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返2005 >第1145章 第1145章
    ☆、04672很棒

    段浙:“二公子,你別驢我,雖然我是也很久沒正經睡過覺了,但起碼我還知道睡覺時做的夢大部分在醒來後都記不住內容。”

    我:“記不記得住不重要,放飛纔是重點。而且記得的那少部分有時會在清醒後成爲重要靈感。凡人界也有很多這樣的故事嘛,更別提對夢境記憶更好的修士了。”

    艾奕崎:“對夢境的記憶力好壞似乎與是不是修士無關,而是個體差異?有些凡人能記住很多夢,有些修士則是一個夢都記不住。”

    我:“修士的樣本太少了,大家都不喜歡長時間睡眠。”

    段浙:“重點難道不是修士睡不着嗎?大腦一直非常清醒,靈力運轉時已經讓大腦和身體都得到了休整,不足之處也有打坐充分彌補,怎麼睡?”

    我:“一劍鞘打暈。”

    段浙:“暈跟睡是一回事嗎?二公子,我的理論知識是不好,但你真的不要驢我。”

    嚴瑰:“我似乎很久沒有這樣子看小周喫飯了,從他能自己喫飯了以後我就沒再仔細看過。在他剛出生那會兒我喂他時,看着他進食我就會高興,後來,對他靈根的憂慮佔了上風、越來越佔上風,便很難看到他身上讓我高興的地方。”

    嚴瑰:“其實我一直知道我兒子很棒,除了靈根之外,各方面都很棒,但就因爲一項靈根的不佳,我便將他的其他優點都當作了遺憾:明明這麼棒,偏偏是個四靈根;如果不是四靈根,他這麼棒一定能成爲很厲害的修士。”

    嚴瑰:“我努力不在小周面前表現出這種遺憾,可是,他那麼聰明又敏感,很容易便發現了我的假裝,於是我的遺憾便成爲了他的壓力和失落。我越是假裝不在意,他就越是自苦。我真是個糟糕的媽媽。如果二公子你是四靈根,裴驥長老肯定不會讓你感到他爲你遺憾了。”

    我:“我娘留下的隨筆中說,我爹暗示過,即使是五靈根,他也有自信把我養成個好修士,只要我願意修煉。不過當然,如果我是無靈根,還是走凡人路子比較好,但如果有興趣,我也可以研究修真界的事情,成爲理論界的大佬。只要我想,我爹就能給我鋪好路。”

    嚴瑰:“暗示啊……”

    我:“當然是暗示,我爹又不是我,我爹那麼悶騷的人,自戀的話肯定不會明說,而需要聽者悟。”

    ☆、04673過時

    艾奕崎:“以裴道友你的出生年代,爲什麼你更習慣叫爹孃而不是爸媽呢?段嚴周就是習慣叫爸媽的。”

    我:“艾道友你可真會抓重點,你不先感慨兩句‘自從裴林出生,裴驥長老的名聲便越來越不正經’之類的話嗎?”

    艾奕崎:“也提升了大衆親和力。裴驥長老的全球知名度現在估計是化神大乘期中最高的。”

    我:“真會說話,我也這麼覺得。稱呼問題主要是因爲我出生頭十來年的接觸環境,非常單調,主要就接觸了四個人,我爹、大師兄和我兄姐,再算上一個惠菇長老吧,可能柳桀長老也算。其他人,偶爾有交談,但說不了幾句,尤其與和我同輩的人,除開沒實際意義的打招呼外,幾乎就沒說過話。我的叫法隨了我兄姐,還受到長輩們稱呼習慣的影響,過時了幾百年。”

    我:“在我正經研究凡人界時事之前,我甚至以爲凡人界的貨幣還是銀子,沒想到他們都已經發展到電子貨幣階段了。所以說生活環境太侷限了有點不妙啊。”

    段浙:“比起生活環境來,重點是你小時候不關心凡人界吧?貨幣、稱呼這些事情,看兩條新聞或者追個劇就知道了。”

    我:“一時沒顧得上嘛。那時候修真界的神奇佔據了我的全部注意力,我連自己天天接觸的事情都理解不了,哪還有閒心去理解我暫時不會接觸的凡人界呢?劍招很酷炫、靈獸很好玩、靈植很好喫、術法很多變……目不暇接。”

    艾奕崎:“現在也還沒有研究完修真界的所有,於是對凡人界的研究只能放在順便的位置。”

    我:“如果活得足夠長,還是會認真研究的,畢竟凡人界有很多東西與修真界相通,而且,如果要在這個世界中成仙,就不能對這個世界裏的某一大塊區域理解膚淺。”

    我:“你們居然連個忍俊的表情都沒有,也太端得住了吧?”

    相海:“爲了什麼而忍俊?成仙?那是所有修士的念想,雖然因爲希望渺茫而不方便多說,但也不能讓人完全不想。”

    段浙:“我想知道,鍾粟門的入門教材,就是考生們正在讀的這一份,它的修煉指導在哪裏?”

