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北京媳婦 >第六章 出差
    風兒的工作性質,出差的時候比較多,一般的時候風兒都是週一早上坐最早的航班或者高鐵,因爲去趕航班或者高鐵的時候,孩子還在睡覺,不會有那種難受的分離。正常情況都週五晚上回來陪孩子過個週末,下週一再走。但這次週四晚上就回來了,因爲週末客戶在北京有個會議在北京開。也許是出差習慣了,無論是高鐵也好,飛機也罷,從來沒有人接送哈,用風兒自己的話說就是獨來獨往習慣了。話說回來誰不喜歡人接呀,老楊頭不是一個浪漫的人,歲數大了的人心思都比較重,尤其是像他這種離過婚的男人,都說二婚的男人是個寶,經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了,特別會疼現在的妻子,風兒的回答是:否!否!否!因爲他從心裏對你是防備的,也包括他的家人。

    記得第一次見老楊頭同學的時候,趁着老楊頭去洗手間的時候,他同學和風兒說:“老楊這輩子挺不容易的,父母都是特別忙的人,對他們兄弟倆的照顧很少,但對他們家的親戚都特別的好。老楊那個孩子去時候,他們才離婚的。實際上老楊是特別傳統的人。對他好些!”

    風兒那個時候只能點頭,如果現在有人和風兒說這樣的話,風兒肯定會說:“他們一家人都特別奇葩,把自己的熱情,自己的耐心,自己的好脾氣,自己的愛,統統都給了陌生人;把所有的不耐煩,壞脾,都給了自己最親近的人。”

    風兒是週四晚上的回程航班,等風兒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2點多了,收拾完行李和自己,看看手機上的時間,馬上到3點,終於躺在了自己的牀上,定好三個鬧鐘,早上5點,5點10分,5點一刻,感覺閉上眼睛沒多久鬧鐘就響了。風兒麻溜的洗漱完,騎着共享單車,去麥當勞買早餐,然後在華星影院門口等同事峯哥來接我,去和王老闆會敢去日出東方凱賓斯基開會。爲啥這麼早呀,因爲峯哥的車今天限行,趕在7點之前出北京哈。等風兒他們到凱賓斯基酒店的時候,王老闆也到了,風兒把早餐遞給他們,靠在車上喝咖啡。

    王老闆說:“你這樣空腹喝咖啡可對胃不好,喫點東西墊墊底兒吧。”

    風兒笑着說:“太困了,今天一天就靠這杯咖啡提神醒腦呢。”

    峯哥說:“我們三個彼此彼此呀!”

    一邊閒聊一遍解決了早餐,剛好也到了開會的時間,三個人一起走去會議室。其實這次本來不用風兒來的,客戶想讓我們學一下這家公司的長處,頂着熊貓眼就來了。

    會議開始沒半小時老楊頭就給我打電話了,這纔想起來從週一出差到週五,風兒他們都沒有聯繫對方,老楊頭是那種風兒不找他,他絕對不會找風兒的主兒。風兒和客戶及同事做了個接電話的手勢,走出了會議室接起了電話:“有事兒麼,我在開會。”

    老楊頭在電話那頭說:“我想孩子了,明天一起去接孩子吧?”

    “你貌似忘記了,我和孩子姥姥說了在老家住兩週;我和你說的是等房子事情解決了,在把孩子接回來。”我平靜的說。

    “孩子從來沒離開我們這麼久,我擔心孩子上火想家。再說爺爺奶奶也想孩子了。”老楊頭說。

    “你直接就說你媽讓你把孩子接回來得了,你就那麼聽你媽媽的話,你斷奶了麼?!”風兒有些生氣的低吼到。

    “接孩子回來可以,但是你們家是不是得給我個說法?”風兒冷靜了一下說。

    “你要什麼說法兒?爺爺奶奶是爲了孩子好,爲了我們好,也不是想給孩子多留點錢麼?”老楊都理直氣壯的說。

    “你給我打住,不要在說爲了孩子好,爲了我們好,孩子和我都不需要!什麼都是爲了我們好,就是爲了孫浩好!”風兒受不了了,打斷老楊頭的話。

    “她說是爲了我好,我就必須接受麼?難道說她殺了我也是爲了我好麼?”

