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位自然是有說法的,座位主人家的寧國侯謝玉和蒞陽長公主,自然是坐在中間的主座。
下方的左側坐着的則是蕭景睿的另一對父母,天泉山莊的卓鼎風夫婦,他們下面是卓青遙和謝琦夫妻,在之後就是蕭景睿和謝弼,這一側都是謝卓家人。
右側首位坐的是蒙摯蒙大統領,他作爲禁軍大統領,官職地位並不比謝玉差,他之後則是夏冬,夏冬是懸鏡司掌鏡使,雖是女人,但在朝廷中也是地位不低。
再之後就是梅長蘇,言豫津和周辰宮羽,他們三人都沒有入仕,梅長蘇好歹也是名氣很大,又‘是’譽王的人。
至於周辰和宮羽,從身份地位上來看,自然只能坐在末位。
每個人的身後都跪有下人丫鬟,隨時準備倒酒換菜。
周辰對這些倒是沒什麼在意,反正今天他也不是主角,只要安靜的當個帥公子,靜靜的等待着事情的發展就好。闌
宴席開始,作爲主人家的謝玉率先站了起來。
“小兒賤辰,蒙諸位親臨,謝某愧不敢當,水酒一杯,略表敬意,我先乾爲敬。”
“請!”
說完,仰頭把杯中酒喝完,其他人也都是各自舉起酒杯,唯有謝琦和宮羽兩人喝的並不是酒,而是茶水。
謝玉緩緩坐下,笑容滿面的說道:“既然是私宴,諸位就不要客氣了,謝某可向來不太會招待客人啊,大家請自便。”
緊接着他就看向了蒙摯:“蒙大統領,這第一杯酒,我要先敬您。”
蒙摯雙手托杯:“謝侯爺,請。”闌
“請!”
原劇情裏,夏冬爲了想要試探卓鼎風的劍法,特意的提出想要跟卓鼎風比試,兩人在宴席上打了一場。
不過夏冬現在早就已經是周辰他們的人,對於所有事情都已經很清楚,知道卓鼎風就是內監被殺案的兇手,所以自然不會再刻意提出比試。
跟蒙摯喝完,謝玉又看向了夏冬:“夏冬大人,這第二杯酒,我敬您,感謝夏冬大人百忙之際,還能抽空來參加小兒的賤辰,請。”
夏冬舉起酒杯:“謝侯爺,請。”
這時,主位的蒞陽長公主忽然靠在謝玉的旁邊附耳低語一番,謝玉不停的點頭。
“諸位,雅宴不可無樂,有妙音坊的宮羽姑娘在此,何不請她彈奏一曲,一洗我輩俗塵呢?”闌
隨後謝玉嘴角帶笑,看向了周辰和宮羽。
這是來之前就已經說好的,所以周辰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他對着宮羽點點頭。
宮羽先是看了周辰一眼,然後優雅的行了個禮,說道:“侯爺擡愛了,宮羽雖不才,願爲大家助興。”
見宮羽答應,衆人都是笑着鼓起掌來。
下人很快就擡出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古琴,宮羽走到古琴前,緩緩的坐下。
“獻上一曲鳳求凰,請大家賞鑑。”
隨後宮羽就開始了演奏,鳳求凰乃是古曲,就算是不怎麼好音律的人,也都聽說過此曲。闌
鳳求凰這首曲子很特別,有的人聽到的是悲,而有的人聽到的可能是喜,不同人,不同的感受。
宮羽的琴技很好,很容易讓喜歡音律的人沉浸其中,就好比此時主位上坐着的蒞陽長公主。
而她身旁的謝玉,則明顯臉色不好看,他跟蒞陽長公主在一起二十多年,對於自己這個枕邊人,他太瞭解了。
所以他很清楚,蒞陽爲什麼會聽曲流淚,這淚水並不是爲了他而流。
像他這種強勢的人,也就是真的愛煞了蒞陽,纔會如此縱容,很多時候都裝聾作啞,因爲他就是要永遠的把蒞陽長公主留在自己的身邊。
琴音停止,衆人都是久久不語。闌
最後還是梅長蘇率先打破沉靜,開口說道:“宮姑娘的這首鳳求凰,真是情思悠遠,令人心搖啊。”
說話的同時,眼神深遠的看向了主位上的蒞陽長公主。
謝玉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他可不想就這麼尷尬下去,於是他說道:“宮姑娘果然才藝非凡,可今天是喜日,實在不宜多聽令人悲傷的曲子,我聽說陳羽公子詩詞一絕,如此喜日,不知陳公子是否願意作出一詩?”
見謝玉居然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周辰也是感到意外。
蕭景睿趕緊爲周辰開脫:“父親,這詩詞哪是一時半會就能作出來的,羽兄已經將飛虹劍當做禮物贈送於我,哪能再讓他爲我作詩,還是讓宮羽姑娘再彈奏一首歡快的曲子吧。”
謝玉卻並沒有聽,他將梅長蘇視爲敵人,而周辰又跟梅長蘇交好,所以他對周辰一點好感都沒有。
“陳公子,我雖然是個武人,但也讀過公子的幾首詩詞,那是相當的好,我相信陳公子的現場創作能力肯定更優秀,你說是吧,陳公子?”闌
周辰眼中光芒一閃,謝玉不想見到蒞陽長公主傷心,把火線引到了他這邊,當真是用心險惡。
“既然謝侯爺這麼說了,那在下就好好想想。”
謝玉這才滿意的說道:“陳公子不必着急,作詩寫詞本就是需要好好考慮,不急,不急。”
說完這句,他正準備招呼衆人繼續飲酒,可突然有個小廝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邊跑邊喊。
“侯爺,侯爺,稟侯爺,外面有,有客,客。”
眼見下人當着這麼多客人的面冒失的跑了進來,謝玉滿臉怒意的喝道:“客什麼客?沒看到本侯正在招待客人嗎?慌里慌張的,成何體統?不是早告訴你們,要閉門謝客了嗎?”
小廝驚恐的頭都不敢擡,低着頭說道:“小的們攔不住啊,他們已經進來了……”闌
話還沒說話,突然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
“我與你早有舊約,卓兄,爲何拒客啊?莫非留在寧國侯府,是爲了躲避在下的挑戰不成?”
只見一個頭發花白,但體型健壯,身材魁梧的男人,手中提着一把劍,龍行虎步的走進了大廳。
在他的身後則是跟着一男一女,都是穿着華貴,女的還蒙着面,一看就知道身份不簡單。
謝玉一看到說話的男人,迅速的站了起來,喝道:“嶽大人!”
謝玉面色陰沉,往前走了幾步,而卓鼎風等人也都是站了起來,看着來人。
“嶽大人,你可知道,你現在站的地方是本侯的私宅,你擅自闖入,還如此狂妄無禮,視本侯爲何人?難道在南楚的朝廷上,你也如此不懂禮數嗎?”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