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返2005 >第 2006 章 第20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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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108-從無關到有關

    我:“拿門派名跟大衆開玩笑的有很多。什麼鑫森淼焱垚、靐炎流、一一一,他們自家弟子都說不清楚他們的祖師爺取名時是怎麼想的。這仨可都不算小門派,鑫森淼焱垚和靐炎流都是二流門派,一一一現在是三流,但很可能二十年之內會出元嬰期。”

    施薄臨:“靐炎流……啊,那個字音同‘並’啊,我上次讀成雷了。當時有這個門派的弟子在場,但他沒糾正我。”

    有什麼好糾正的,靐炎流弟子每次遇到需要手寫門派名的場合都一肚子火。入門之前覺得這個門派名好酷啊,入門之後把門派名寫多了就抱怨爲什麼自家不能向一一一學習。

    靐炎流走的是表面看跟他家門派名好像一點關係都扯不上的書法道。日常修煉離不開寫字,寫各種字體的字,弟子們每寫完一份相對正式的字都需要落款,落款內容必須包括弟子自己的名字和門派名,且必須手寫,不準用章代替。

    基本上,入靐炎流一年以上的弟子對自家門派名都有了心理陰影,嚴重的甚至遇到雷雨天都能許願說“來一道雷劈了本派招牌吧,讓雷與雷互相傷害吧”。

    據說,只要能克服了這個心理陰影,靐炎流弟子便能結丹了。靐炎流弟子基本都是在雷雨天結的丹,不確定是先來了雷雨天然後靐炎流弟子的金丹劫成形,還是靐炎流弟子先開啓了金丹劫才招來了一場雷雨天。

    然後,能在落款的時候把靐字寫好、體現美感,讓同門小輩看了後能感到有一瞬間的怨氣降低,這弟子就能結嬰了。

    在這麼一番折騰下,好像靐炎流弟子的修煉又與他家的門派名關聯緊密、顯得這門派名特別貼切。

    其實吧,只要與一個名字相處一輩子,那麼不管那個名字是什麼,肯定都遲早會融入進自己的思維中,成爲自己的一部分,所以這個名字具體是什麼並不重要,只要知道它是己方、同伴,便可以了。

    ☆、08109-衰落的家族

    回到雲霞宗後我與施薄臨自然分開。有興趣把施家改建爲門派的施少爺似乎完全沒有立刻去施家開工的打算,還是那麼懶得動腦地傻樂着。

    “施家這個組織吧……”孫泗驍前輩的聲音突然在距離我很近的地方響起,驚得我瞬間就一劍砍了過去——以我的神識、靈力感知力,我已經很久沒有無知無覺地被生物靠這麼近了。

    孫泗驍前輩躲開後還表達不滿:“幹什麼呢?這是對舅舅、對同門前輩的態度嗎?”

    我還有點沒回神:“你真是孫泗驍?”

    孫泗驍前輩:“不叫舅舅就算了,連個前輩都不後綴了嗎?”

    我在心裏叫的時候可以綴,但就是不想讓你聽見。

    錯了,現在的重點是:“你的靈力氣息怎麼……這麼隱蔽了?”

    孫泗驍前輩:“你猜,你現在眼睛看到、耳朵聽見的我,是真實的我嗎?你的靈力探究給了你準確答案嗎?當你觸到我的靈力紋路時,你確定你觸到的是我身體的外延,而不是我在遠處刻意給你製造的幻象?”

    我:“好吧,就算是幻象,然後呢?”

    孫泗驍前輩:“孫家,就我還有孫儷姣的家族,完蛋了。現在只剩下了一個人,還失去了生育能力,孫家不會有下一代了。”

    我:“節哀。”

    孫泗驍前輩:“不哀,其實我可以治好他、讓他生下孩子,可這個孩子出生後背負着延續家族的擔子,又有什麼意義呢?如果這孩子根本不喜歡家族手藝,難道到時候硬逼他學?”

    孫泗驍前輩:“唉……”

    我:“……”

    孫泗驍前輩:“你知道孫家是幹什麼的吧?”

    我:“好像以前是賣紙紮的,後來小輩們不願意從事這行,就各生活各的,近一兩代似乎已經不存在家族生意了,就是一個普通的家庭……”

    孫泗驍前輩:“其實很早以前,我入雲霞宗之前,孫家的紙紮生意做得很大,那個時候孫家看施家都是俯視的。孫儷姣入雲霞宗的時候孫家就有點走下坡路了。現在更是……”

    孫泗驍前輩:“跟死人打交道多了很損陽氣,子嗣難免艱難,孫家的這般沒落其實很常規,尤其多年前凡人界出臺明文規定不讓以燒紙這種形式來懷念先人後,局勢更是不可逆轉。”

    我:“可以轉方向嘛。燒紙弄出太多火災事故了所以不讓,但沒管水相關的祭奠。做水溶性的紙紮,大夏天端一盆水在空地裏,把紙紮的漂亮衣服、小房子、棋牌等放入水中,看着它們慢慢溶解,水汽隱約約約飄蕩在空中,跟火燒也差不多嘛,還可以順便玩水。”

    我:“當然紙紮的材料一定要注意,畢竟水最終是要倒入下水道、河流的,要儘量減輕污染。不過這個問題不大,紙這玩意發展的年頭太長了,基本是什麼要求都能滿足。”

    ☆、08110-還是像有病

    孫泗驍前輩:“那點子水汽與火焰帶起的風能相提並論嗎?”

    我:“看不起水是不是?憑什麼只有轟轟烈烈的火才能體現祭奠的誠意?水如月光,本來就適合讓人安靜下來與先人聊天。”

    孫泗驍前輩:“月光活下來了,太陽滅了。”

    ……雖然你的靈力感覺上正常了很多,但思維好像依然很病?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在我費解的注視中,孫泗驍前輩轉身好像就打算離開了。

    我:“哎,你剛想說施家怎麼了?”

    孫泗驍前輩回過頭,看着我,笑了一下:“還是好奇了?”

    我:“是啊。但你休想我爲了這份好奇多餘付出任何東西,我最多願意爲此搭你幾句話。”

    孫泗驍前輩:“施家如果想建門派,施家人自己不是重點,施家的那些分家纔是。可是在施家把分家擡到更高地位的同時,又不能讓分家動搖了主家的地位。”

    孫泗驍前輩:“施家的主家,就是施薄臨、施瓷然這些所在的一脈,纔是能比較大概率生出有靈根的血脈。當然在門派的意義上血脈不是那麼重要,但在修真界生育率的意義上,這個血脈就很關鍵了。”

    孫泗驍前輩:“不管你信不信,修士與修士、有靈根與有靈根生出的有靈根,就是比凡人與凡人生出的有靈根,資質更好一些。不是靈根意義上的更好,而是悟性、韌性這些方面的。”

    孫泗驍前輩:“我拿不出證據,所以你可以質疑。”

    我:“哦。”

    孫泗驍前輩:“我想說的就這些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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