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怎麼跟裴泫俊在一起?還坐着裴泫俊的車?
葉館長死勁的盯着,兩人走近,打在他們身上的燈光更強,兩張熟悉的面孔清晰的出現在葉館長的視線裏。
“裴先生,還練習嗎?”
心底雖然好奇,但是面上,葉館長還是一臉和藹笑,這裴泫俊可得罪不起。
裴泫俊轉身,看着錢瑤瑤:“嗯?”
詢問了一下。
“打!”
這會錢瑤瑤的心情可極度不好。
“你要跟我打!”
說完,錢瑤瑤先一步進去。
裴泫俊頗顯無奈的搖搖頭,這性格到底想誰?
還是最裏面的拳擊臺,這一次,兩人都戴上厚厚的手套。
裴泫俊笑了一下:“這一次,我可不會讓你。”
錢瑤瑤聽了,暴躁的嗤了一聲。
“誰要你讓?”
說完,她狠狠的揮出一拳。
拳勁帶風,直擊裴泫俊的腹部。
裴泫俊閃了一下,那拳頭從他的腹側側身而過,裴泫俊能感覺到皮膚帶來的熱辣感。
不過卻更刺激到了他。
裴泫俊側身閃過之後,也揮過去一拳,在錢瑤瑤閃開之際,他一把扯開手套,在錢瑤瑤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抓住錢瑤瑤的肩膀,肩膀抵住她的腹部,來了一個完美的過肩摔。
因爲上次沒看到兩人的打鬥異常可惜的衆人這會都躲在門外看熱鬧,見裴泫俊將錢瑤瑤這一摔,莫名覺得自己身上都痛。
衆人“嘶”了一聲。
不愧是從無敗績的裴泫俊,連女人都能下這麼狠的手。
從來沒有被打趴過的錢瑤瑤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這是還給你的。”居高臨下的裴泫俊這會依舊嘴角掛着笑。
錢瑤瑤站起來,也沒去糾結裴泫俊的耍炸,她現在也卻一個可以發泄的對象。
兩人你一拳我一腳,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卻全然沒有什麼招數可言。
外面的學徒們看得是熱血沸騰,在裏面看了全場的葉館長震驚之餘,卻下了狠心。
錢瑤瑤,必須嚴練。
打得都是什麼破招數!
……
C市,葉家。
黎城深推掉了一天的時間,他昨晚就回來了,實在是想到睡不着,但是他還是忍了一晚上,隔天才來找葉千奎。
他來的時候,葉千奎正在練習,傭人通知他,他有些奇怪,黎城深自從過完年就跟着他爸去了臨市,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他擔心黎城深是有事,也沒梳洗也沒換衣服,就那樣光着膀子,脖子上還掛着一條白毛巾,一邊走一邊還在擦汗。
“怎麼突然回來了?”
傭人遞上一杯水,葉千奎咕嚕喝下。
等了一晚上,黎城深就怕自己太沖動,畢竟經歷過上一世的生死,黎城深把葉千奎已經歸類爲了可以交命那種兄弟。
可是現在看到葉千奎這樣,他竟忍不住來氣,他語氣有些兇,態度有些急。
“你既然已經好了,爲什麼還要她替代你去打拳?”
原本神采奕奕,因爲黎城深來找他的葉千奎聽到的一句話卻是黎城深的質問,還是爲了那個女人。
葉千奎頓時臉色如鍋底。
“她告訴你的?”
黎城深神色深沉,眼底深不可測,他靜默不言,等着葉千奎給他一個解釋。
葉千奎卻笑了笑,那看向遠方的眸子有了些冷。
“城深,我們認識幾年?你跟她又認識幾年?就那麼相信她?”
他冷哼一聲,全是對錢瑤瑤的不屑,也對黎城深痛心。
“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她是在用苦肉計挑撥我們的關係?”
“難道我們這麼多年兄弟你還不相信我?”
黎城深沒想到他給了機會葉千奎卻沒有解釋,直接說的是錢瑤瑤的不是。
如果不是他逼問,錢瑤瑤會自己說嗎?而且她也只是說了要代替葉千奎打拳,並沒有說葉千奎或者葉家的半點不是。
他這會覺得葉千奎很陌生了。
“她沒有跟我說什麼,也沒有挑撥離間,但是她去了拳館,要替你參加比賽,因爲你的傷不能參加,可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黎城深怎麼也想不通,錢瑤瑤怎麼會跟葉家有牽連。
可是打拳,那是一般人做不來的,就算錢瑤瑤現在有點本事,可是畢竟她不是葉千奎,從小接受訓練。
“你知道那不是普通的打鬧,一不小心都會受重傷的。”
“說到底,你就是信她!”
葉千奎氣憤的坐在沙發上,雙臂交叉,頭仰着,一臉不爽又神傷的看着黎城深。
“我說了,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
怎麼有種跟葉千奎解釋不通了的感覺?黎城深覺得很費勁,於是也不打算跟他談了,直接說明自己的目的。
“讓錢瑤瑤退出,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葉千奎卻態度堅定的說:“不可能。是她自己自願的,沒人逼她,不信你自己可以去問她。”
說到底,來的人是黎城深,葉千奎還是不想他跟黎城深之間有隔閡,特別還是因爲一個女人。
“不管她是不是自願。都要她退出。”
那個女人的腦袋就跟被驢踹過的一樣,她有什麼驚人的想法,黎城深都能習慣,但是他一直不明白,葉家這怎麼也跟着鬧,難道也是一家人都被驢踹了嗎?
葉千奎咬牙,對於黎城深如此偏袒的態度忍耐到了極點。但是最後卻還是有些妥協。
“我們不要再說她了好不好?難得你回來一趟。”
黎城深的態度卻也堅定,不過語氣也軟了下來,他對上葉千奎軟噠噠的目光。
“我回來,就是爲了她。”
可是這話說出來,卻如同冷刀扎進了葉千奎的心裏。
把他原本就扭曲的心扎得更加面目全非。
他雙拳緊握,咬緊牙塞。
“你就是不信我!”
“這不是信誰的問題,這是不可以的原則問題。”
他怎麼能讓她以身犯險?這一生他是來守護她的。
葉千奎頭仰在沙發上,他不想屈服,可是也不想跟黎城深對着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