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千冷冷的望了齊遠涯一眼,強硬道:“此人是帝國附屬國的子民,也就等同於帝國的子民。子民向帝國求助,我豈能坐視不管?何況此人還是你們要殺的人,那我更要救了。”
齊遠涯糾正道:“我們沒想殺他,我們只是有些事想要找這個人問清楚。”
瀧千平淡的回覆道:“不好意思,不管你們想要從他身上知道任何的事情,我都不想讓你們知道。”
齊遠涯心中氣憤難平,質問道:“閣下這樣未免也太霸道了一點吧?”
“霸道?”
瀧千聞言極具諷刺的一笑,旋即反問道:“那又如何啊?不服你大可問問我手中的槍。當然,我覺得你可能沒有這個勇氣。”
瀧千的語氣中,充滿着對齊遠涯的蔑視。可在禹國的王宮之時,齊遠涯差點就在齊遠涯的手上喪命,此時的他哪裏有勇氣向瀧千討教?那跟送死沒有任何區別。
齊遠涯壓抑着心中的怒火,重新理清思路後,問道:“你這樣做是在違揹我們的約定,一旦傳出去,難道就不怕天下人所不齒嗎?”
瀧千不屑的反問道:“我姑姑所做的承諾,只是暫時靜止我們之間的爭鬥。但此人是帝國的子民,而我現在所做的,只是救助了一個帝國的子民而已,何來違背之說啊?”
“你...”
齊遠涯是打又打不過,講又講不過,心中有氣卻又無可奈何。想要反駁,可終究沒有找到合理的理由。
但此時的瀧千根本就不想理會齊遠涯,而是朝陳水問道:“你說,是他們的人要殺你?”
陳水回想起瀧千與齊遠涯之間的對話,順勢回答道:“沒錯,就是他們知道我是帝國的人之後,就一路追殺我。”
瀧千眼中忽然流露出莫名的神采,並不含任何情緒的接着問道:“那你知道你所指的他們是誰嗎?”
“不知道!”
陳水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
此時陳水的內心,忽然感到隱隱的不安,但此時的他,除了順從之外別無他法。
瀧千繼續道:“那你記住了,他們來自一個叫義盟的組織,而義盟是帝國的死對頭,也是你的敵人。以後只要你看到義盟的人,只要能殺,就不要手軟明白嗎?”
陳水顫顫巍巍的點頭道:“我記住了。”
可陳水話音剛落,便引來瀧千的一聲大喝:“大聲點!”
忐忑不安的陳水連忙氣沉丹田,大聲回覆:“我記住了!”
瀧千又問道:“記住什麼了?”
陳水按捺着心中的不情願,順從道:“以後看到義盟的人就殺。”
“對就是這樣,這樣才配得上是帝國的子民。”
聽到陳水的答覆,瀧千滿意的拍了拍陳水的肩膀。
眼看着已經沒事了,可陳水的一顆心還沒來得及放下,又因爲姍姍來遲的水思悌一句話,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你個賊子,快將我的家族信物還給我。”
與義盟大部隊姍姍來遲的水思悌,看着與祀月帝國的人馬站在一起陳水,急火攻心道。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這玩意不但是跟水家人相認關鍵,而且這麼多年隨身攜帶,有了一定的感情不說,上面還寄託着陳水無數日夜的親情寄託。
就這麼交出去,陳水實在是於心不忍。可若是不交,萬一水思悌失去理智的過來搶奪,以瀧千剛纔那霸道的模樣,那結局就更難說了。
看到水思悌對令牌這般心急,陳水已經能夠百分百確定,對方就是自己的家人之一。
經過短暫的權衡,陳水終究還是不忍看到水思悌有任何意外,衣襟內取出了這一世相伴二十年的家族令牌。
水思悌看到陳水取出熟悉的令牌,滿心的期待。
但此時的陳水緊緊抓着令牌,心中充滿了糾結和猶豫。
“給你!”
猶豫沒有持續多久,陳水一咬牙將其丟向了水思悌。
可就在陳水剛丟出令牌的瞬間,祀月帝國的人羣中,一柄鋒利的長劍,徑直刺向陳水。
好在陳水反應及時,連忙拔劍擋住了這一劍,但同時也被震退了幾步。
“是你!”
陳水擡頭一看,瀧搏那張熟悉的面孔瞬間印入眼眶。看到瀧搏的瞬間,陳水一顆心跌入谷底。
瀧搏持劍走出人羣,陰冷的笑道:“老天還真是有眼,竟然又將你送到了我的面前。”
瀧千見狀,連忙喝止道:“瀧搏,這是帝國的子民,你不得傷他。”
瀧搏朝瀧千說道:“哥,這個人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人。”
聞言,瀧千確認道:“你是說這個人就是當初侮辱你的人?”
“沒錯!”
蘇子和瀧搏點頭,瀧千也隨即生硬的說道:“那他該死!”
陳水一聽,心中大呼不妙。
想起瀧千與義盟之間的約定,想要故伎重施求助義盟的人。
可當陳水回頭望去,卻只見到接過家族令牌的水思悌,此時已經隨着義盟的人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望了陳水一眼,眼中盡是怨恨之色。
看到水思悌眼中怨恨,陳水知道自己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孤立無援的陳水,現在也只能獨自面對如虎似狼的祀月一行人。
“看來今日自己算是要交代在這裏了。”陳水心中無奈的苦笑着。
一想到自己剛與陳瑤重逢,他還沒有彌補前世的遺憾。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確定,水思悌可能就是自己的家人。而且通過水思悌與義盟的關係,他幾乎有八成的把握,水家也極可能就與義盟在一起。
眼看着所有事情都有了頭緒,眼看着自己就能彌補前世的遺憾,陳水此時實在是不想死,更捨不得死。
可不管陳水怎麼的不甘,但好像上天就喜歡給陳水開這種玩笑。
“罷了罷了,既然要死,死之前也要拖個人墊背。”
認清現狀的陳水,也不再糾結了。
陳水坦然的朝着瀧搏笑道:“看來你還是對之前的事耿耿於懷啊?”
“當然,當初如果不是嶽叔攔着我,你早就是一具屍體了。”瀧搏的話語中,盡是對陳水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