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北京媳婦 >第九十三章 還是沒保住9
    陳風兒想,要是一直這樣溫馨下去有多好呢,那是陳風兒自己想太多了哈。不過生活就是這個樣子,不能做到處處有驚喜,絕對能做到處處有驚嚇的。就想陳風兒這次的經歷一樣,加個班還能被困在電梯裏,本來陳風兒以爲自己來大姨媽了,沒想到卻是懷孕了,一家人歡歡喜喜的接受了,孩子卻沒有保住。

    老楊頭兒拍了拍陳風兒的肩膀,對自己的小媳婦兒說:“小媳婦兒呀,我們就這樣過吧。不生二胎了,我有小媳婦兒和偶德小朋友,這兩個孩子就滿足啦。”

    “嗯嗯,也好吧。老頭兒就把偶德和倫家當成孩子養活吧。”陳風兒像小貓兒一樣,用臉蹭着老楊頭兒的胸口,撒嬌着說。

    陳風兒和老楊頭兒倆口子,就這樣靠在一起,說着掏心窩子的話。陳風兒很享受這溫馨的時刻哈。陳風兒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點滴的軟管子已經開始回血了,老楊頭兒一眼就瞄見了,趕緊把陳風兒的手給拉了下來,保持與身體水平狀態。老楊頭兒一看呀,點滴的液體也沒有了,再一看陳風兒的左手預埋的點滴針,已經開始淤血了。

    老楊頭兒搖了搖頭說:“小媳婦兒,我們倆光顧着說話了,都忘記小媳婦兒還在打點滴。看看,看看,都回血了吧?先忍一下,我去護士站找護士小姐姐們幫忙。”

    “好唄,我等着唄。”陳風兒有氣無力的說着話,只能乖乖兒的躺在北醫三院的病牀上等着護士小姐姐來解決自己。老楊頭兒還沒走出陳風兒的病房門,病房門被“鐺鐺鐺”的敲響了,護士小姐姐壯壯推門而入。

    “護士小姐姐,呼叫幫助呀,我們家小媳婦兒的藥液打完了,而且左手手背預埋針的位置已經淤青了。”老楊頭兒趕緊巴巴巴的對護士小姐姐壯壯說。

    “我就是估摸着時間,你們家小媳婦兒的藥液就快用完,我這就給她拔掉預埋的針管兒。”護士站的護士小姐姐壯壯快不的走過來,檢查陳風兒右手的情況了;護士小姐姐壯壯先是關掉了點滴閥門,檢查了一下陳風兒左手的手背淤青情況。

    “先生,你們家小媳婦兒的左手背淤青太嚴重了,我拔掉了,明天在試試扎右手打點滴吧。”護士小姐姐壯壯熟練的拔掉了陳風兒左手手背上預埋的針管,貼上打點滴專用的醫用膠布,快速的用手按住。

    “護士小姐姐,我家媳婦兒的左手沒事兒吧?”老楊頭兒有些緊張的問,其實也不怪老楊頭緊張,整個左手手背都淤青了,還有些鼓了包。

    “先生您別擔心,你們家小媳婦兒左手回血,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點滴瓶子的高度和左手的高度太接近了;第二個原因是藥液用完了,沒有及時拔除預埋針管導致的。我現在把預埋的針管拔出來了,明天份的點滴藥液,需要重新紮,然後換右手吧。”護士站的護士小姐姐十分淡定的說。

    “護士小姐姐,那啥,那個我們家小媳婦兒的左手淤青什麼時間能消除呀?”老楊頭兒還有些不放心的問護士站的小姐姐。

    “先生,這就要看您們家小媳婦自己身體的凝血情況了,有的人三兩天淤青就消失了;而有的人則需要十天半個月才能消除。每個人的狀況都各有不同呢。”護士站的小姐姐壯壯耐心的給老楊頭兒解釋的。

    “謝謝您嘞!”老楊頭兒瞭解完自家小媳婦兒左手淤青的情況,趕緊兒在那兒給護士站的護士小姐姐壯壯道謝,就差鞠躬感謝了;陳風兒躺在病牀上,真是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該說些啥。

