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未必。”
倔強的陳水剛說完,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地面突然震動了一下,八根土刺從陳水的四周刺向陳水。
若非陳水緊急之下跳了起來,恐怕此時已經成了篩子。
“閣下倒是很有自信啊?可是我不知道這自信是從何而來。”
這時,又有一名男子從閣樓中走出來,這名男子比方纔的那名用藤蔓的男子要高一點,身材也壯實一點。
“一名木系,一名土系。”
陳水通過兩人的出手,準確的將兩人做了分類。但也意識到,自己恐怕無法同時應付兩個實力相當的靈脩。
陳水這麼一想,更沒有了戰鬥慾望。
倒不是陳水怕了,而是時間上不允許他拖得太久。而且,靈脩的戰鬥方式過於詭異,陳水也不知道真正打起來會怎麼樣。
有了決定之後,陳水立馬轉身就跑。
“哪裏走!”
土木兩名靈脩見狀,立馬朝陳水追趕而去。
與此同時,陳水的面前突然出現一面石牆,牆體非常的厚實。
陳水猛然一咬牙,一記重拳轟擊在石牆上,石牆應聲碎裂開來。
“終歸還是石頭。”
這一幕讓陳水多了一絲信心,至少他已經知道,石牆比一般的石頭堅固,但依舊沒有脫離石頭應有的硬度。
陳水破開石牆之後,繼續朝前邁進,但發現前面的路盡是荊棘。
數十道藤蔓上帶着尖銳的利刺,朝陳水席捲而來。
這些滕邁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竟然無視陳水的先天罡氣,在陳水措不及防間,在其大腿上留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刺上有毒。”
大腿上的傷口處,陳水感覺到似有似無的酥.麻感,頓時讓陳水心頭巨震。
正如陳水心中所預料的那樣,這時木系靈脩也好心奉勸道:“我勸你還是乖乖投降吧,雖然你很厲害,但是你已經中了毒。”
陳水沒有回答,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條,準備給傷口做簡單的處理時,猛然發現,原本還隱隱發麻的傷口,忽然酥.麻感急速消散。
正當陳水感到奇怪時,夏宇澤解釋道:“被天地靈氣淬鍊過兩年的身體,可沒你想的這麼不堪。這種小毒的侵染,又怎麼會威脅得到你?”
聽了夏宇澤的解釋,陳水心中大定,再次朝前邁步而去。
“既然閣下不聽在下的規勸,那在下只好用強了。”
木系靈脩說着,數十道鋒利無比的木刺,化作流光射向陳水,瞬間將陳水的四周給包圍了起來。
這些木刺就像受到靈脩的控制一樣,瘋狂的對着陳水攻擊。
即便陳水用劍將這些木刺斬斷,這些木刺也會很快的修復,這讓陳水每一次出劍,都變得毫無價值。
而且就在陳水全力應對木系靈脩的攻擊時,腳下的地面也在劇烈的起伏震動。
地面的震動,這無疑在極大程度影響到陳水的平衡感,而且,陳水還要防備着土系靈脩突然襲擊。
一心二用的陳水,可以很快就感到心力不接。
這時的陳水,也終於體會到夏宇澤爲什麼要說,靈脩相比同級別的武者,有着絕對的優勢。
別說靈脩的攻擊總是出其不意,而且攻擊的點,也是百花八門,各個角度都可以。非但力道不差,而且還很詭異,別說戰鬥,恐怕就算連靠近靈脩本人都很難做到,更別提贏了。
在場中硬撐的陳水,忽然發現周圍的四周,有一道厚實到自己沒辦法打破的石牆,正在緩緩升起。
見狀,陳水猛然望向土系靈脩,他似乎明白了對方的企圖。
一旦陳水沒有在這堵石牆將自己徹底包圍之前衝出去,那陳水就算插翅也難逃了。
可即便陳水意識到這一點,一旦他想要有所動作,周身浮空的木刺就會將他逼回去。
數十道的木刺,將陳水四面八方的退路全部封死,而且快到嚇人的攻擊頻率,讓陳水根本就無法騰出太多的空隙時間來思考。
而這些這些木刺的根源就是木系靈脩,可要怎麼樣才能,既打斷木系靈脩又要讓土系靈脩反應不過呢?
