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興許是考慮到龍族的顏面問題,一直以來都沒有剮龍。
這一次自然也不是。
西湖龍太子同樣是斬頭。
他被封禁法力,廢掉其所修行的道行。
自然無法變回原身,同樣無法反抗。
被押解上來時,他還放出狠話,“你們最好放本太子離開,否則我龍族報復起來可不是你等能承受的!”
他火氣很大。
事到如今。
也依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甚至不認爲自己有可能會被斬頭處決。
秦辰沒有說話,他倒是饒有興致地盯着這位西湖龍太子看。
是否要放人,都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反正他只是一個劊子手。
張天師臉色冷漠,“敖青,你擅自剋扣下雨點數,已嚴重觸犯天條,幾日前本天師遵天帝命已判你死罪,當受斬頭之苦,你不甘也無濟於事!”
緊接着。
他繼續說道:“當年,涇河龍王也曾擅自剋扣下雨點數,你們還不曾吸取教訓嗎?”
敖青卻狂傲道:“三界中,誰不知涇河龍王之事乃是你們天庭栽贓陷害的,我龍族生來就高貴,你們天庭憑什麼一點剋扣下雨點數的事情就要我們的命。
本太子當初不過是因爲醉酒而下錯雨水點數,這點小事你們居然想把我送上剮龍臺,你們可知得罪我龍族的下場嗎?”
怒喝的聲音下。
還鏗鏘有力,似乎真像那麼回事。
若是別的人,興許就真的被嚇到了。
但秦辰並沒有,因爲與他無關。
張天師則是微微一笑,“龍族,若專司天庭行雲布雨收集功德之事也就罷了。
若不聽話者,換一批人就是!
你們還真以爲自己是曾經那兇悍無比的三大種族之一嗎?
今日,別說你囂張無用,就算是你父王西湖龍王過來同樣無用!”
他對敖青說完以後。
便直接對旁邊的天兵吩咐道:“來人,把他押解在剮龍臺上,準備處以極刑!”
剮龍臺上。
秦辰已經準備好了。
敖青不甘地掙扎着,但最終還是被綁上去。
剮龍臺兩邊都各有一根柱子。
柱子上,則有幾根大鐵鏈,用來栓住他們的。
那是鎖龍鏈。
“兄弟,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會給你數之不盡的法寶和法術,只要你想什麼就能有什麼。”
他急忙對秦辰說着。
似乎是想來個病急亂投醫。
可秦辰卻道:“很抱歉,我只是一個劊子手罷了。”
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打算幫忙。
敖青死有餘辜,根本不值得營救。
這般傲氣下,非人族之福。
“我詛咒你……”
他暴怒下詛咒一番。
但秦辰卻沒有說話,拿起手中的斬龍刀狠狠就朝敖青的頭顱劈下去。
“呲啦!”
手起刀落下,他把對方的頭顱硬生生劈開。
一顆頭顱掉下來。
緊接着。
花色有點雜,秦辰估計他的血脈並不純正。
他揮手間便想收起龍屍來,但發現這次乃是元神出竅上天,他的戒指還在肉身上。
“這……”
他瞬間就尷尬了。
某一刻,臉色鬱悶起來。
緊接着。
他便看到張天師笑眯眯地走過來。
秦辰道:“咳咳,天師,您有沒有那種可以裝戴在元神上的法寶,或者是法術?”
他本是想收拾龍屍。
但現在,他收不了了。
“我若是肉身上天的話,也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他道:“可元神上天,並無任何法寶的情況下就很……尷尬了。”
張天師:“……”
他頓住腳步。
本來吧。
他是想嘲笑一番。
但現在,他嘲笑不成了。
已成空談。
不能再靠近,萬一再被秦辰訛詐點東西。
那後果……
他趕緊道:“咳咳,那啥,本天師公務繁忙就不陪你了……”
他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
當真是:垂死病中驚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他後悔有嘲諷秦辰的想法。
正要離去時,卻被秦辰叫喊住,“天師,你就這麼走了嗎?
你不是說天庭的天牢裏關押成千上萬的妖魔鬼怪嗎?”
張天師:“……”
他被叫喊住後,頓時停下來。
也不敢再走了。
他發現秦辰說得很對,“這小子,居然都敢威脅我了。”
天庭關押的妖魔鬼怪確實很恐怖。
數量很多。
這種多,因秦辰的到來可能會改變。
“原本以爲他會因爲敖青的怨氣、業力而死,沒想到怨氣和業力居然都散了。”
張天師回過頭,頓時驚愕不已。
他不得不改變戰略。
因爲他還需要秦辰,他所謂的妖魔還需要秦辰來斬。
別人都要被怨氣和業力困死。
偏偏就秦辰不一樣。
他雖然好奇,但此刻也不是好奇的時候。
張天師說道:“咳咳,其實……我突然發現公務好像也不怎麼繁忙。”
秦辰:“……”
他沒有接話。
而是笑眯眯地望着張天師,“天師,這龍屍太大,恐無法將其帶走啊。”
張天師:“……”
他就知道秦辰還惦記着這事。
鬱悶之下。
他只好拿出一個布袋來,“這是一個乾坤袋,是一個法寶,雖算不上靈寶,但卻可以戴在元神上,足夠你裝下這具龍屍,甚至可以裝下剩下的妖魔屍體。”
秦辰頓時覺得眼前一亮,“這敢情好,既然天師你勉爲其難的送給我,那我就很不好意思地收下了。”
他覺得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畢竟張天師給的。
聞言,張天師嘴角抽搐不已。
他心道:“我哪裏有勉爲其難送給你,要不是你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