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求敗算是最倒黴的，大概前面幾十年順風順水耗盡運氣。
這一次試丹，他遇上的全是廢丹。
或是問題丹藥。
作爲半步金丹者，他硬是沒忍得住。
在山溝里拉了三天。
臭氣熏天，差點把大雕都薰跑了。
半月後。
他終於恢復過來，不敢再試丹。
生怕被坑了。
偏偏王重陽還在試，每一次都是正品丹藥，效果也挺好的。
他都快把武道真氣轉化了。
“老獨孤，你這叫運氣不好。”
王重陽調侃道：“你若少欺負我，估計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哼！”
獨孤求敗沒搭理他。
他就覺得王重陽挺欠揍的，說不得要找機會讓他嘗一嘗獨孤九劍的滋味。
這丹，不試也罷。
送他女人都不試了。
這一日。
秦辰不再煉丹。
他道：“免費用你二人也有一些時日，今日，貧道便爲你等講一講金丹大道。”
王重陽和獨孤求敗一聽。
這就挺不錯。
只要不試藥就好。
特別是孤獨求敗，心裏暗暗地鬆一口氣，“再試下去要死人的。”
他心想：“正好我處於半步金丹境，聽他講道說不定就能突破。”
正思量間。
秦辰便坐在一塊光滑的石板上娓娓道來，“夫金丹者，乃道家內丹也，以聚全身精氣神，聚神魂，蛻變肉身，轉真氣成法力，爲金丹。
修成一定境，便可化出金液，可凝結出金丹來。
一粒金丹成，從此再也不凡，能蛻去凡身，也可化出金丹來，金丹不滅，便可不死，此爲蛻凡者……”
“陰或陽兩者，修煉到極致，可化出金液來，又以陰陽交合可成金丹，此爲金丹大道！”
這是他的理解。
也是他對金液到金丹二者的感悟。
道可道，非常道。
縱是樸實無華的語言，沒有舌燦金蓮，也沒有天地異象。
對王重陽和孤獨求敗的幫助卻很大。
一個卡在化金液前。
另一個則卡在凝結金丹前。
都在關鍵時刻。
此次講道，對他們的影響頗大。
得秦辰一番指點，可謂如醍醐灌頂一般，好處頗多。
他們如跟班般跟着，還甘願充當免費勞動力，可不就等這天嘛。
王重陽一邊運功調整，一邊心道：“值了，這次道長講道的內容，抓再多蛇，試再多丹都沒這有價值。”
講道的價值很重要。
他彷彿看到化金液，凝結金丹的康莊大道。
這是一條長生路。
也是一條成仙的大路。
和王重陽的感受不一樣，孤獨求敗的感受最爲直接。
他本就在金丹門檻，本就化出金液，只等凝結出金丹。
以前是不知道。
現在經秦辰講道後，他便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凝結金丹的。”
陰陽交融，攪動金液！
具體只可意會，而不可言傳。
此道，秦辰足足講了三個月才結束。
三月一到。
他便道：“本次講道到此結束。”
說完，他便也回屋整理所得，講道也是自身對道的總結。
對自身也有幫助。
他暗道：“該閉關一段時間了。”
屋外。
王重陽和孤獨求敗對視一眼，隨即恭恭敬敬地磕下幾個頭。
二人均執弟子禮。
得秦辰傳道，二人各有所得。
各自回房屋閉關。
一個月後。
王重陽率先出關，“現在，我已化出一滴金液來，算是初次踏入半步金丹了。”
他已經很滿足。
特意又當起木匠，再蓋出一間房屋。
“道長真厲害，金丹仙人，世間少有。”
原來，這世間真的有修仙道，原來，還可以以武入道。
他長見識了。
這一刻，他暗暗發下誓言，“不管那麼多，我就是要追隨道長，求一條長生路。”
同時，也可以改變天下人的命運。
匡扶天下。
第二位出關的是孤獨求敗，他一臉不淡定。
內心激動，情緒也很大。
他見到如傻狍子般傻笑的王重陽，便說道：“老王，你可能不知道，我就快凝結出金丹了。”
“……”
王重陽心中一驚，也是暗暗羨慕不已，“我何時才能凝結出金丹？”
他很羨慕。
期待的同時，又彷彿覺得遙遙無期。
他酸酸道：“那你爲什麼不一鼓作氣凝結出金丹再出關？”
孤獨求敗：“……”
這倒是問到他了。
他沉思片刻後道：“我忘了，這就去閉關凝結金丹去。”
“等等，道長應該也快要出關了。”王重陽道：“你就不打算等等看嗎？”
道長，那可是大恩師。
孤獨求敗慌忙道：“要等，誰說我不等的，老王你可別亂說話！”
王重陽：“……”
他有種想暴揍孤獨求敗一頓的衝動，“如果能打得贏的話。”
秦辰出關了。
此次閉關小有所得，他對金丹的感悟更上一層樓。
也對金丹大道更有感悟，假以時日或能靠着感悟更進一步。
當然，前提是三陽正法得補全。
現在，他的三陽正法依舊只有朝陽和正陽兩大殘篇。
能修成金丹，張三丰幫忙不少。
“你們怎麼都不多閉關修煉些時日？”
秦辰問道：“老王，你的先天功不用完善了？老獨孤，你的獨孤九劍也不用完善了？”
都沒修煉好，出關來享受什麼！
二人：“……”
被秦辰一吼，兩人瞬間就懵了。
本以爲秦辰會誇讚幾句，再不濟也能有好臉色看。
王重陽嘴角一抽，他趕忙迴應道：“我……出來透透氣，這就回去修煉。”
不能頂嘴，也不能反駁。
他才化出一滴金液，仍然是螻蟻般的存在，還是要繼續修煉。
再加上秦辰的話。
更讓他羞愧難當，一臉尷尬。
修煉，化金液，凝金丹。
準備成道。
免得被吼了。
他心中一陣尷尬起來，“早知我就不出關了。”
一旁。
孤獨求敗見到反應快的王重陽也懵了。
要是大家一起被吼，一起承擔後果，那也不覺得有什麼。
至少有同伴。
現在王重陽慫了。
他就慌了。
他也趕緊道：“道長，我……我也是出來透氣的，這就回去繼續凝結金丹，不結出金丹誓不出關！”
他順道還給自己立個小目標。
就是這小目標並不小，怕是很難完成。
秦辰：“……”
二人再度回屋去。
秦辰才低聲喃喃一路，“修成金丹都不易，更何況是成仙大業，不讓你們試試水怎行！”
原來，王重陽和孤獨求敗是用來試水的。
甚至，還包括那隻人性化的大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