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九黎之蓋世無雙 >第二百四十一章:同一時間
    水明浩離開家之後,徑直衝向不遠處的一間籬笆小院。

    這裏是水明浩大哥水明闊的家中。

    水明闊作爲水家嫡系長子,自從水青鶴逝世之後,失去妻兒無牽無掛的他,便一力挑起復興水家的重任。

    在水明闊的手上,有一種祕製的血脈藥水,這種藥水爲了驗證水家族人身份時所用。

    這種獨有的技術,是水家研究洛河石碑所創造的技術。

    在全大陸之中,懂得調製這種藥水的家族,不超過五家。

    水明浩一來到水明闊的院外,立馬開口呼喊道:“大哥,我要一瓶血脈藥劑,請大哥給我。”

    “何事需要血脈藥劑?”

    原本正在修煉的水明闊,聽到水明浩的呼喊之後,一臉嚴肅的走出來。

    水明浩平日裏是最注重禮節的一個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是失態過。而以水明闊對水明浩的瞭解,能夠讓水明浩這般失態的原因,多半與自己的父親有關。

    而水青鶴生前最大的心願,無非孫兒‘水淵’。

    看到水明浩焦急的神態,水明闊瞬間明白了什麼。

    “是因爲水淵嗎?”水明闊問道。

    當水明浩點頭之後,水明闊神情激動的衝進屋內。

    而此時,在水明浩的家中,水思悌一臉疑惑的望着自己的母親。

    水思悌不解道:“發生什麼事了?”

    譚雅並沒有告訴水思悌的發現,而是問道:“悌兒,你老實告訴我,這塊令牌你一直都帶着,從來沒有丟失過嗎?”

    心虛的水思悌,忐忑不安的回答道:“爲什麼要這麼問?”

    “因爲這塊令牌,很可能就是你哥的。”譚雅道出了自己的猜想。

    聞言,水思悌頓時如遭雷劈,呆愣在了原地。

    瞬間,與陳水在梁城相遇的場景,和後面陳水在衆妖海域跟蹤他們的記憶涌入腦海。

    有關陳水身上那種種無法解釋的怪異,在譚雅道出陳水可能是自己的哥時,彷彿一切都豁然明朗。

    但如果陳水那個人,那水思悌在衆妖海域的見死不救,不就等於水思悌親手殺了自己哥哥?

    不就等於自己親手抹殺了水青鶴,以及父母甚至整個水家的念想嗎?

    水思悌實在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不,這不可能。”

    一時間,水思悌想笑卻又笑不出,想哭又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哭。

    雖然水思悌沒有明言,但她那複雜的神情,以及失態的反應,已然讓譚雅明白了答案。

    “看來我沒有猜錯,能告訴娘是誰嗎?”

    譚雅還不知道水思悌究竟發生什麼,試圖打聽陳水。

    聽到求知若渴的母親,內心已經崩潰的水思悌,除了那不斷涌出眼眶的絕望淚水,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怎麼了?你快告訴娘啊,那個人到底是誰?”

    譚雅見到失魂落魄的水思悌,感覺不太好的她徹底急了,上前抓着水思悌的肩膀連連追問。

    但水思悌只是望着求知若渴的母親,除了哭泣之外,就是一臉的絕望和自責。

    這時,水明浩帶着自己的大哥走了進來。一進門,便見到毫無形象且哭成淚人的母女倆。

    已經隱隱有所猜測的水明浩,頓時有種不好預感環繞在心頭。

    還不知道情況的水明闊,見到這一幕不解的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了?”

    “大哥......”

    譚雅叫喚了水明闊一聲,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是將無助的望向水思悌。

    水明闊見狀,心領神會的來到水思悌的面前,柔聲安撫道:“悌兒,告訴大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見水思悌仍舊無言,水明闊又道:“別害怕,有大伯在,心裏有什麼苦悶,儘管說,大伯給你做主。”

    毫不知情的水明闊,此時的問話,完全顯得牛頭不對馬嘴。

    但水明闊的真情流露,卻讓水思悌鼓起了勇氣。

    “大伯,哥他,哥他可能死了。”

    “什麼?”

    衆人聞言,震驚的望着水思悌。

    水明浩甚至衝動的抓着水思悌,追問道:“你剛纔說什麼,你說你哥怎麼了?”