這是陳水目前所面對的主要問題。
而這時,陳水忽然發現,控制着木刺的靈脩,還有讓石牆不斷包圍他的土系靈脩,此時正閉着眼一動不動。
忽然,陳水心中對靈脩多了一絲明悟,眼中精光一閃,似是想到了破解困局的方法。
陳水依舊不動聲色的應對着木刺,任由石牆將他包圍,做出一副在對方看來,陳水已經沒有辦法應對土木兩名靈脩的模樣。
石牆變成一個半球形,將陳水包在裏頭,但裏面來自木系靈脩的攻擊,似乎並沒有停止攻擊的打算。
非但如此,石牆將陳水包圍之後,石牆上又開始長出密密麻麻的尖刺。隨着這些尖刺不斷變長變粗,陳水的活動範圍被不斷的壓縮限制。
照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陳水幾乎可以料想到自己的死狀。
陳水的表情很冷靜,他悄然將永樂劍換成那柄洛河地宮帶出來的輕語劍。
輕語劍出,陳水周身劍氣暴漲,劍上的散發的寒光,什麼木刺土刺,在它的面前,就像切豆腐一樣輕鬆。
“可成!”
感受到輕語劍帶來的威力,陳水眼中流露出一絲喜意。
忽然間,陳水的出劍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看似每一劍是在應對着木刺攻擊,但實則每一劍都在石牆上留下一道深深地劍痕。
雖然這些劍痕很快就會被修補,但細心的陳水發現,隨着他的出劍次數越多,這修補速度也越來越慢。
這一發現,讓陳水變得更加自信起來。
“我果然沒猜錯,雖然靈脩在同級之中近乎無敵,但這無敵的代價,對自身的消耗也成正比。”
大約五十餘劍之後,陳水突然將手中的輕語劍朝着一個方向丟了出去。
輕語劍石牆中穿出,去勢不減地射向木系靈脩。
感受到危機臨近,木系靈脩猛然間睜開雙眼。也正是木系靈脩睜眼的那一瞬間,圍繞着陳水的木刺頓時消散。
見狀,陳水抓住機會,隻身撞向石牆,石牆在陳水的撞擊之下爆裂開來。
脫離困境的陳水,飛速跟在輕語劍後,一同衝向木系靈脩。
木系靈脩剛躲開輕語劍,陳水的手掌就已經來到他的面前。
可就在這時,變故再起,又是一根木柱憑空出現,擋在了陳水。
木樁出現的太過突然,即便陳水及時剎住,但依舊沒能避免的撞在木樁上。
喫痛的陳水,捂着胸口後退了幾步。
木系靈脩盯着滿頭的酣睡,冷笑這朝陳水說道:“你可別小瞧了我們靈脩。”
陳水喫驚的望着木系靈脩,眼神中透露着不解。
可就在這時,剛說完話的木系靈脩,忽然嘴角突然流出一絲血跡,隨即身體就像被掏空了一樣,癱倒在地上。
與木系靈脩一樣的,還有旁邊的土系靈脩。
看到兩人的情況,陳水總算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將輕語劍收起來,朝兩人問道:“禹王在哪裏?”
木系靈脩望着陳水冷笑道:“雖然我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我可以告訴你禹王在哪裏,因爲我們知道你一定威脅不到禹王。”
陳水問道:“爲何?”
“因爲你不是鄭士元的對手。”
當木系靈脩說出原因時,陳水心中一動,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翹:“禹國的一高手鄭士元?”
木系靈脩沒有弄明白陳水爲何會笑,但依舊點頭應道:“沒錯,鄭士元就與大王住在一起。”
“這正合我意。”
陳水笑着,從木系靈脩身上得到禹王的位置之後,瀟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