    護士站的小姐姐壯壯一邊收拾着用完的點滴瓶子,以及輸液管和預埋的針,一邊對老楊頭兒和陳風兒說:“今天的藥液就打完了,今晚好好休息哈;明天的藥液還有今天這麼多,兩大瓶一小瓶。等明天早上醫生們查完病房,我就來給掉點滴瓶子。”

    “好滴,辛苦您啦!謝謝壯壯小姐姐。”老楊頭兒搓搓手對着護士小姐姐壯壯說。

    “沒事兒哈,你們好好休息,那我先回去忙了,有什麼事兒的話直接按牀頭的呼叫鈴吧,護士站一直都有值班的護士小姐姐們的。”護士站的護士小姐姐帶着用完的點滴瓶、輸液管子以及針管走出了陳風兒的病房,出去忙錄。

    老楊頭兒送走了護士小姐姐壯壯,趕緊來瞅瞅自己小媳婦兒左手背,還好只有淤青,沒有紅腫。一向愛美的陳風兒怎麼能帶着這麼一大塊兒淤青呢。陳風兒的左手在病牀上平放着。右手抄着手機查查如何處理打點滴留下的淤青。

    “老公老公,度娘說:可以對產生淤青的部位用冰敷。用冰塊冷敷的話,可以促進毛細血管的吸收,減輕淤血和腫脹的程度。不過我的左手背沒有腫脹呢?度娘還說如果沒有鍾狀,就可以直接用熱敷了,熱敷可以促進局部的血液循環吸收,加速血液循環,這樣就可以使我手腕淤青快速的恢復啦。度娘還說可以擦一些塗抹的膏劑,如消炎軟膏、紅黴素軟膏或者蘆薈膠。”陳風兒拉着老楊頭兒一起看自己查到信息呢。

    “度娘真是萬能的!不過,小媳婦兒,我們是在醫院住院呢,哪有冰塊兒?消炎軟膏和紅黴素軟膏還好,可以讓醫生開些;那個蘆薈膠只有我們家有吧?要不我們還是先用熱敷試試唄。”老楊頭兒看完在那兒和自己的小媳婦分析用什麼方式方法比較好。

    “聽老頭兒的,這個病房裏也就熱水是最方便的。”陳風兒其實是不想動腦子,老楊頭兒說咋滴就咋滴吧。老楊頭兒看着陳風兒統一了,就屁顛顛的去了衛生間搞熱毛巾去。

    陳風兒望着老楊頭兒的背影,眼睛有些疼,鼻子有些酸酸的。陳風兒不是感動,認識覺得吧,除了了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陪伴自己時間最長的,不是自己的子女,應該是自己的老伴兒——-老楊頭兒了吧。

    陳風兒自己也這樣爲別人搞過熱毛巾,陳風兒不記得是哪一年了,只記得是自己小的時候。那個時候陳風兒爸爸的堂哥,陳風兒的二大爺(陳風兒老家對爸爸堂哥的稱呼)摔倒磕傷了膝蓋骨,那兩個膝蓋全部是淤青。陳風兒那個時候生活在農村,醫療條件很差,醫生不能很快趕過來。是陳風兒打電話給醫院的醫生,醫生讓開着座機電話免提,讓陳風兒去檢查大爺的膝蓋骨是否有問題的。

    陳風兒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的膽子怎麼那麼大呢?在醫生電話指導下就幹去檢查大爺的膝蓋骨。醫生讓摸就摸,讓熱敷就熱敷,開水燙過的毛巾,用筷子撈起來,直接用手去擰乾水分,在包上一層兒毛巾熱敷在二大爺受傷的兩個膝蓋上。

    想到這些,陳風兒拿起自己的手還有些顫抖,還能感覺到那個時候的那種鑽心的疼痛。此時此刻陳風兒的老楊頭兒在衛生間在給自己燙熱毛巾,陳風兒是激動,也是感動;激動和感動都是也有這樣的一個人爲自己拼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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