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有求仙地,是爲天下第一仙山福地。
世人問道聖地。
仙霧瀰漫久久不散,有奇峯怪石,也有淡漠冰冷的修仙者。
常御劍險峯峻石間,孤高冷傲,許是紙短情長留人猜,只餘那一道道不染塵埃的身影。
這裏是長留派。
當代掌門衍道前些日子代師收一徒。
其名,秦辰。
這事在外界一片平靜,沒掀起半點波瀾來。
但在長留內卻引起軒然大波,無數宿老站出來反對,但均無果。
據傳,衍道代師收下的那人天資極高。
他一身紫衣道袍,面色冷淡無情,飛掠時,暗香浮動,便是一副仙風道骨的絕世翩翩。
引得長留山上無數女弟子爲之動容,心慕不已。
那剛毅又俊逸的面孔,配上那身仙風道骨的紫衣道袍。
再加上他修爲不凡。
不知其具體。
便是號稱是長留第一人的白子畫,也暗歎不如秦辰高。
自陽神世界後。
秦辰便又莫名百轉千回來到長留山腳下。
偶遇衍道後,被其誠心感動做其師弟。
本來衍道是要收他做徒弟,但被秦辰嚴詞拒絕,並表明自己修爲不低。
他纔不願做白子畫、摩嚴的師弟。
於是。
長留山上多了一位小師叔,也多了一座紫霄殿!
尋常時,他修三陽正法以煉體煉九竅入返虛境。
閒暇時,則修一修雷眼雷霆之力。
都覺得無聊寂寞時。
便去山上看看漂亮且衣衫單薄的女弟子,別想歪,他只是單純的欣賞。
長留派作爲修仙界第一大門派,門內女弟子衆多,個個美貌如花。
秦辰很是欣賞。
紫霄殿外。
白子畫一臉恭敬道:“小師叔,子畫求見!”
誰讓秦辰的紫霄殿沒人看守呢。
自然也沒人通報。
“白子畫,他來做什麼?”秦辰一臉好奇。
他雖是白子畫等人的小師叔,但卻與他們交集不多。
因此,對白子畫的到來他感到很驚訝。
這位平時表現比他還要高冷百倍的面癱帥哥,不苟言笑,也不會主動來尋他說話。
摩嚴也是如此。
唯有笙簫默時常來找他說說話。
“進來吧!”
隨着話音落下,一道金光自秦辰手中飛掠出去。
頃刻間落在紫霄殿大門上。
他解開其禁制。
令白子畫可以進去。
見得此舉,白子畫也僅僅是面露詫異。
殿中。
兩人相視而坐。
秦辰請白子畫喝他炮製的茶水。
味道不錯。
就是有點濃,白子畫喝不慣。
他淺償即止便放下茶杯,一身白衣白袍絲毫不影響他行動。
反增添幾分飄然若仙之感。
只道是那畫兒中走出來的人一樣。
“小師叔,師父他……要坐化了。”
他似乎想看出點什麼來。
秦辰一愣,“師兄倒是沒跟我說過,他什麼會坐化?”
“兩天後。”白子畫說道:“兩天前,師父把我們師兄弟三人都叫去,言要傳長留掌門之位於我。”
“所以,你是讓貧道替你求情或勸說,讓你師父收回命令嗎?”
他很淡漠道:“長留掌門一事,師兄早就思量過,他覺得你行,你就必須行,身爲其弟子豈可不爲其分憂解難呢。”
白子畫:“……”
平白還被數落一番。
白子畫也覺得鬱悶不已。
他繼續道:“小師叔,非是子畫不想當長留掌門,實乃不夠資格,上有小師叔你這般存在,下有摩嚴師兄和笙簫默師弟,我實在是……”
“你在擔心?”
“不,只是子畫的性格大概不適合。”
“那你找貧道也無用,長留是你的根,也是你的宿命,更是你的劫!”
“……”
白子畫有點懵。
他問道:“小師叔,師父曾說我的生死劫……並不是長留啊。”
秦辰冷聲道:“誰道劫數就一定是生死劫,長留是你的羈絆自然也是劫,你若看不破渡不過,便別妄想突破上仙。”
“這……”
許是第一次聽到這般虎狼之詞。
他被驚嚇到了。
他忍不住問道:“小師叔,若讓您當掌門……”
“停!”
還沒等白子畫說完話。
他就被打斷了。
秦辰繼續說道:“管理長留那一大堆屁事兒,貧道不擅長,還是留給你吧。”
白子畫:“……”
頓時間。
他那張冰冷的面癱臉上立即抽搐幾下。
他心說:“小師叔,既然你都知道那些是屁事兒,那你還讓我去。”
他好想反駁幾句。
卻又不好說什麼。
長留山上。
摩嚴與笙簫默親眼看到白子畫進紫霄殿的。
“師弟,你說子畫能成功嗎?”
作爲白子畫的師兄弟,他們自然清楚白子畫的想法。
他不想做什麼長留掌門。
也不想高高在上。
只想做一逍遙自在的長留上仙即可。
“子畫師兄可能想多了。”
笙簫默推測道:“小師叔豈會爲此事求情,他若想當掌門都沒子畫師兄的份。”
三人中。
他與秦辰交集最多。
自然也成爲最瞭解秦辰的人。
他哈哈大笑道:“師兄,你還是準備子畫師兄接任的事情吧。”
他不知摩嚴心裏是怎麼想的。
他只知道秦辰絕對會把白子畫臭罵一頓。
兩日後。
衍道把秦辰、摩嚴、白子畫、笙簫默四人都叫到他閉關的密室裏。
待衆人落坐在蒲團上後。
衍道才幽幽睜眼開口道:“你們切莫傷心,修行本就是奪天地造化,比起普通凡人我們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