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表面一臉平靜,仿若無事一樣。
但內心慌得不行。
畢竟,眼前的這兩位美麗、漂亮大方的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髒東西。
眼下的情況,很有可能通過某些手段遮掩住。
只不過,他是凡人沒有發現罷了。
這點,許仙還是很清楚的。
他坐在椅子上,也如坐鍼氈一般。
生怕出問題。
他嘴角暗暗抽搐,“也不知道她們究竟有些怎樣的想法。”
合作開藥鋪的事情,他壓根就不相信。
至於說白素貞和小青兩位是正常的人,他同樣也不信。
有這種先入爲主的觀念後,他便一臉冷然地望着,靜候佳音。
他心說:“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究竟都想搞什麼幺蛾子。”
大概是上次見過秦辰後,許仙就彷彿突然開竅一樣。
一下子就明白了。
也機靈起來。
他纔不管白素貞她們怎麼想,只要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的事情。
他許仙是立馬就要離開的。
天大地大,不如自己活着最好,其他的都是浮雲遮眼罷了。
“白姑娘,你們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
許仙直截了當地問道。
他知肯定不僅僅是開鋪子合作的事情,肯定還有其他事情白素貞她們隱瞞着。
只不過,沒讓他知道罷了。
許仙內心暗暗驚奇,“若這兩位姑娘不是姐夫口中所說的‘髒東西’,那倒還真不錯。”
只可惜,白素貞和小青在許仙的眼裏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髒東西。
妖鬼之流。
事實上。
他也猜對一部分。
見許仙這麼直白,白素貞和小青都是一愣。
她連忙道:“公子,還不知你的名諱是?”
許仙暗道,“來了,又來了。”
她們拐彎抹角都想搞我啊。
許仙也不回覆,他道:“你們有什麼事,就直接說事吧。”
其他的都是假的。
白素貞:“……”
她暗暗氣餒不已,心想:“這個人怎麼如此難以說服呢。”
她看得有點懵。
但也只好說道:“公子也曾聽我說過開鋪子的事情吧?”
“聽過,但……你找錯人了。”
許仙沉默片刻後說道:“一來我只是一個學徒,並沒有多少本事,二來我並不值得二位姑娘看重。”
緊接着。
他似乎也不打算等白素貞開口,便繼續道:“二位姑娘,如果你們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他纔不想在此胡鬧。
簡直浪費時間。
白素貞萬萬沒想到,她的救命恩人,當年那位單純善良,質樸的‘牧童’哥,現在竟變成這般模樣了。
油鹽不進不說,還很難對付。
她和小青看得都懵了。
一臉怪異。
只覺得那天晚上太突然了。
白素貞深吸一口氣,“公子,我們是認真的,不需要你出本錢,你只需要坐鎮鋪子,並幫我們管理就行,利潤各自五五分。”
聽起來似乎不錯。
但,他卻又覺得自己佔的便宜很大。
“天下沒有白喫的午餐,也不會平白無故地掉下餡餅來,更何況,她們與我莫不相識,沒理由讓我佔便宜。”
許仙心說:“我也不傻,她們讓我佔便宜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即使不是‘鬼’一類的髒東西,也絕對是‘妖’一類。”
他纔不相信白素貞和小青,一直都不相信。
從一開始,他的主觀意見就是不信任。
他一點也不信任。
甚至還有點抽搐起嘴角來,“這種手段,戲文或是話本里都傳爛了。”
他雖不知白素貞的目的,但在許仙看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他內心一直是拒絕的。
女人,影響他學醫。
特別是漂亮的女人。
他記得秦辰當初在茶樓裏跟他說過,女人會影響一個男人的判斷。
最開始,許仙是不屑一顧的。
但,他現在信了。
“這兩個女人,也不知是怎麼想的。”
他許仙一無錢,二無勢,三更無本事。
爲什麼要看中他。
就連他自己都認爲自己平平無奇,簡直就是一個平常之輩。
無比尋常。
平日裏,基本上沒覬覦什麼的想法。
“姐姐,這個呆子果然是油鹽不進!”
小青傳音道:“要不直接用法術,他區區一個凡人肯定承受不住。”
白素貞:“……”
老實說。
她心裏也有那麼一刻猶豫下。
但一想到許仙乃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哪怕只是一千多年前那位‘牧童’哥的轉世之身。
她又硬生生忍住了。
但緊接着就更鬱悶了。
許仙對她有着深深的誤會。
不想試她深淺不說,只一個勁的懷疑和不信任。
然後就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實在讓人覺得氣。
哪怕是妖,白素貞也覺得很想打人。
特別是很想暴揍許仙一頓。
“公子,我們是真心想與你合作的。”
白素貞苦口婆心地解釋着,彷彿要把事情解釋得很通透纔行。
但許仙依舊搖着頭,“白姑娘,你不用白費心機了,我是不會與你們合作的,我許漢文絕不與來歷不明的人合作。”
即便是要開鋪子。
他也要自己開。
而不是被迫開起來。
或者是,因爲一時的貪婪。
他一臉平靜,一副毫不爲之所動的模樣。
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這般情況下。
屬實令她不滿意。
此時此刻,在許仙口誤之下。
她纔算真正地知道許仙的名諱,之前許仙一直在拒絕透露。
她也沒去打聽。
於是,便有這種結果。
事實證明。
她的直覺是正確的,眼前這個油鹽不進的許仙很欠揍。
以至於她都很想狂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