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心裏雖然是這樣想的,但勸何氏肯定是不能說的這樣直白的,因此她稍微婉轉的又勸了勸何氏,“現在聆丫頭不樂意,那是她還沒有遇到自己喜歡的意中人,那是緣分還沒到,你不是喜歡隨安那小子麼,他們倆天天在一起,說不定哪天聆丫頭就突然心動看上隨安那小子了呢!”
“再說了強扭的瓜不甜,你就是這樣硬逼着她也沒有用啊,再說了我看現在聆丫頭是個極有主意的人,對於自己的事情肯定是有規劃着想法的。”
何氏聽了她娘前半段話還勉強覺得是這麼個理,但是當她聽完她的後面的的那句話時,頓時就恨恨地道:“那丫頭就是太有主意了,我說什麼都不聽,別以爲我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幫着我開那個糕點鋪子,還不就是想分散我的精力讓我不要再念叨這事!”
“她不願意你硬逼她也沒用啊,你總不能把她給綁上花轎吧,就是你想這麼做你老孃我還不同意呢!”經過了這麼多事,何郭氏早就看開了。
何氏見自己娘是鐵定站在姜聆那一邊了,頓時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萬分無奈地道:“娘你現在這麼開明,當初怎麼就捨得那麼早地把我給嫁出去了!”
何氏當初出嫁的時候纔不過十六,按照何老爺子兩口子的意思是要留在十八再出閣的,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姜老爺子突然間就要不行了,而臨終前的唯一願望就是想看着自己的小兒子娶媳婦,因此親事就這樣提前了兩年。
當年的婚事還是辦的挺熱鬧的,因爲姜老太私心裏還是有着沖喜的想法在裏面的,可惜何氏嫁進來後姜老爺子的情況並沒有得到好轉,而且就在何氏進門後的第七天夜裏就去了,因此姜老太總是看不慣何氏,說起來也是有這一方面的原因在裏面的。
何氏本來就只是想到了隨口一說,但是說出來後就有些後悔了,看着面容蒼老,看着自己面露愧色的老母親,她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然後用力握了握,發自內心地道:“娘,你不要總是覺得當年給我選了姜志恆是對不起我,這門親事當年我也是點了頭的,而且還是一樁人人稱讚的好親事,只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這個我以爲的良人其實是個負心漢呢?”
“你呀!”何郭氏聽了她的話後心中熨帖極了,沒有說何老爺子的病情當初也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爲擔心她,才一直反覆的。
母女倆坐在這裏溫情脈脈,姜聆出了二井巷後就直接往碼頭走去,她說去找姜聘並不只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找她有事,至於爲什麼不等她回去後再與她說,這就權當是飯後消食了,而且這丫頭也是越來越忙,每日裏回來後也是喫完飯就洗澡睡覺了,所以要找她說什麼事還真得去店裏找她。
雖然後面已經多招了一個夥計了,但是到了飯店的時候還是有些忙不過來,程管事都在這時當成了夥計在那裏幫忙跑腿了,姜聘則在那裏算賬收錢,經過這段時間的練習,姜聘已經不用算盤都能飛快地算出每一桌的迎銀錢了。
“二十五號桌,一共三兩三十八文錢。”她低頭看了下二十五號桌點的菜,然後略一沉吟直接就報了個數字出來。
二十五號桌結賬的是個中年男子,看起來很是和氣,見姜聘年紀輕輕的算賬居然還是把好手,不由誇讚了幾句,然後爽快地掏銀子了,在結完賬走的時候又突然問道:“外面也有模仿你們鋪子的火鍋店,我在家裏也讓廚師做過,可是味道就是不一樣,總是差了個味。”
“因爲這火鍋底料是我們鋪子的祕方呀,所以肯定有些不一樣的呀!”姜聘聽後笑眯眯地道,就是那個辣椒都是被她們隱瞞下來的,外人雖然好奇但還是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在哪裏能夠弄到,每次詢問的時候姜聘他們都是打哈哈糊弄過去了的。
“也是,不過你們家這火鍋底料單賣嗎?”那中年男子點頭表示贊同,然後緊接着就又問道。
“可是這個不太方便拿呀!”姜聘聽完後不免猶豫,“而且隔了時間的話也沒那麼好吃了。”
“說的也是。”中年男子聽後也覺得很有道理,不由有些可惜地搖了搖頭,然後又誇讚了姜聘幾句後才招呼着同伴一起離開。
這會子因爲大家還都在喫沒有人過來結賬,所以姜聘倒是可以偷一下懶了,倒是沒想到剛一側頭就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旁邊的姜聆,頓時就樂了,“姐姐,你回來了!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今天上午到家的,過來看看你這裏生意怎麼樣。”姜聆回答道。
“現在火鍋店的生意可好了呢!”姜聘一聽這話就來了勁頭,“而且臨縣那邊的分店地址也已經選好了,就等着挑個好日子開業了。”
“那底料你是打算怎麼給他們?”姜聆點頭,對於他們的這個進度她還是滿意的,不過她很快就問到了最關鍵的一點,火鍋底料的問題。
現在這個鋪子裏的底料都是每天熬煮的,聘請的人也是簽了死契的,加上又是在眼皮子底下,所以不用擔心他會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