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
在衆人的驚呼中,一條立於八卦門之外的通道,豁然出現在衆人眼前,通道不知道通向何方,但卻讓在場七人充滿了希望。
他們知道,陳水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
“解開了,竟然真的解開了?”
直至此時,陳水本人都不敢置信,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幾乎沒有猶豫,七人對視一眼之後,不約而同的朝通道中走去。
這一次的通道,雖然不大,但顯然很直,並且沒有過多的彎道,陳水幾人也很快便走出了通道。
出隧道之後,又是同樣大殿,不管是空間大小還是格局都與之前的大殿一樣。
這一次,幾乎都不用陳水多說什麼,施婉玉等人都很自覺的打掃起大殿。
“陳水,拿命來!”
眼看着馬上就要收尾了,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暴喝,打斷了衆人的勞作。
一個人影從身後的通道中衝出來,手持一柄短戟攻向陳水。那猙獰的怒目,似乎與陳水有着血海深仇一般,出手絲毫不留情面。
陳水看到這名男子,他幾乎可以發誓,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名男子。可他不明白這名男子爲何會認得自己,而且還是要致自己於死地?他出陳家村纔多久,在他印象裏,完全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別的什麼人。
當然,除了殺飛哥之外。
“葛堅,你給我住手。”
洪烈抽刀而動,擋在了陳水面前。
但洪烈的實力顯然不及男子,被男子的短戟擊退半步有餘。
陳水聽到洪烈叫男子的姓名,立馬明白過來,眼前的男子就是葛家的人。
但他不解的是,殺了葛飛之後,陳水便一直沒有出過騰雲商會。葛堅應該從未見過自己纔對,又怎麼會這麼確定自己就是殺葛飛的那個人呢?
葛堅此時的情況看起來並不太好,身上不但滿是血跡,還有輕重不一的刀傷。即便如此,但絲毫不影響葛堅的身手。
葛堅對洪烈的突然阻擋很是不滿,短戟指着洪烈的鼻子,怒喝道:“洪烈,這是我們葛家的家事,我勸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則我連你也殺。”
“我不管你葛家與他有什麼樣的恩怨,但陳水對我有恩,今日你想動他,就先從我身上踏過去。”
面對葛堅的威脅,洪烈絲毫不懼,大刀一橫,大有一種要大戰三百回合的架勢。
一旁的陳浩已經雙刀在手,雙眼死死盯着葛堅,一副隨時準備出手的模樣。
這時,施婉玉神情驚愣,望向葉博然道:“陳水?原來他就是陳水?殺葛飛的人之一?這麼說,另外兩個就是陳浩陳柱對嗎?”
這也不怪施婉玉不知,一路上,陳水幾乎就沒有叫過陳浩陳柱的全名,而且施婉玉雖然對陳水好奇,但也沒有主動問過。
葉博然奇怪道:“你既然是江望風請出來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施婉玉委屈大叫道:“我知道什麼?那老混蛋就是要我來,至於做什麼,可什麼都沒與老孃說起過。”
聞言,葉博然看向施婉玉的眼神,更加的奇怪起來:“什麼都沒跟你說,你就來了?這跟傳聞中的你可不太像啊。”
施婉玉被葉博然看得有些不自然,她輕咳道:“當然,那老混蛋開出了讓老孃我不想拒絕的條件。”
“那恐怕江望風是大出血了。”
葉博然聽後,已經隱約能夠想到,江望風請施婉玉出手背後,所要付出的代價。
忽然,葉博然見到通道中,隱約有一個人影朝這邊走來,定眼一看之下,葉博然失聲驚呼道:“欸??那不是辛雲東嗎?”
