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上海叔的驢車回到了家。
自己家和海叔家雖然是鄰居,可還是有點距離的。
於家村畢竟大,人口衆多。
回到家後,二人幫扶着海叔坐到輪椅上。
“好了好了,你們快到裏屋去坐下,我一會兒就好。”
剛坐好,海叔就迫不及待的讓二人回裏屋去,而自己卻行動不便的張羅着忙前忙後。
于山於楓哪是坐等喫飯的人,二話不說起身忙着張羅。
很快,一桌全是農家風味的硬菜小菜一道道擺了上來,看得出,海叔今天很高興。
“小楓,快,去那個小櫃子裏拿瓶酒。”
“小山,去廚房拿三個杯子。”
海叔還是沒有什麼變化,還是像小時候那般沒把他們當外人。
但是海叔的變化也很大,自從父母去世後,海叔便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幾杯酒下肚,海叔也漸漸活絡起來。
“你們兄弟倆現在都在哪高就啊,自從你倆父母去世以後就很少見到你二人了呀。”
海叔喝着酒,一陣嘆息。
歲月的痕跡不經意間爬滿了海叔的臉龐,生活的重力壓彎了海叔的背脊。
“海叔,我們都很想念你。”
于山拿着酒瓶給海叔倒酒,嘴裏說道。
“海叔!你就告訴我吧,你的腿......到底是怎麼了。”
“海叔!從小你是看着我們長大的,現在你出了事我們卻沒有幫到你,我們......愧疚啊。”
于山眉頭緊鎖,看着海叔,眼光堅定。
見海叔還只是喝着悶酒沒有說話,於楓開口了,他看着海叔。
“海叔,不管是出了什麼事,我們兄弟二人一定會幫助你。”
海叔實在是忍不住了,他放下酒杯,滿臉愁容,擺着手說道。
“我昨日打電話給小山就說了,有人不是給咱們村子捐贈了一筆錢嗎?”
“咱們這些幹不動的低保戶,還有那些需要救命錢的,還有家裏兒子閨女考上好大學沒有學費的,都是滿懷期待等着這筆錢呢。”
海叔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
“你看看村裏的路,村裏的拿到錢已經很久了,我連包水泥沙子都沒看見。”
“這次打電話跟你們說是因爲實在沒辦法了......”
“原本村裏那負責管錢的處,說好捐贈貧困山區的錢一到,就每家每戶分五萬塊,可現在啊,別說是五萬塊了,就算是一塊,也分不到,你兩說說,這算個什麼事啊......”
說着海叔的眼淚就流了下來,一雙飽含風霜的手擦拭着臉龐的淚。
這幅場景讓二人心裏一緊,。
於楓一聽,立即確定,這筆錢是出事了!
當初爺爺出這筆錢,要把這筆錢用來改善村莊,分發村民,修路建學校。
可現在這筆錢並沒有切切實實的落到村民手中。
那麼......究竟是誰在搗鬼呢?
“海叔,這筆資金是誰在管理呢?同村的人沒有去找他要嗎?”
於楓問道。
聽到這話,海叔頓時有些慌亂,結結巴巴的說。
“是有人在管理......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海叔,你放心說,現在是法治社會,難道還有人會對你動粗不成?”
于山接着說道。
海叔看來二人一眼,嘆了口氣。
“哎!這人是村......長的侄子,遠近聞名的惡霸啊,他佔着資金,誰敢去要!”
“你們不知道啊,我這雙腿,就是因爲替大傢伙去討個公道,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