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琢磨着,該如何才能償還這份人情。
一旦九門的兄弟都來幫忙,對他來說是一種榮譽,但也是一份份人情。
這人情咋還。
沒想出結果來,他便對張啓山說道:“佛爺,那我先回去準備了。”
無論是藥材,還是錢,還是秦辰所需要的道家典籍。
他都需要時間去準備。
回到家後。
他翻箱倒櫃尋找珍藏的藥材,同時拿錢買藥。
大多都能買到。
但需花費一些時間。
“師父,藥材的事情我去負責吧。”
高傲又痞氣的陳皮一臉怪異,“無論如何也要把所需的藥材送過去。”
用錢買,還是用其他辦法都可以。
二月紅想了想便答應了。
他還要去準備下墓,尋找有用線索的事情,藥材的事雖然也重要,但陳皮也能處理。
他道:“陳皮,你務必要把清單上所有的藥材都準備好,然後送到張府給那位道長。”
“師父放心,我會準備好的。”陳皮說道:“我不會讓師孃死的。”
他眼神堅定着。
冷然不已。
他心情凝重幾分,寒光乍現而出。
二月紅頓了頓又道:“若錢不夠,你便拿着地契抵押出去,或直接賣掉。”
“師父,這宅子……”
陳皮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居然鬧到要賣房了。
二月紅擺擺手,“爲救你師孃,區區一座宅子算什麼。”
這都不重要。
“師孃……”
陳皮重重地點頭,“師父,我懂了。”
哪怕傾盡家財也無所謂,他們願意付出慘重的代價。
“去辦吧。”
二月紅嘆道:“最好在這一兩日間把清單上的藥材送過去。”
“好。”陳皮點點頭,“師父,那你呢?”
“我準備下墓。”二月紅道。
下墓?
陳皮不明所以,他記得二月紅已經很久沒有下過墓了。
突然要下墓,倒是讓他詫異住,“爲救師孃,師父也拼了。”
當然,他也可以拼。
這一刻,陳皮內心不由一氣,“也不知那道長所言是真是假,可他有救師孃的本事,爲何還要有那麼多條條框框?”
他氣不打一處來,“若非他那些要求,師父不至於到賣房子,甚至重新下墓的地步。”
他把氣都撒在秦辰身上,歸結於他的錯,“這一回送藥材過去,一定要去問個清楚。”
爲師孃,他陳皮可以拋棄一切。
哪怕舍下面子,拋開尊嚴都行。
他冷然地思索幾回,然後去置辦清單上的藥材了。
二十多種藥材,除開在張大佛爺家裏找到的外,只剩下十幾種藥材了。
他有把握在一天湊齊,他畢竟是長沙城裏的混混。
張府。
秦辰盤腿淬鍊法力,打磨一身力量。
他心道:“交易的條件已發下,希望他們能認真點。”
九門畢竟是專業的。
他們若能盜墓,也省去他一番功夫。
作爲陽神真人,他是陸地神仙級別的存在,他不認爲九門有人敢跟他耍花樣。
那種後果很嚴重。
以張啓山和二月紅的見識,不會察覺不到這點。
城內,陳皮正帶着手底下的人尋找藥材,但凡不賣者最輕的都是被暴打一頓,嚴重點的直接被他用手段暗算。
平常時,陳皮或許不會這麼做。
但,當他得知這些藥材能救師孃的命後。
他便不會顧慮那麼多。
能買就買,買不到就搶過來。
若非他說二月紅的徒弟,也屬九門中人,只怕早就被人抓了。
長沙城裏人心惶惶。
紛紛猜測九門到底怎麼了。
次日一早。
張啓山就號召九門的當家人聚集在一起,他先是把二月紅的事情解釋一遍,然後又把秦辰的事情介紹了。
“具體情況就是這樣的,藥材的事情基本上都落實了。”
張啓山道:“這點倒是不用大家再擔心和掛念,唯獨那位道長的條件很苛刻,我尋思需要九門一起聯手纔行。”
緊接着。
他不等那羣臉色各異的九門當家人開口,便又繼續說道:“一切全憑自願,大家若覺得二爺值得一幫,那就懇請出手,實在都不願意出手就算了。”
他也不強求什麼。
二月紅趁機站起來,“各位兄弟姐妹,大家同是九門中人,今天這事本應是我的私事,但這一次所涉實在重大,不管是否幫忙我都拿他當兄弟。”
衆人:“……”
這話一說完,反正場上各自神色變化着。
應該有點用。
特別是那些好奇的人。
現在更好奇了。
下墓就下墓,沒啥大不了。
他們本來就是盜墓的人,本身就是一羣盜墓者。
下墓是很常見的事情。
只是最近這些年逐漸洗白,纔有九門的輝煌和繁榮。
但是,這不等於說他們就不下墓了。
他們依舊會下墓。
只是下得少了。
同時,也很挑墓來下。
“佛爺,二爺,以我們九門的實力,是否可以讓那位道長先把二爺夫人的病治好再說呢。”
有人問道。
這種問題無非是想賴賬。
來個狠喫。
等病治好後,誰還管你條件不條件啊。
不存在的。
聞言,二月紅率先拒絕道:“不妥,先不說咱們是否有那份實力,僅是讓丫頭涉險我就不會同意。”
張啓山也出聲解釋,“那位秦道長的實力非同凡響,絕對不是我們能對抗的,哪怕是九門聯手可能也不行。”
“這麼強?”
“佛爺,你該不會看錯了吧。”
“若按佛爺的說法,這位道人的本事相當可怕啊。”
“該當如何呢?”
“難道真要下墓去尋找那道家典籍嗎?”
“佛爺,二爺,要不咱們先去會一會那位秦道長?”
“……”
九門中,其他人狂傲得沒邊。
他們雖然也見過不少神異,但聯想到九門九家之強,心中不免有很大底氣。
這才說出去狂傲的話語來。
對他們來說,秦辰根本不算什麼。
若非張啓山與二月紅拉着,只怕已有不少人跑去挑釁踩壓了。
“諸位,這種想法切莫再有,否則就不是幫二爺,而是在害他。”
張啓山的聲音傳來,宛如一塊石頭砸在衆人心頭。
沒錯,有點道理。
他們說幫人的,可不是破壞二爺好事的。
只不過。
九門當家人沒去欺壓秦辰,反倒是有一個人已經率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