“還真是那小子。”
施婉玉聞聲望去,再次確定了葉博然的判斷。這時,陳水也看到了從通道內走出來的辛雲東,忽然間,心中的疑惑頓解。
忽然,陳水走上前,婉拒幫他擋住葛堅的洪烈,望向剛到的辛雲東,冷聲道:“你說對嗎?辛統領。”
辛統領三個字,幾乎是從陳水牙縫中擠出來的。
辛雲東聞言,望着陳水神色平淡地回答道:“於公,殺人者按照禹國法度,其罪當誅。於私,按照道上規矩,血債血償本是天經地義。”
葉博然聽後倍感難受,質問道:“當初你在騰雲商會可不是這麼說的。”
辛雲東聞言一笑,嘲諷道:“當初有大名鼎鼎的葉公子保着他,我又如何才能將陳水帶走?我若不這麼說,你會帶着他來這裏嗎?”
這一刻,陳水什麼都明白,他確認道:“這麼說,從一開始你就與葛家串通好了對嗎?”
這回,都不需要辛雲東回答,葛堅便回答了陳水的問題。
“不錯,雖然葛飛不是個東西,但畢竟是我葛家的人。而葉公子若是死保你,加上騰雲商會的影響力,也許我們還真奈何不了你。可如今在這裏,葉公子沒了騰雲商會的依仗,就他一個人,而我們有三個,我看還有誰能保得住你。”
葛堅此時看陳水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必死之人一樣。
陳水神色低沉,不確定問道:“三個?你,辛雲東,還有施大姐對嗎?”
葛堅嘴角微微上翹,道:“沒錯!”
這時,施婉玉突然站出來道:“等等,你可別把老孃算進去了,老孃可沒說跟你是一夥的。”
葛堅見心頭一緊,不解問道:“難道江城主放棄富人街與地下坊市的所有管理,還不夠你填飽你的胃口嗎?”
隨着葛堅的話剛落,辛雲東也朝施婉玉提醒道:“還望施坊主不要忘記與上師的交易。”
“是啊!這可怎麼辦呢?”
施婉玉的眼神,有些爲難的在辛雲東與陳水之間徘徊不定,似乎很難抉擇的模樣。
忽然施婉玉戲謔一笑,道:“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江城主懂我,所以開出讓我無法拒絕的條件;但顯然,他還不夠了解我。”
“施坊主還請把話說清楚?”
施婉玉的態度,已然很清楚了。但施婉玉突然變卦,卻讓辛雲東的臉色有些難看。
“我的意思你還不夠清楚嗎?老孃雖然愛財,但也是一個重情義的人,否則老孃也不會守着漠城這個破地方這麼多年。”
施婉玉一邊說着,來到辛雲東的近前,似笑非笑道。辛雲東看着施婉玉近在咫尺的精緻臉蛋,不知爲何,竟然有了一絲臉紅,看起來極不自在。
這時,又傳來了葛堅的冷笑:“施坊主不會想告訴我等,你與陳水之間不會已經有交情了吧?”
施婉玉不厭其煩的反問道:“不可以嗎?陳水與老孃雖然相識不久,但也算老孃的生死之交。何況陳水現在稱我一聲大姐,老孃就不能讓這一聲大姐白叫。至於那些所謂的交易,在老孃看來,可遠沒有這一聲大姐讓我開心啊。”
施婉玉的話,聽在陳水耳中,讓他感覺自己是有姐姐保護的人,心中感到非常的溫暖。同時也在這一刻,陳水彷彿明白了施婉玉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可施婉玉話,卻讓原本勝券在握的葛堅,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拋開洪烈不說,如今施婉玉倒戈,陳水就有施婉玉與葉博然最少兩名先天境保着。雖然施婉玉的實力在洪烈看來不算太強,可依舊是一個極爲難纏的角色。
而且葉博然來自禹城,傳聞中雖然很少出手,但實力早就名揚禹國,其實力絕對在他之上。
洪烈心中明白,他此時要殺陳水,顯然是虎口奪食自不量力。就算殺了,恐怕施婉玉與葉博然不會放過自己。
洪烈在心裏無奈想到:“看來只能另找機會了。”
這時,陳水卻忽然婉拒了衆人的好意,且神色堅定道:“多謝葉公子施大姐還有洪烈前輩的好意,但此事本就是我的私事,既然是私事,我希望能由我自己解決,還請諸位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