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成功的從輪椅上利用臂力轉移到浴缸裏,她才紅着臉頰轉過身去。

    “過來幫我搓背。”

    聽見他再次命令,景如星豁出去了,心裏一橫,轉身走向他。

    不就是搓背嗎?

    就當自己在搓豬皮好了!

    女孩溫柔的手如同柔軟的柳枝,輕輕拂過,那種感覺像是有人拿着羽毛在他心底裏撓癢癢。

    薄禦寒總覺得讓她幫忙洗澡,洗的不是澡,而是折磨。

    洗沒洗乾淨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身體的火都被洗出來了,真是要命。

    景如星一直都在心裏勸自己正視這件事,就把薄禦寒當成一個病人,當自己是醫生是護工好了,無所謂性別,閉着眼只管洗吧!

    伺候男人洗過澡,穿好衣服,從浴室裏出來,景如星的小臉像是紅透了的西紅柿。

    輪椅推到牀邊,薄禦寒雙臂一撐,輕鬆的把自己挪到牀上,景如星貼心的幫他把雙腿擡上去放好。

    “開始吧!”

    薄禦寒平躺着,命令一聲。

    “啊?什麼?”景如星腦子卡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你不是說要幫我推拿嗎?”

    “哦。”

    景如星臉頰一熱,反應過來,趕緊做準備。

    腦子裏開始回想以前學過的推拿技術,還有穴位知識,然後從他大腿開始着手。

    她開始在他腿上找穴位,試着按了按,但薄禦寒的感覺卻不好了。

    她一碰到他,他的腿部肌肉就會緊繃起來。

    癱瘓的人和正常的人,摸起來感覺是不一樣的,景如星也能感覺到他腿部的力量,驚奇的問,“三爺,你的腿是不是有點感覺?”

    “沒有。”薄禦寒自然不肯承認。

    “那我使勁點按呢?”

    景如星用她的小手用力戳了戳他幾個穴位,薄禦寒強忍着跳起來的衝動,忍不住瞥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問,“你到底會不會推拿?”

    “我會,剛剛是在找穴位,等着,現在開始。”

    推拿正式開始了,薄禦寒只能咬緊牙關,忍受着她的“摧殘”。

    身體的變化是無法掩飾的,景如星心無雜念的推着穴位,推着推着,驚叫一聲,“啊!你又耍流氓!”

    薄禦寒單手枕在腦後,強壓內心的衝動,掩飾道,“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大驚小怪!別以爲我對你有興趣。”

    三爺自己都沒察覺到,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說的也是,以薄禦寒的條件,有錢有顏值,除了腿不能行,其他和正常男人無疑,只要他想找女人,肯定能找到。

    他看不上她是肯定的,不過,她也沒有想過想要得到什麼。

    她幫他做康復治療,最主要的是因爲她存了一份私心。

    他說過,只要他能站起來,他就會放她走。

    正面推好,請他翻身到背面,景如星又耐心的從腰部到腳底,全部捏了一遍,每個可以刺激的穴位,她都認真的按壓一遍。

    “好了,三爺。”

    景如星收手的時候,胳膊都累酸了,咬了咬晶潤的脣瓣,問道,“我……可以走了嗎?”

    “嗯。”

    聽到男人應聲,景如星便匆忙的退出主臥。

    女孩離開後,薄禦寒翻到正面,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長出一口氣。

    呼——

    低頭看看自己,看來又得去沖涼水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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