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我娘她……”姜聆瞧着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的水,眉頭皺的死緊。
“大姑娘。”王氏看到她嚇了一跳,然後忙朝她道:“不是夫人,是徐捕頭,我們今天賣了月餅回來的時候路上遇到了打劫的,多虧了徐捕頭突然出現救了我們,不然就麻煩了。”
“徐捕頭爲了救你們受傷了?”姜聆才鬆開的眉頭在聽到她這樣說後下意識地就又皺了起來,那個徐超看起來也不像是個這麼弱的,不過對付幾個打劫的小毛賊就能受傷?該不會是蓄意接近她們家吧?
“不是的大姑娘。”王氏見她誤會了救命恩人,趕緊解釋道:“徐捕頭在救我們之前就受傷了,也沒怎麼包紮,然後救我們的時候傷口就裂的更開了,夫人不放心,所以才把他帶回來幫他好好包紮一下。”
王氏一口氣說完見姜聆沒有在皺眉了這才鬆了口氣,緊接着“哎呀”了一聲,對姜聆道:“大姑娘,我竈上還煮着湯呢,大姑娘你先進去看看夫人以及徐捕頭吧,馬上就可以喫飯了。”
王氏說完就端着盆疾步走了,姜聆進了何氏的院子,就看到何氏與徐超兩人雖然坐的挺遠的,但是兩人的臉上看起來都有些發紅,也讓兩人這行爲看起來有種刻意的感覺,這氣氛頗爲古怪。
“聆兒回來了。”何氏看到她,略有些慌張的站了起來。
姜聆點點頭,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何氏搖頭,“多虧了你王嬸,還有徐捕頭。”
何氏說着側頭看向了徐超,徐超也剛好回頭看向了她,兩人四目相對,然而何氏卻好像突然觸電了一樣下意識地就偏開了頭,臉上飛上了一層薄紅,嘴脣微抿,手指也無意識的絞動着衣服。
瞧着她這樣,姜聆挑了挑眉,愈發肯定這兩人在王氏出去後自己進來時的這段時間發生了點什麼事。
不過她也沒有八卦的意思,何氏以後的人生想怎麼走她也不會做什麼要求,因此這番小變化她就直接當做沒看見,而是問起了徐超現在的情況。
“多謝姜大姑娘關心,我並無大礙,一點皮肉傷而已,已經處理好了。”徐超溫和地道。
“既然已經處理好了,您也公務繁忙,我們也就不多留徐捕頭了。”姜聆淡笑着說。
“聆兒!”何氏聽她居然直接就開口趕人了,頓時就不贊同地喚了她一聲,然後又忙對徐捕頭道:“徐捕頭,孩子不懂事,你別生氣。”
徐捕頭自然是搖頭說不會生氣的,然後就真的藉口自己公務繁忙告辭離開了,何氏開口留他下來喫飯也被拒了,這讓她心裏怪不好意思的,人家救了自己結果還被自己女兒趕出去了,實在是太……
姜聆裝作沒有看到何氏面上的表情,直接就對徐超道:“既如此,那我送徐捕頭出去吧。”
姜聆心裏是怎麼想的?她雖然不在乎何氏以後會不會再嫁,會嫁給誰,但她現在還沒有嫁,還是她娘,所以自然是能攔着就攔着些了,就算要嫁也得對方拿出十分的誠意來纔行,更何況這個徐超她總覺得他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何氏若是真的跟他走的近了,也不知道是禍還是福!
“徐捕頭,今日多謝你救了我娘還有王嬸。”快到門口的時候,姜聆終於開口了,她眸光淺淺,清澈明亮。
“姜大姑娘太客氣了,我乃慶安縣的捕頭,這也算是我的職責所在,端不得姜大姑娘你這樣一再的道謝。”徐超笑着道:“更何況令慈還幫我處理了傷口,我感激都還來不及呢!”
姜聆聽後點頭,兩人就說了這兩句話的功夫,就已經走到大門口了,於是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徐超就點頭告辭離去了。
等她走後姜聆剛準備轉身進屋,眼角的餘光卻突然間瞟到不遠處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盯着她們這邊,她眸子微眯,狀似沒有發現一樣關門進去了,只是進去後卻跟王氏低聲說了句什麼。
王氏聽後臉色頓時就肅了下來,對於她說的話連連點頭,並說自己到時候一定讓自家小子多盯着些,並說她這幾天一直都覺得好像有人在盯着她們,但回頭卻沒瞧見人影,還以爲是自己多想了,加上後來忙着製作月餅也就沒再注意了。
隨安這天在過來回稟這些日子的生意的時候,姜聆突然問道:“你認識盛紹嗎?”
隨安聽到這個名字神情明顯一怔,擡頭在對上姜聆那雙如琉璃般清澈的明眸時,猶豫片刻還是微微點頭,“認識。”
“那你知道他們是在找什麼人嗎?”姜聆並不意外這個答案,在他點頭後又問道。
“知道。”隨安依舊點頭,只是這回沒有在遲疑了,而且點完頭後沒等姜聆再問,就緊接着又道:“他們估計就是來找我的。”
“所以他對付許諂對付朱家就是爲了給你報仇出氣。”姜聆也沒問他是什麼身份,不過不用問也能知道這個隨安的身份絕不會比盛紹跟那個顧如垣低,她雖然對這個朝代的官制不是很清楚,但是地位比侯府世子還要尊貴的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了。
“所以你這回自請去臨縣談生意就是爲了避開他們。”沒等他做出回答,姜聆就又繼續道。
“沒有,我不知道他們會找到這裏來,我以爲他們都會相信我已經死了的。”隨安的聲音低低的,但是看着姜聆的神情卻是相當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