需要他做。
只聽秦辰問道：“可知襄陽城外有一種叫‘菩斯曲蛇’的怪蛇？”
若說此界裏，王重陽天賦絕倫。
那隱居襄陽城外的那位更是才情絕世，不可一世。
一生都在求敗！
他本事也令秦辰敬佩。
聞言後。
王重陽思忖着點點頭，“聽倒是聽說過，不過未曾一見。”
“隨貧道去看看。”
“啊？”
“你不願去？”
“不，我非常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