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要是說崔公子好呢?”姜聆聽後點點頭,然後反問了一句。
不料崔老郎中聽了她這話頓時就來了精神,他當即就坐正了身子,雙眸發亮的看着姜聆,道:“是吧,我也覺得雖然我家那個臭小子有時候討人厭了些,但總得來說還是挺不錯的,沒想到你也挺有眼光的啊!我家那個臭小子的好一般人還感覺不到呢,看得出來你們倆就是天造地的一對啊!”
姜聆聽着他的這一連串的感嘆,只覺得無語極了,敢情自己剛剛還是被他給套路了,人家就在這裏等着自己呢!
崔老郎中才不管她呢,到了後面還連聲道:“聆丫頭,你可是親口承認了我家那個臭小子要比隨小子好的,等臭小子回來了我一定會告訴他,到時候那臭小子說不定樂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姜聆無法想象像崔珺那樣一個人樂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樣子,但是也沒有跟崔老郎中對着幹,直接就扯了扯嘴角權當做默認了,崔老郎中這會子就更加的樂呵了,然後起身從身後隨身攜帶地醫藥箱裏翻了翻,拿出來一個小香包來,遞給了姜聆,然後道:“這山裏溼氣重,也不乏有毒蟲,這香包你隨身帶着,對你的身體是有好處的。”
“謝了。”姜聆也不客氣,直接就接了過來,然後放在鼻子跟前聞了聞,有一股很淡很香的藥味,還挺好聞的。
“謝我老頭子做什麼,要謝就謝我家那個臭小子,這裏面的草藥香料全都是那臭小子採回來的,就連着香包都是那個臭小子親手做的呢!”崔老郎中說到後面用一副神祕兮兮地口吻道。
姜聆聽完後看着手裏這個素淨的香包,難以想象崔珺一針一線縫製這個香包時的神情,只是忽然間覺得這個香包好像有些燙手了。
“拿着吧。”注意到姜聆的神情後,崔老郎中直接道:“也不瞞你,這香包就是他去京城前幾天用空在家裏的時間專門爲你做的,只是後來不好意思送給你而已。”崔老郎中說完又帶着幾分不滿地嘟囔道:“臭小子重色輕爺,我這個老頭子這麼多年都沒有收到他親手做的哪怕是一塊布的禮物呢!”
姜聆聽了這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拿着那個香包回到自己房間後還有些心不在焉的,思來想去,最後她還是把這原因歸結爲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香包,想了想就給收進了櫃子最裏面,但是纔剛收進去,又想到了崔老郎中,想着他要是看見自己沒戴這個香包肯定還會問的,所以又把這香包拿了出來了。
晚上姜聘問起這個香包的時候姜聆也只是隨口說是崔老郎中拿給她的,姜聘聽後也沒有多想,只是小聲嘟囔了一句崔老郎中偏心,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姜聆聽到這話的時候心中竟是詭異的有些心虛,她自己都被突然冒出來的這種情緒嚇了一跳。
“怎麼把西郊給帶回來了?是書院那邊出什麼事了嗎?”何氏看到西郊雖然高興,但還是忍不住擔心地問道。
“沒事,就是現在在書院的學子們多少也都回去了,留在那裏的也沒有幾個,我擔心西郊留在那裏受欺負,所以就把他帶回來了。”至於受誰欺負,他沒有說,但是知道樊建玲那事的人都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就是不知道的也沒有多想,於是西郊就正式回了家,在家裏跟大家一起避難起來。
有了他,這山神廟裏都熱鬧了不少,幾乎隨時都能聽到他們的說話聲笑鬧聲,連帶着靦腆害羞的曹慧都跟着放開了不少。
“現在城裏是什麼個情況?”姜聆問道。
“上游還在奮力搶修堤壩,不過依我看的話估計是搶修不過來了,這雨已經連這下了五天了還沒有停下來,那堤壩決堤只是早晚的事情。”隨安將山下的事情簡單的跟姜聆她們說了一遍,號讓他們心中有數,說着說着就又說到了今年的秋闈上。
“到今天今年的秋闈算是結束了,你不知道因爲你讓林管事他們去搭的那油紙棚,現在在讀書人之間廣爲流傳,今年參加秋闈的這一屆考生對你可是感激涕零呢,要不是你,這麼大的雨他們今年怎麼可能這麼舒舒服服的參加考試!”
隨安說這話的時候看姜聆的目光也是帶着滿滿的敬佩的,敬佩於她這麼年輕就能夠想得這麼周全,經此一事,只要“西顏”商號不要幹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那麼在府城,以後甚至在整個大越,都算是立穩腳跟了,畢竟這是對多少讀書人有恩啊!而且據他所知,今年參加秋闈的可有不少有識之士呢!
隨安的話讓何老爺子他們聽後欣慰不已,就是西郊和姜聘幾個也都是睜着一雙星星眼看着姜聆,面上寫滿了敬佩於崇拜,不過姜聆聽了這話後卻沒什麼反應,而是又問起了旁的來。
隨安也沒有隱瞞,把姜聆想要知道的全都一一告訴了她。
“隨安,你這回下山,有沒有見到徐捕頭啊?”在姜聆問完後人羣也都散去了,何氏卻沒有走,她出聲叫住了隨安,好一番猶豫後才小聲問道。
問完後似乎是自己也覺得這個問題對她來說問的有些突兀了,慌忙就想找藉口解釋,不過還沒等她想好託詞呢,隨安就已經告訴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