    水思悌哭喪着臉,自責道:“爹!對不起,都怪我當時沒救他,如果我在衆妖海域的時候,我能夠早點認出來,也許我哥也不會有事。”

    如遭重擊的水明浩,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癱坐在地上。

    此時的水明闊也總算聽明白了,原來是自己侄兒遭到了不測。

    一向孝順的水明闊也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消息,可猛然想起了什麼,就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猛然拉着水思悌問道:

    “悌兒,你剛纔說衆妖海域?這麼說你哥是在一個月以前出的事情對嗎?”

    水思悌失聲的點了點頭。

    “太好了!”

    聞言後的水明闊,如釋重負的長舒一口氣。

    水明浩一家三口聞言,很是不解的望着水明闊。

    水青鶴生前最惦記的孫兒出事了,怎麼水明闊還說跟聽到天大好消息一樣?

    看着疑惑不解的衆人,水明闊解釋道:“我想水淵沒事,因爲十天前我還在人榜上看到了他的名字,此時已經位居人榜第二,如果他真的出事,那人榜的名字也會消失。”

    水明浩一家子,無不是一臉震驚的望着水明闊。

    譚雅更是喜出望外道:“這麼說,淵兒他沒事?”

    “我想是的!”

    看到水明闊點頭,一家三口相視一對眼,無不是長舒一口氣。

    鬧了半天,這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是一場烏龍。

    “太好了!”

    原本已經面無血色的水思悌,總算能夠心安了。

    這時,水明闊拿出一瓶藥水,問道:“對了五弟,那這血脈藥水你還用不用?”

    “用用用!”水明浩連忙回覆道。

    說着,便從水明闊手中接過藥水,而後刺破自己的手指,滴在瓶中的藥水內。

    鮮紅的血液裏面藥水之後,原本透明純淨的藥水,瞬間變成了醒目的血紅色。

    做完這一切之後,懷着內心的忐忑,水明浩又拿起那塊屬於陳水的家族令牌。

    看到這裏,譚雅與水思悌的手,很是緊張的緊緊握在一起。

    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水明浩將混雜自己鮮血的藥水,緩緩倒在令牌的‘水’字上。

    看似簡單的動作,但在水明浩看來,卻無比的簡單。

    短短片刻的時間,對於水明浩一家子而言,如同一個世紀一樣漫長。

    鮮紅的藥水很快填滿了整個水字,隨後又一點點的滲入水字之中。隨後令牌上的開始散發出微弱的紅光,而令牌上的水字也開始動起來。

    衆人看着令牌的變化,緊張不已的他們,已經徹底忘記了呼吸。

    而這時,遠在衆妖海域的陳水,正準備收起手中的家族令牌。

    忽然,他發現令牌上散發的紅光,於是又忍不住的觀看起來。

    一旁的陳瑤也被令牌吸住了目光,驚呼道:“你看水字好像在動。”

    在兩人的注視下,散發血色光芒的水字,一點點變成了‘水思悌’三字。

    看到‘水思悌’三個字的瞬間,震驚莫名的陳水,就連眼角忍不住劇烈的抽動着。

    這一刻,陳水明白,他沒有猜錯,水家真的很惦記他。而且他一直以來的堅持,也始終沒有白費。

    再多的苦,在這一刻都是值得的。

    陳瑤驚奇的望着令牌,若有所思道:“水思悌,這是當初那個女子的名字嗎?‘悌’,對兄長敬愛,水思悌,那個女人她不會就是你的妹妹吧?”

    說完,陳瑤忍不住震驚的望着陳水。

    陳水內心的激動難以言喻,連連點頭道:“沒錯,她一定就是我這一世的妹妹。”

    陳瑤很爲陳水感到喜悅,她分析道:“能夠爲自己女兒取這樣的名字,看來他們真的很思念你。”

    “嗯!”

    陳水點着頭,激動的淚水忍不住的涌入眼眶。

    陳瑤將陳水抱在懷中,柔聲細語道:“此時的你,一定感到很幸福吧?”

    “嗯!”深有其感的陳水,在陳瑤懷中連連點頭。

    前世未能擁有的親情,在這一刻,那厚重無言血濃於水的親情,如海嘯一般席捲而來。

    前一世沒能與陳瑤長相廝守,但這一世上天又給了他機會。

    此時此刻的他,已然感覺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前世的冰冷和孤寂,在此刻悄然冰釋。

    這一刻,陳水彷彿煥然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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