    “你們都逼我吧,逼死我算了!”老楊頭吼道。

    “你錯了,一直都是你媽媽在坑你,一直都是你媽媽在逼你!”風兒直接掛了電話,平復心情,等了十分鐘老楊頭的電話沒有在打來,準備進會議室開會。

    從小到大風兒決定的事情很少有改變,就像這次說送孩子去姥姥家住一段時間,計劃是住兩週,那肯定要住滿兩週。爺爺奶奶想孩子,風兒爸媽也想孩子。風兒心裏想着等這邊會議結束回家和老楊頭還好聊聊。

    不過等風兒這邊結束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老楊頭已經睡下了,風兒洗漱完畢,感覺真得很累很困,再怎麼獨立,再怎麼堅強我也是個女人,躺在牀上往老楊頭那邊蹭過去,喃喃的撒嬌到:“老公,老公,老公,求抱抱麼。”

    老楊頭翻身擁風兒入懷,風兒深吸一口老楊頭身上淡淡的菸草味,輕聲說到:“老公,我真得很害怕,我沒有安全感,你本來就比我大十三歲,你應該多寵愛我,給我安全感。”風兒說完默默的流下了淚水。

    老楊頭輕輕拍着風兒得背說:“這些我都知道,我也同樣在努力工作,在退休之前多賺錢,給你們娘倆安全感。可是爸媽得這個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鬧也好,哭也罷,也改變不了這個結果了。我們哥倆也在想辦法找孫浩他們追這個錢回來。這個事情你就別管了,我們把孩子接回來吧。”

    “可以接回來,萬一p2p公司把孩子搶走怎麼辦?”風兒擔心的說到。

    老楊頭說:“現在都是法治社會,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風兒妥協的說到:“週日出差,明天想在家休息一下,下週末去接他吧,這樣也能滿足我媽的要求,在偶德姥姥那裏住兩週。”

    “媳婦你不經常說錢是王八蛋,花完了再賺嘛,我們一起努力賺錢養孩子,我們一家人健健康康的在一起就好。只要孩子爺爺奶奶健康的活着,每個月退休金還能給孩子攢着呢。”老楊頭摟着風兒說。

    “打住,別說是給孩子去攢錢,到最後給誰還不一定,你們哥倆都沒有孫浩跟你媽親,她們在這樣說,讓他們把錢都打到偶德的卡上。”風兒生氣得支起身子說。

    老楊頭沉默了。

    “他們不是說西直門的房子是給偶德的麼?這樣孫浩把錢還了後,房產證上加上偶德的名字。”風兒平靜的說到。

    “你這不是逼老人去死麼?!”老楊頭咬牙切齒的說到。

    “既然是說房子存款都是留給孩子的,那早給晚給有什麼區別了?再說了,房子又沒說不讓她們住,就你們那個破房子,都二十年沒裝修了,真不是我心目中家的樣子。”風兒不緊不慢德說。

    老楊頭瞪着風兒沒說話。

    “行了,今天就溝通到這兒吧,睡覺,我很累。”風兒摟着老楊頭說,習慣性的把腿搭在他身上準備睡覺。

    老楊頭習慣性的給風兒捏捏小腿,風兒一邊哼唧一邊叫“疼!疼!疼!輕點兒,老公!”

    “活該,知道疼,還穿高跟鞋跑一天!”老楊頭邊捏邊說。

    “我知道呀,但是也得在客戶跟前注意形象啊,不穿高跟鞋太矮了,你知道我客戶一米九多,我在他跟前穿高跟鞋都像個殘疾,不穿我沒有安全感嘛!”風兒呲牙咧嘴的抱怨到。

    “行了吧,你都是孩子媽了,你還和那幫小姑娘比什麼勁兒啊,還天天高跟鞋,還天天化妝。背個驢包能怎麼着啊?”老楊頭一邊給風兒換腿,一邊叨嘮。

    “那叫標配,現在哪個姑娘沒有幾個奢侈品包包啊。你說我手下的姑娘們都揹着你說的驢包,我總不能背個mk吧,那多沒面子呀,最次也得拿個香奶奶吧。”風兒一邊哼唧一邊說。

    “老頭,你知道媒介的標配是什麼嗎?”風兒咬着嘴脣忍着小腿上的酸楚說到。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老楊頭的意思是讓風兒趕緊說說。

    “驢的包,日默瓦的行李箱,蘋果的電腦,蘋果的手機,再配一對蘋果的無線耳機。”風兒笑着說。

    “得了吧,裝啥十三呀,背個愛馬仕能怎着?能當卡刷麼?還是能當錢花?”老楊頭說的。

    “媒介小姑娘是整天是和媒體打交道人,人靠衣裝馬靠鞍,需要拾掇自己,真得不能懶。”風兒嫵媚的一撩頭髮說道。

    “都是敗家娘兒們!這樣的人哪能有人娶回家,娶回家也養不起!”老楊頭無奈的說

    “切,你不是把我娶回家了麼?再說了我不敗家,能能顯示出來你養家的能力呢,對吧,老頭兒?”風兒撒嬌說道。

    “打住,要是能退貨,我早找你爸爸退貨去了。”老楊頭說。

    “老頭你說這話就不地道了,怎麼着,你去買包子當早點,都咬了一口,人家還會給你退貨麼?”風兒據理力爭說。

    “快睡覺吧,不和你貧嘴了。”老楊頭說。

    “嗯嗯,老頭兒晚安。”風兒呢喃到。

    風兒沒有在和老楊頭多說就睡過去了,夢裏希望老楊頭明天早上去給風兒買最愛的豆漿油條還有糖油餅!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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