    ☆、04674不要逼迫

    艾奕崎:“裴道友怎麼看?”

    嚴瑰:“怎麼覺得你們在拐帶我們家二公子?”

    艾奕崎:“你錯覺了。雲霞宗內門金丹期弟子,不可能被其他門派拐走。

    段浙看我:“藏書閣敞開也不走嗎?”

    我:“至今雲霞宗還有部分已對我敞開的資料我沒看。”我的資料癖已經緩解了。

    段浙:“你什麼時候看?”

    我:“當然是想看或者需要的時候看,是以我的心情爲準繩,可不是讓別人拿來逼迫我。”

    段浙:“是利誘。”

    我:“一樣的。拿某個我有興趣的東西讓我捨棄我有興趣的另一件東西,要我做出選擇,這就是逼迫。如果不是逼迫,便該有‘讓我都拿到手’的選項。合歡宗拿藏書閣利誘我的時候,顯然不會指望我背離雲霞宗,他們最多是想跟我約一炮,而且如果我拒絕邀約——正如我實際所做的——他家藏書閣我照逛,約炮之事不強求。”

    嚴瑰:“不一樣吧?合歡宗那好像不算利誘你,他們是拿你當自己人地把好東西送給你。”

    我:“我喜歡這種。或者是用我不太需要的東西去交換我需要的東西。不要讓我做兩難的選擇題,不然我一氣之下可能會把本來讓我感興趣的東西給砸了。”

    相海:“這個觀點可以放入沙專,夠吵幾棟樓了。”

    我:“而你們還是不會幫我吵。”

    相海:“爲什麼要幫呢?局勢一面倒會吵不起來,然後便會少很多思維碰撞,反而不美。”

    我:“爲了我引發的沙專爭吵、爲了這些爭吵帶給你們的思悟,你們是不是應該付我些報酬?”

    嚴瑰:“不食人間煙火的大美人?”

    我:“我覺得當靈礦美人挺好的。”

    艾奕崎:“一般人想入鍾粟門看選拔大會並不容易,外人能獲得的藏書閣權限也極少。”

    我:“這個交易我接受。”

    段浙:“還能不能幫我解釋一下教材的問題了?”

    我:“那教材,還有你見到的鐘粟門的很多教材,字面意思都不重要,就像音修教材也不看重字面含義一樣。音修要的是音,儒修要的是義。”

    ☆、04675內裏的含義

    嚴瑰:“音我可以理解,但不是字面含義的義,那是什麼義?”

    我:“當我們在祕境中接觸陌生的語言,或者在主世界接觸某地的小衆方言時,我們不能直接聽懂他們的說話,但我們能理解他們的意思,不精確,但可以明白是喜是怒、是支持或者反對、是這邊或者那邊。儒修的教材,就是以文字爲媒介,讓觀者在朗讀文字的同時,理解文字背後的東西。”

    我:“嘴裏說着同意,心裏想着否決,儒修需要理解的是後者,對前者則只是隨意聽聽。當我們面對陌生語言體系時,他們的欺騙反而更難騙過我們,因爲我們聽不懂他們的字面含義,我們讀到的是他們內心的態度。”

    段浙:“好像有點懂了。是不是說,鍾粟門這些入門教材,字面是一套含義,而內裏有另一套含義?考生在讀的時候,要將內裏的含義讀出來?並且從靈力波動中展現他們的理解程度?”

    我:“我覺得是這樣。”

    艾奕崎:“差不多。”

    段浙:“所以,我們這些外行人看到的儒修教材,與儒修眼中儒修教材,是兩個內容?”

    艾奕崎:“不同儒修看到的同一份教材,也可能是兩個內容,且都與外行人看到的內容不一樣。”

    段浙:“太扭曲了。”

    艾奕崎:“在扭曲中尋到不扭曲,是我們的樂趣。”

    我:“訓練思維的嚴密度嘛。就像我們練劍時,也會自設很多假想敵,然後一一擊敗,各職業都有自找麻煩的修煉方式,外行人看着有病,但內行人感覺如癡如醉。你們可以不喜歡,但得尊重。不尊重其他人也就算了,你們的兒子你們一定得尊重。”

    嚴瑰:“我們努力。”

    我:“不過有的時候你們也可以直接對段嚴周說覺得他的訓練方式有病,然後再補一句‘既然這能讓你變厲害,那麼有病也是正確’,便是作爲劍修來對待儒修了,是平等的論道。我想段嚴週會喜歡的。”

    段浙:“哪裏論道了?我看着儒修的道感覺很茫然,根本無法論。”

    我:“雖然茫然,但爲了兒子又會去努力理解,於是多了思考,便也有利於自己的道,也算論了吧。”

    嚴瑰:“確定是儒修了?”

    艾奕崎:“第二天了,段嚴周今天朗讀時的靈力波動與昨天的不同,又各自成立,哪怕他明天大失水準、入不了鍾粟門,他自學儒修也問題不大。另外,以他的儒修理解力,不主修或起碼兼修儒修,太浪費了,且不利於他修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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