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直接就跟這個不要臉的自稱是自己小姑的女人臉上的皮給狠狠地撕下來,看一下這個女人的臉皮是有多厚,不然怎麼還能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來?
“你休想!”姜聘生怕她娘一時昏了頭就給答應了,她都不敢想象她娘要是真的答應了姜鳳的要求,別說她姐姐會是個什麼反應了,就是她自己都得氣瘋了去!
不過好在何氏還沒有昏頭到那個地步,聽了姜鳳的話後當即就嚴詞拒絕了,“這怎麼可以,聆兒和聘兒姐妹倆才住那個房間,她們要是搬出來了那讓她們姐妹住哪去呀!”
“這是你們的事情,關我什麼事?”然而姜鳳卻半點都不以爲意,而且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的旁邊的姜聘更加的生氣了。
“姜鳳,讓你們進來就已經對你們夠好了,你不要蹬鼻子上臉!”姜聘本來就不是個能夠忍受的暴躁性子,現在在姜鳳這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要臉的話下,她終於是忍不住了,直接就大聲道。
“你瞧瞧,你瞧瞧,才從姜家出去多久啊,聘丫頭就被你教成這麼一個無禮的樣子了,居然直呼長輩的名字!”一旁的姜老太聽了就在這時開口了,言辭間帶着滿滿地不贊同,“何氏,你孃家爹好歹也是先生,你就是這樣教女兒的嗎?你瞧瞧她跟着你都學了些什麼呀?連尊敬長輩這一點都忘了!”
一旁的姜鳳見自己娘都開口了,頓時也不出聲了,只得意的坐在那裏等着姜聘和何氏主動改口,然後把她們請到那個房間裏去,畢竟這樣的事情在下河村的時候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了,家裏從來就不會出現說姜聆姜聘姐妹倆有但是她沒有的東西,這在姜家也是不可能出現的。
然而坐等兩人相邀的姜鳳此時她已經忘記了她現在所在的地方並不是下河村,而只是暫時先被允許在這裏落腳的連名義上的親人都算不上的人而已,在這山神廟裏也不是她們能夠一手遮天的姜家老宅,所以她的等待註定是要落空了。
而何氏與姜聘這從來沒有在她們跟前出現過的強勢的態度也讓姜老太與姜鳳母女一愣,回過神來後姜鳳頓時就炸了,站起身來指着姜聘就開始罵了,而一旁的姜老太還在旁邊時不時地指點上兩句姜聘的不是,那模樣看起來不知情的還以爲她們兩個纔是這屋子的主人,姜聘她們纔是過來央求借助的呢!
姜聘被她們的話給氣的雙眼通紅,想要回嘴但是手卻被何氏緊緊地抓着,然後看着她朝她搖頭,眼神中的意思也很明顯,希望她不要再說話與她們對着來了,因爲畢竟再怎麼說她們也是她的長輩,這不敬長輩的名聲若是傳出去了那對她來說是有害無益。
“怎麼回事?”就在這個當口,姜聆冷冰冰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也是她這一開口,原本吵鬧哄哄的屋子裏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姜聘,你說。”姜聆環顧一圈,故意無視掉想要開口說話的何氏,直接就點了姜聘的名字。
姜聘聽到後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姜聆的旁邊,然後三兩下擦掉面上被何氏氣出來的眼淚,很是生氣的將剛剛姜老太與姜鳳說的話都重複了一遍,姜鳳聽着心有不甘,但是在姜聆的注視下又不敢開口,一看到她,她頓時就感覺自己的嘴裏又開始冒酸味了。
“你是個什麼意思?”姜聆聽完她的話後,並沒有直接作出判斷,而是扭頭問了何氏,雖然語氣依舊平靜無波,但是不管是姜聘還是何氏,都能夠明顯的聽出來她這是生氣了,尤其是對何氏的態度都冷了許多。
“我沒有答應的。”何氏心中一慌,連忙答道。
“那姜聘爲什麼哭?”姜聆聽後又問。
何氏被她這話問地一滯,她下意識地看向了姜聘,此時的姜聘已經擦乾了眼淚,但是細看的話面上還是能夠看出有哭過的痕跡,這讓她心頭一梗,尤其是在自己看過去姜聘居然避開她的目光時,心中更是五味陳雜起來,她低低地喊了姜聘一句,只可惜姜聘依舊沒有看她。
“你們想住在這裏?”姜聆也沒有看她,好像她的回答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一樣,而是直接又問了姜老太。
姜老太沒想到她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倒是愣了一下,然後故作矜持的點頭,“對,我們想住這裏。”說完後又擔心姜聆會不同意,忙又有些着急的下意識地加上了一句,“你別忘了,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奶,這是你小姑!”
“想住這裏也可以,但我有兩個條件。”姜聆只選擇性的聽了自己想聽的一些內容,然後繼續道。
“你說。”姜老太見此不由皺起了眉頭,但是想着自己目前的確是有求於她,最後還是強忍着吐出了這兩個字。
“第一,咱們這些人的一日三餐還有衣服你們都包了。”姜聆點頭,毫不猶豫地就說出了第一個條件來,“當然,作爲交換,我也能給你們提供一到兩套用來更換的衣服,你們也可以跟着我們一起喫。”
“第二個條件呢,”姜老太聽完第一個條件之後臉色就難看的很了,姜聆就權當沒有看見,又繼續道:“那就很簡單了,你們每人每天都要給我交三兩銀子的房費,每人每天一兩銀子,有意見嗎?”
“你做夢!”姜鳳聽完這話後,眉毛頓時就豎成了倒八字,想都沒想一連串的難聽的話就從她的嘴巴里罵了出來,她自己這麼十多年都沒有洗過衣服,姜聆居然還讓她把他們所有人的衣服都洗了,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