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舉國之力供養着的公主,那渾身尊貴的氣質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穿的那般富貴耀眼,也沒有被衣服首飾奪去了半點的風采,反而愈發顯得氣度不凡。
就連姜聆都不得不承認,不管華榮公主這人品性格怎麼樣,這氣質是少有人能夠比的上的。
“那也是這茶值得誇本世子纔會誇上這麼一句,若是不值得,就是舉世稀有本世子都不屑掃一眼。”而要說狂妄,姜聆就覺得這世間應當沒有人能夠比得上徐季了,瞧瞧這說話的口吻以及神態,簡直就是狂到沒邊了。
姜聆也知道華榮公主並沒有把自己看在眼裏,因此也識趣的沒有開口說話,只聽着他們二人在那裏你來我往舌槍脣劍,頓時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忍不住就勾起了脣。
而她這一勾脣,倒是被華榮公主給瞧了個正着,於是突然就掉轉了對象,微笑着問道:“姜姑娘,你這是在笑什麼呢?”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間想起以前在街上看的一場猴戲,那猴子的主人在開始前就跟看客們說他家的猴子有些自負,一般情況下都不願意配合地,需要人好生哄着。
結果那些看客自然都是不信,但是在發現的確怎麼樣那猴子都不動後,就有好事者好奇地詢問他平常是怎麼哄猴子的,公主,你知道那個猴子的主人是怎麼說的嗎?”姜聆說到後面,還直接把華榮公主給拉了進來,她面上的笑容格外的燦爛,但是華榮公主卻莫名覺得不好,她也沒有迴應姜聆的。
她沒有開口迴應,反倒是旁邊的徐季很是配合地開了口,笑着道:“要我是那猴子主人,直接就在家裏把它給馴服貼了,既然是身爲一隻耍猴戲的猴子,那好好的耍猴戲就行了,那麼高傲做什麼呢?”
徐季說完後,還嬉笑着詢問姜聆說得對不對,姜聆自是點頭,說對,並還道:“有些人就是跟這猴子一樣,看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地位,還以爲有多厲害多了不起,實際上也不過是一隻被人馴服了用來耍猴戲賺錢的猴子而已!”
姜聆說這個的時候面上是笑着的的,而且還是看着華榮公主笑着的,華榮公主面上原本的表情頓時就維持不住了,向來凌厲的丹鳳眼此時更是多了幾分陰沉。
她又不傻,姜聆她們兩個一唱一和地是在影射什麼她心裏一清二楚,但是又因爲人家沒有明說,她也不好發作,不然不就是承認了自己就是那隻耍猴戲的猴子了麼!
然而以華榮公主那樣的性格,既然已經聽出了兩人這話語中的言外之意,又怎麼可能直接就不管了呢,因此冷笑一聲然後繼續道:“姜姑娘說這猴子傻,要我說馴侯人以及圍觀羣衆那纔是真的傻,被一隻猴子給騙的團團轉!”
然而卻是讓華榮公主的臉更加的黑了,因爲姜聆那敷衍的態度,有一種讓人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華榮公主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哥,公主,你們繼續聊,我出去看看。”姜聆卻是朝她微微一笑,然後對着她和徐季點了點頭,就起身出去了。
“家妹性子有些坐不住,還請公主勿要怪罪。”徐季先是朝姜聆點點頭,在姜聆走後才面上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來,對着華榮公主道。
哪怕華榮公主已經被他們這對半路兄妹氣得都快要吐血了,但還是強忍着笑了笑,道:“姜姑娘性子的確還不錯,但是京城那邊貴人云集,就怕她這樣會不經意間得罪了哪個貴人都不知道,平白損了平安侯府的名聲呢!”
“連公主你都覺得家妹不錯了,家妹還會得罪誰不成?畢竟說起來在京城比平安侯府厲害的世家雖然也有那麼幾個,但是貴夫人裏面有公主你替家妹背書,家妹以後還有什麼好擔心顧忌的呢?”徐季說着還朝華榮公主抱拳行了個禮表示感謝,那模樣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而華榮公主沒想到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明明自己只是想着暗諷一下姜聆,結果沒成想直接就被徐季給曲解成了她這是在真心誇讚對方,這把她給氣得,要不是涵養好當場就走人了。
姜聆自然是不知道她那個便宜哥哥又做了什麼好事了,她才走出去沒多久,就被得到消息一直讓人盯着她的孫梅給攔住了。
看得出來現在她在華榮公主的心裏地位又上升了一點了,不說其它,就她頭上戴的那根鑲嵌着東珠的簪子,就比她以前頭上整個戴得都要珍貴。
“喲,這不是西顏商號的姜大姑娘嗎,怎麼着,現在跟着自己娘嫁給了平安侯,就真把自己當成侯府小姐了?”姜聆發現自己想法有誤,除了頭上的首飾發生了些微變化外,她這個人看起來也更加的討人厭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以爲自己告訴了華榮公主這尤宅密室的事情,她就能夠跟着一起張揚舞爪了!
“壽安郡主看起來真是越來越像我記憶中的一個人了呢!”姜聆對於她的嘲諷,半點都不放在心上,而是微笑着回了一句,然後就滿意地聽到壽安郡主下意識的反問的那一句“誰”。
“就是坐在街口喜歡對着別人品頭論足指指點點地那羣三姑六婆啊,自以爲自己很了不起,其實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姜聆微笑着說出了一句頓時間就讓孫梅臉色鐵青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