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也沒有那麼多的事兒,風兒您好好修養一下吧,聽說月底在成都有試駕,風兒您肯定得去參加的。因爲歐陽月柔那個妖孽點名讓您去。”大哥雨萌回覆陳風兒。
“我說的,月柔那個妖孽找我要試駕車排期表了。那我現在知道是啥原因了。”陳風兒在微信裏飛快的敲着字兒。
老楊頭兒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陳風兒在沙上坐着看手機,樣子很是慵懶,就差躺在沙發上了。老楊頭兒一邊走過來,一邊問着自家的小媳婦兒:“小媳婦兒,什麼情況呀?腫麼不去牀上躺着呢?”
陳風兒把注意力從手機上轉移到了老楊頭兒的身上,送給老楊頭兒一個大大的白眼,很是檸檬的說道:“您老人家把牀收拾的那麼幹淨,那麼整潔,我怎麼敢躺在上面啊。今天晚上我就睡這裏了。”
“別介!小媳婦兒,我就是想讓小媳婦兒睡得舒服一點嘛,趕緊的,老頭兒扶着您去牀上躺着哈。”老楊頭兒趕緊去扶自己小媳婦兒。
奈何自家小媳婦兒根本不給面子,一擰身子,就躲開了自己的手臂說:“小媳婦兒要珍惜您老人家的勞動成果,不然又說我不尊重您!”
“得得得,小媳婦兒別生氣了哈,是老公錯了。求您了,趕緊去牀上躺着吧,沙發區域靠近窗子,彆着涼了。”老楊頭兒真得是擔心陳風兒的身體,站在那兒是着急的直跺腳,但是奈何人家小媳婦兒就是不動窩兒。
“我去牀上躺着也不是不可以,那老楊頭兒在給我看十五分鐘手機。”陳風兒坐在那兒開始蹬鼻子上臉的對老楊頭兒提條件說,
“成交!誰叫小媳婦兒是我祖宗呢!”老楊頭兒沒辦法,只能答應了自家小媳婦兒的無理要求。
“耶!”陳風兒差點兒從沙發上蹦起來。老楊頭兒趕緊跑過去護駕,生怕陳風兒一激動從沙發上掉下來。陳風兒一下子撲進老楊頭兒的懷裏說:“老公您真好!謝謝老頭兒!”
“哎呀呀,行了吧,這會又叫老公了?!”老楊頭兒一邊用話揶着自己小媳婦兒,一邊給扶着陳風兒在沙發上坐下,老楊頭兒彎下腰給陳風兒穿上拖鞋,然後貼心給陳風兒整理了一下兩條褲腿。
陳風兒一下子從沙發上蹦起來,準備一蹦一跳的去病牀上躺着,老楊頭兒一把抓住陳風兒手臂說:“別蹦了,好好走吧。”
“哦。”陳風兒只好慢下來,慢慢的向病牀的方向走去。陳風兒走到病牀邊,嘩啦一下子掀開被子,愉快的躺到病牀上,踢掉兩個鞋子,歡快的打了個滾兒,瞬間就把整齊的病牀,給搞的亂糟糟的。
老楊頭兒無奈啊,想不明白啊,爲啥自家小媳婦兒不喜歡整潔呢?!不過每次出門自家小媳婦也是乾淨整潔打啊,爲什麼就喜歡睡在亂糟糟的豬窩裏面呢?隨她去吧,大不了自己每次在收拾唄,那還能怎麼着?也不能退貨了。
“我知道,但是身體是咱自己的啊,小媳婦兒也不能不在乎啊。”說白了,老楊頭兒最擔心的還是陳風兒的身體狀況。
“我怎麼會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呢。如果我歇了,我下面的小姑娘們怎麼辦?一個個的都還沒有結婚,在北京連個靠山都沒有。如果我沒有了這份工作,我還有老公啊。這幫姑娘真的是隻能考父母了。”陳風兒是真的需要這份工作,爲了這幫姑娘,同時也是爲了自己的存在感。
“先不說出院這個問題,這不是我們倆能決定了的,要等明天婦產科王醫生的複查,問他吧。如果出院的話,讓我接送小媳婦兒上下班吧,就以一個月爲期限。”老楊頭做出了妥協,伸出一個手指頭在和陳風兒大商量。
“啊,一個月啊,時間太久了,再說了咱們家距離公司這麼近,沒有必要啊。我打出租,叫滴滴專車都可以啊。再說了,我這作息時間,真得很難把握的。讓老頭兒來接送我,我有些過意不去。”陳風兒是真得不好意思,結婚這麼多年,雖說老楊頭兒接過自己,但次數,一雙手都能數得過來。
“就這麼定了,大不了以後我早起唄。”老楊頭兒鐵了心要接送陳風兒上下班。陳風兒也只好妥協了:“好吧。”
老楊頭兒對這個小媳婦人的過分懂事,是有些生氣的。自家小媳婦兒是什麼都是自己扛,自己能解決的事兒,絕對不回去麻煩別人。就連自己的老公都很少使喚,上班自己騎車,出差去機場火車站,自己打車。不知道的還以爲自家小媳婦兒單身呢,爲啥不呼叫自己老公幫忙呢?既然是這樣,那就自己主動上唄。
陳風兒傻笑着,看着老楊頭兒說:“謝謝老公啦!”
“和自己老公客氣啥,不就接送自家小媳婦兒上下班嘛!包在老公身上啦!”老楊頭兒在那裏拍着胸脯打包票。
“那是,應有的禮貌那是必須有的!這是教養問題啦。”陳風兒說完,一下子就縮回被窩,打着哈欠準備睡覺。
“知道啦,趕緊睡吧,老公去幫您關燈。”老楊頭兒伸手關掉了陳風兒病房裏面的大燈,只留下了一盞夜燈。“嗯嗯,老公我先睡了。”陳風兒不等老楊頭兒搭話,就閉上了眼睛,瞬間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