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妙手天醫之錦繡醫女 >第22章 報名醫資鑑考
    杏林會,醫者考取行醫資鑑令的地方。

    不管朝代如何更替,各界依然留守着各界的規矩。

    醫術界,醫者分爲坐堂醫、遊醫。

    杏林會每三年召開一次醫術鑑考,只有取得資鑑令的醫者纔有資格坐堂行醫,稱爲坐堂醫,這也算是醫者往上走的一個門檻,邁過去,若是醫術高超,還可考府醫、官醫甚至太醫。

    若不然,就只能當遊醫,也就是所謂的走方郎中。

    至於醫婆、赤鈴醫等,在很多人眼裏,根本算不得醫者,地位可想而知。

    各地稍大點的城鎮,都有杏林會,但是各地考取的資鑑令含金量各有不同,所以,只有在汴京城、京都城、洛州城、酒泉城這四個地方的杏林會考取的資鑑令才能全國通用,否則,只能在取得資鑑令的屬地行醫,因爲別的地方不一定買賬,當然,名聲在外的名醫除外。

    這考取資鑑令坐堂行醫的規矩,就是醫術四大世家也得遵從。

    自然,在上述四個城池中考取資鑑令難度相對也就提升了不少。

    “小姐...”

    馬車停在杏林會門口,當歸一臉爲難拿着忍冬交給她的帖子不敢進去。

    小姐要報名參加資鑑令考試!

    天老爺啊,小姐莫不是瘋了,這哪有女子參加醫資鑑考試的。

    “快點進去送帖,沒看着門口板子上寫着,今日是報名截止的最後一天,別耽誤你家小姐大事。”

    這事可是夠大的。

    當歸在忍冬的催促之下,只能鼓足勇氣拿着帖子走了進去。

    忍冬看着當歸進去這才放下車簾,這事,或許就是天意,毫無準備的來,碰巧就趕上報名的最後一天,晚一點都沒戲。

    三年一度的杏林會考,好似是在報名結束之後的第七天開考。

    但是具體考什麼,如何考,她還真...不知道。

    以前也覺得,這是男人的天地與她無關,到底還是自己狹隘了。

    自古,也沒人規定女子不得參加杏林會考,只要有本事,女子又何妨呢?

    想通這一點,忍冬突然有種豁然開朗之感,是了,若是自己也拿女子之身來區別以對,更何況別人?

    “小姑娘,何事?”

    杏林會內突然走進來一個小姑娘,正在登記造冊的老人家眯着眼問了句。

    “老先生,我...我來送帖子。”

    當歸說話有些不利索,上前放下帖子轉身就跑了出去,反正小姐帖子上都寫了姓氏名誰。

    這...誰家的丫頭,這主人家也是,這等慎重之事,竟讓一個丫頭來遞帖,可見這考試的態度不端,老人家沒什麼好感懶慢的翻開帖子,看得名字更是陌生,便也沒在意隨手謄抄上,倒是對這帖子上的字露出幾分贊意。

    “小姐,送了。”

    跑出杏林會,當歸拍着胸口喘着氣,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煞是可愛。

    忍冬挑開車簾點了點頭,看着當歸的樣子忍不住搖頭失笑,這丫頭,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上車吧,外頭落雨。”

    放下車簾時,不經意一眼,街頭口子處好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于飛?!”

    她怎麼在這?身子才養好點,這般淋雨極爲不好。

    “還真是她!”當歸順着忍冬的目光看了過去,也有些意外。

    “走吧,過去捎她一段。”

    靠近,看得更加真切,確是于飛,雨中的她一身溼透卻渾然不覺的樣子,雙眼黯然失色六神無主,像是受了什麼打擊。

    這女子心性頗爲堅韌,便是在明月樓落到那般境地,也沒見她這麼失魂落魄,忍冬當即眉頭沉了沉。

    “當歸,扶她上馬車。”

    當歸看着于飛這幅樣子也是差異,二話不說將人扶上馬,對方只是怔怔看着忍冬和當歸任其擺佈。

    “于飛姑娘,我家小姐在你身上費心費力,自己珍藏的藥材都拿出來給你調養身子,你怎得這般不愛惜自己?大病初癒最忌雨露..”

    當歸跟在忍冬身邊,一些初淺的醫理還是懂的。

    看到于飛這般模樣,忍不住說道幾句。

    這次,忍冬倒也沒阻止,說的也在理,大難不死劫後餘生,還有什麼事能讓她這般頹廢?

    “姑娘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好死不如賴活着,姑娘是經歷過一遭的人,更應該懂的,能活着就好,活着纔有無限可能...”

    忍冬半是說給對方聽,半是自言自語。

    重活一世纔會懂的,努力活着,萬事纔有希望,人,就該努力的活着。

    “爲何總是在最落魄的時候遇上你。”于飛靠着車壁,任由當歸替她擦拭頭髮,歪頭看着忍冬,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帶着幾分讓人迷惑的淺笑。

    忍冬回視對方跟隨一笑:“緣分。”

    還真是緣分了!

    “聽說,今日濟世堂惹了麻煩。”

    這麼快就人盡皆知了,果然,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還能跟她閒話家常,看來事情還不至於嚴重到那般地步。

    “嗯,一點小麻煩,已經沒事了,多謝關心。”

    “姑娘說笑了,我這般境地,如何關心別人,不過是隨口一句罷了。”

    忍冬但笑不語,她有眼睛,無需多說。

    于飛是真的對眼前這個女子越發好奇了,她這雙眼睛有種洗盡鉛華之感,有着不屬於她這個年歲該有的玲瓏通透。

    一個自小衣食無憂被家人呵護長大的小姐,怎會有這種眼神?

    她看不透忍冬,忍冬確是知曉她這般年歲這一身滄桑從何而來。

    隨後便是相顧無言,都不是多話之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她們之間的關係,好似在這一瞬間有些微妙的轉變。

    說知己過了,但此刻的于飛顯然在忍冬面前省了幾分戒備。

    忍冬也無意去探知她剛纔遇到了何事,她要想的事太多,實在無暇他顧。

    七天之後的資鑑考試,總歸是瞞不過祖父他們的,還有她招婿這事,娘那總要一番安撫。

    最重要的是幕後那隻黑手,必須儘快揪出來。

    這會,張春香母子定如熱鍋上的螞蟻,急了纔好,狗急跳牆才能露出破綻。

    正如忍冬想的,張春香母子現在的確急的團團轉。

    “不行,孃的聯繫那人幫咱們想想辦法,若是那魏忍冬招婿入門,魏家就不會想着過繼這事,你也當不成大少爺,孃的儘快將這事告訴那人。”

    “娘,他能幫咱們嗎?”

    “肯定能,娘這就聯繫。”

    張春香也知道,這種事,她一個婦道人家,一時間是想不出法子的,只能請那人幫忙。

    而忍冬,正等着她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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