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書院的十二先生。
“大師兄,老師可在?”
寧缺也不敢擅闖,只見得李慢慢坐在夫子的院子裏獨自喝茶。
他就有點懵了。
書院大師兄常年伴隨在夫子身邊,這已不是什麼祕密。
現在夫子不見蹤影。
只就李慢慢在,保不齊發生什麼事了。
見李慢慢不迴應。
寧缺又問道:“大師兄,老師他……出什麼事了嗎?”
他關心地問道。
李慢慢搖搖頭問道:“小十二,你找老師有什麼事嗎?”
聞言,寧缺趕緊回答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修煉上的問題。”
他因身體緣故不能修煉,或是說修煉效果很差。
這纔打算來找夫子問問法子。
李慢慢道:“你的身體問題,老師早就知道,你去二層樓看書吧。”
“啊?”
寧缺一驚,“想不到老師竟然早就知道,大師兄,老師他……到底有多強啊?”
有人說,夫子比書院的二層樓還要高。
李慢慢曾不以爲然,他覺得夫子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人。
比昊天還高。
但,自秦辰出現後。
他的想法就開始發生根本性的變化了。
夫子執弟子禮,虛心向秦辰求教,請他傳道授法,學金丹與元神大道。
這絕非一般人能做到。
當然,李慢慢也更加佩服和疑惑起來,“那金丹和元神法到底是什麼?”
他走神了。
“大師兄……”
寧缺連叫好幾聲,李慢慢彷彿都沒有聽到一樣。
直到寧缺將他搖醒。
他才恍然醒來,“小十二,怎麼了?”
寧缺:“……”
他心說:“這話不應該是我問你嗎?”
“大師兄,我……可以見見老師嗎?”
寧缺問道:“有些事情,我想聽聽他的意見和想法。”
李慢慢則皺眉道:“你想見老師本沒什麼不妥,但現在怕是不行。”
“爲什麼?”
“他現在正在求道修行,估計在關鍵時刻。”
“啊?”
“我本來也覺得奇怪,後來也釋然了。”
“……”
寧缺總覺得李慢慢的話有點奇怪,他一句都沒聽懂。
全是懵的。
夫子都如天一般的存在,他也要求道修行嗎?
寧缺很想問一句,“大師兄,你怕不是欺負我讀書少吧。”
“你……真想見?”
李慢慢突然問道:“若真想,那我便帶你去見,但切記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驚訝。”
“啊?”
寧缺回過神來,連忙道:“那就麻煩大師兄你了。”
秦辰的院子就在隔壁。
出門右拐就能進去,門也沒關。
大概是覺得不會有人打擾吧。
此刻。
夫子正盤坐在地上修煉,他丹田處有一顆金丹若隱若現。
以求金丹生出元神花。
甚至,他還學秦辰的逆轉之法來。
秦辰就老神在在地坐在旁邊的石桌旁,也正運行着三陽正法採納這天地間的金烏力。
夫子身上散發出道道金色光輝,那是金丹膨脹的緣故。
秦辰身上則有淡淡白光落來,那正是正陽的光輝灑落。
李慢慢早有心裏準備,倒是不覺得驚訝。
寧缺:“……”
但寧缺就不一樣了。
他整個人都懵了。
秦辰居然在這裏,身上還散發着炙熱的白光。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見過顯露神蹟的模樣。
這一次竟然見到了。
他都驚呆了。
他心知秦辰這般本事,怕是比當初遇到的劍師要厲害無數倍。
緊接着。
則是夫子。
他一雙目光落在夫子身上,“老師他……這是在修煉嗎?”
夫子身上金色光輝閃爍的模樣,屬實令人目瞪口呆。
他都無矩了。
都已經成爲天下第一人,敢挑戰昊天那樣的存在了。
居然還要修煉。
“那我還有什麼理由不努力修煉啊。”
寧缺很羞愧,“也不知老師修煉到什麼層次了。”
還有啊。
秦辰與夫子攪和在一起也是他沒有想到的。
這兩人八竿子打不着,居然也能碰到一起,還一同修煉,也並無違和感的樣子。
他當時就懵呆了。
“原來,道長和老師是一個層次的人啊。”
寧缺後悔不已。
早知當初抱住秦辰大腿就好了。
他要發了。
一旁。
李慢慢道:“其實,道長的層次還在老師之上。”
“嗯?”
寧缺一愣,“大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忽然沒聽懂。
夫子不如秦辰?
還是說,另有隱情呢?
他正猜測時,李慢慢嘆道:“老師正在修行,但修行的是秦道長傳下的法。”
忽然,他彷彿想起什麼一樣。
“小十二,你……認識秦道長嗎?”
他從寧缺的狀態就知其肯定知道秦辰的事情。
想來,二人必定認識。
寧缺點點頭,他道:“我心知此事瞞不過大師兄你,秦道長當初……”
於是。
他把遇到秦辰的過程大致說了遍。
聽得李慢慢連連皺起眉頭,也不知是爲誰嘆息。
寧缺覺得是爲他。
他心想:“我當初要是知道他這麼厲害,我還考什麼書院啊。”
只不過,一切都晚了。
不,或許還有機會。
寧缺突然想起來,“當初我向秦道長表明想學道學法的想法時,他是同意的,只是說要考察一段時間。”
並且,秦辰也不在乎他是否考入大唐書院。
這說明,他還有機會。
於是。
寧缺又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