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返2005 >第395章
    ☆、1672_驚懼

    敖諾:“我聯繫不到我師父了,怎麼辦,我還能出去嗎?我不可能在這裏活到元嬰期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修煉到元嬰期,而且等辟穀丹喫完後,我該去哪裏獲得食物?這裏有能喫的、安全的東西嗎?還有水,這裏的每一處水源都格外兇險,我……對了,可能就是那一次,我掉進了一個水潭中,可能就是那時候,我染上了異常靈氣。我爲什麼要好奇那個水潭,如果我沒……”

    我打斷他越來越激動的情緒,說:“你先別慌。沒你想的那麼慘。第一,養蠱池內雖然對外聯繫困難,但並不是完全隔斷,你只要持續試着通訊,就總有連上的時候。第二,如果你來養蠱池是經過了你師父允許的,那你師父就會算着時間,當你過時未歸,他自然就會來找你;而如果你是揹着你師父偷拿了專用器物來的,等你師父發現你失蹤且專用靈氣屏蔽器物也失蹤,他同樣會查出你的下落,並找到你。所以你並不會在這裏被困太久。比起擔心被困來,你還不如擔心被你師父救了後,你會受到什麼處罰。”

    敖諾:“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怎麼會有處罰呢?我平安迴歸後,我師父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捨得處罰我呢?”

    ……涉入超出自己能力的險地,並必須師父來救才能安全,這不用處罰?我現在還什麼意外狀況都沒出呢,就已經做好受罰的心理準備了,你師父是……哪位前輩,這麼愛護弟子啊?

    我:“這麼說來你不是偷拿,而是得到了你師父的允許纔來的?那就……”我頓住,因爲他的表情突然警惕起來,警惕的對象是我。

    敖諾質問道:“你在推測我的事情?你怎麼推測出我是得到了允許而不是偷偷來的?”

    ……我確實是在推測,但我是怎麼推測的不已經說給你聽了嗎?而且我也沒有篤定我的推測結果,我不是用的問句嗎?

    敖諾猛地扭頭看向養蠱池中心方向,然後驚懼地看向我,也不知道是發現了或者想到了什麼,他開始往後退,接着彷彿我是食人花一般,他嚇得連滾帶爬地全速跑走。

    ——養蠱池內靈氣環境太亂,包括劍在內的飛行器物都容易受到干擾,不太能飛得起來,而即使勉強能飛,那控制不佳的狀態也都建議低空飛行,而不要飛得太高,以免遭遇突發狀況時應對不及。

    ☆、1673_攻擊

    裴冰:“也許是幻覺、幻聽。”

    嗯,養蠱池內的異常靈氣確實是有這類效果。可惜了,本來我還想試試看能不能說動敖諾給我當試驗品,讓我給他拔除他體內的異常靈氣。不過想來,即使能說動他,成功率也不高,因爲我們同是築基期,我要在他身上動手太需要他的配合,而很顯然,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他不可能信任我到那種程度。

    敖諾離開後,我繼續順着檢測困鎖法陣走。其實貼近法陣的這一圈不怎麼太平,有一些想出去的修士會徘徊在這裏,像敖諾做的那樣不斷地去衝撞法陣,意圖衝出去,但是,以他們低於元嬰期的修爲,無論他們如何攻擊,法陣都不會損傷分毫,不會給他們打開出去的道路。

    他們中的一些會持續攻擊法陣,做着無用功直到死亡;有的則會返回養蠱池深處,去拼殺、去提升,將自己的怒火和悔恨發泄在其他東西身上,對自己能升入元嬰期抱着渺茫的希望。這些是還保有了一部分理智,可以思考出去、憤怒、悔恨、希望的人,而更多的人……

    在異常靈氣的侵蝕下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那些人對邊界的法陣毫無興趣,他們被異常靈氣的源頭、異常靈脈所吸引,他們聚集在那裏,相互之間攻擊、廝殺,任何一個比自己更靠近靈脈的生物都是自己要剷除的敵人。不斷戰鬥,不斷奪取其他生物的性命,直到自己也被其他生物奪去性命——這就是‘養蠱池’俗稱的由來。

    獨自行動後,我加快了前行的速度,以貼地的高度御劍飛行。很快,遇到了一個在攻擊檢測困鎖法陣的金丹期。他全身鮮血淋漓,卻神情麻木,一次次對法陣發起攻擊,而法陣就將他的攻擊反彈給了他——別指望修真界有任何東西會乖乖捱打,捱了打的肯定都會報復回去。

    那金丹期越是攻擊法陣,他自己身上的傷就越重,我停在他旁邊看了一會兒後,開口:“您不想活了嗎?”

    他又攻擊了兩次後,停手,看向我。我擡手,手穿過法陣——順便又扔了一顆監視器出去。

    我攜帶的東西都沾染了我的靈力,理論上說,如果我被異常靈氣侵蝕,那麼我擁有的、等級不高於我的物品,就也會被侵蝕了我的異常靈氣所污染,然後出不去這檢測困鎖法陣。而且即使不考慮持有者的間接沾染效果,物品只要暴露在養蠱池的異常靈氣環境中,就會沾上異常靈氣,成爲檢測困鎖法陣的封鎖對象。

    ☆、1674_確認身份

    金丹期開口,聲音乾澀:“你在炫耀?”

    有理智,可交流。我因運氣好沒碰到全瘋狂者而心情也大好:“我也許能清除您體內的異常靈氣,讓您出去,但我需要您的高度配合,幾乎是您把命交給我的那種配合程度。您看到了,我只是築基期,如果您不敞開的話,我即使藉助器物也不可能徹底清洗您。”

    金丹期:“也許能?”

    我:“理論上可行,但我今天才剛進入這裏,還沒有實際試過。”

    金丹期:“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我:“雲霞宗。”

    金丹期:“身份令牌。”

    ……嗯?這跟確認我的身份……好吧,也算有關。

    我拿出我的身份令牌給他看,正面、反面都給他看,但都是以我拿着的方式,他只能看而已。光看,除非僞令牌做工太差,否則其實很難分辨令牌的真僞。實際上,以這金丹期現在的靈力混亂程度,即使我把身份令牌放到他手上,他也未必能進行探查工作。攻擊還可以亂,但探查一定是個精細活。

    他看着看着面部扭曲了起來,靈力更加混亂。

    “躲……”他咬着牙擠出一個字,然後猛烈攻擊法陣,法陣反彈的攻擊全數落在了他的身上,聲勢浩大,餘波都讓我不得不躲閃——但在躲閃之時,我依然可以保持着與這金丹的近距離。

    許久之後,這金丹的攻擊動作緩了下來,而他的傷勢……我估計,他撐不住下一次這麼高強度的攻擊了。

    金丹喘着粗氣地看着我,表情依然扭曲着,眼中帶着竭力壓制的瘋狂。

    “我清醒不了多久。”他說,“我清醒時可以全力配合你,但我失去理智時就什麼也保證不了了。你的躲閃能力看着還行,你自己小心吧。我的命反正也所剩無幾,送給你做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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