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人聲最鼎沸者,莫過於廟宇寺所。
秦辰離開崑崙山後,便已發現自己來到一座寺內。
還剃了度。
出了家。
從此守清規戒律喫齋唸佛誦經,還要摒棄女兒情長。
諸多小姐姐都只能化作一個個曾經。
不得再想!
寺裏,老和尚們說女人都是老虎。
便不讓年輕和尚下山去。
怕被污染。
年輕的和尚便猶如籠中雀一樣。
寺,叫做金山寺。
明晃晃的三個鎏金大字鐫刻其上。
很刺眼。
山門兩邊各有一人。
其中一個正是秦辰也。
他自崑崙山出來後,便覺得奇怪,再一回頭時場景變幻莫測。
他已然出現在金山寺門口。
還成爲一個年輕的和尚,在門口當值。
身上的紫衣道袍早已褪去。
只有一身淡黃的僧袍。
一摸頭,光的。
秦辰頓時心裏咯噔一下,“完了,這回變成和尚了。”
想他堂堂人仙境的仙人之尊,居然成爲一位和尚。
他豈能受這鳥氣。
絕不喫白食。
他正想找機會離去,或是還俗下山。
做一地主老爺,買來些漂亮丫鬟暖被窩也挺好。
享受人生也挺香的啊。
絕不在此受那清規戒律,不喫肉喝酒也就算了。
還不能看漂亮姑娘。
這哪裏受得了。
他絕不行。
有些東西用不用在於他,但絕不能剝奪他使用的權力。
對面的同伴並不知他的想法。
他老老實實站着,當值。
秦辰正心思活絡起來,卻徒然發現有人來了。
一個大和尚。
身披紅色袈裟,脖子上還掛着一串佛珠。
每一顆都有拇指般大。
他頭頂上還有幾個香印觸目驚心。
很是危險。
秦辰望去,其年齡大約有三十多歲,長得並不算好看。
身上散發出一股激盪駭然的氣勢。
那是一種至尊無上的氣勢,由其向外而散發着,毫無目標地朝四周擴散。
恰好被秦辰感受到了。
他嘴角一咧,“幸好還沒付諸行動,差點就露餡了。”
“戒空,不好好當值你走什麼神?”
中年和尚望過來,一臉嚴肅的樣子。
他眼神裏更是閃過一絲柔和,同時,還有嚴肅的情緒。
秦辰:“……”
他整個身體都愣住,“戒空……是說我的法號碼?”
穿越後,不僅當了和尚,還有法名了。
他本想回應一兩句,但忽然發現腦袋一片空白。
他不知自己的身份,更不知眼前這個中年和尚的身份。
“嗯?”
中年和尚見秦辰不爲所動的樣子。
他便皺起眉頭,“你發什麼呆,你雖是我法海的徒弟,但也需要當值磨練……”
秦辰瞪大眼睛,“啥,法海?”
居然碰上法海了。
“不,從一開始我就應該注意到的。”
他恍然大悟。
從‘金山寺’幾個大字就能聯想到。
此刻遇到法海也正常。
更詭異的是,他居然是法海的徒弟。
“這……”
他瞬間就有點懵了。
但此刻不是多想的時候,“師父,弟子只是有點念家了。”
他趕緊撒個慌。
誰知被法海一眼看破,“戒空,你隨爲師來一下。”
“啊?”
秦辰一愣,“師父,我……還要當值呢。”
他怕露餡。
若被法海發現不對勁,保不齊要來一掌大威天龍。
算了,惹不起。
“此事爲師會處理,你且跟我來就是。”
說話間,他又對另一人吩咐道:“你去尋下一人來當值,就說是貧僧說的。”
當值自然是要輪着來。
因此,他讓下個接班的來頂替。
秦辰:“……”
跑不掉了。
他只好硬着頭皮點點頭,“弟子這就跟着。”
他不敢有想法。
只求不被法海看出來。
同時,他也發現自己人仙的修爲在法海眼裏不夠看。
“從其氣勢來看,他至少比人仙更加強大。”
入了金山寺,還拜師法海。
他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很快,他就跟着法海來到一處偏僻的院落。
這裏是法海平時住的地方。
其內佛氣涌動,佛意盎然四溢。
法海盤坐在一蒲團上,也不管身後的秦辰如何處之。
他突然說道:“戒空,你本是一孤兒,幸遇爲師路過而收你爲徒。
但,你知我爲何要收你做徒弟嗎?”
聞言,秦辰一愣,“莫非……是我天賦不凡?”
他可不敢再自稱貧道了。
最多自稱貧僧。
法海沉默不再言語。
秦辰懂了。
頓覺老臉暗紅,“看來不是這個原因。”
他連忙道:“師父,弟子知錯了。”
不管有沒有錯。
趕緊認錯就對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哪裏錯了。
法海幽幽地道:“方纔在門口時,你說自己念家,你乃是孤兒如何念得家,金山寺便是你的家。
爲師給你取名戒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你要戒色,也要戒空!
若妄動凡心,破清規戒律,你何時才能修煉成功?
這也是爲師一直不傳你佛法的緣故。”
秦辰:“……”
啥?
自己不僅是孤兒,還是要戒色?
戒空就是戒色。
秦辰心說:“這些都戒了,我還活什麼啊。”
但,他又不敢跟法海說。
“戒空,你先下去吧。”
他隨口道:“改日時,爲師帶你出去除妖,順帶也讓你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