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巖九被這一拳打得滿臉麻痛時。
李大能另一手掌作刀,形拳一扭。
扭!
像是扭抹布。
扭易拉罐。
扭——一張紙。
“咔嚓!”
骨頭脆裂的聲音,從空氣中,遠遠傳來,散佈在空氣中。
“啊——”
痛吟聲,響徹整條街道。
宛如長夜裏萬鬼悽鳴。
沒有打麻藥。
就這麼生生的,被扭斷了骨頭。
那一刻,巖九的臉幾乎也要扭曲。
他慘嚎一聲,剛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於下一秒充斥着整個心頭的,是——痛!
亦是——恨!
他滿是不可置信地盯着李大能這張臉。
一種羞辱感,立刻籠罩全身。
像是一隻本該被他輕輕鬆鬆一腳踩死的螞蟻,突然爬到了他的頭頂上。
踩着他!
摁着他!
在他的頭上,拉——史!
一個小小的外賣員,一個做燒烤的垃圾。
他竟然敢對自己動手?
憑什麼?
整個寧城所有娛樂場所的老闆都知道他是狼爺的人,見了他都跟孫子似的客客氣氣。
憑什麼你一個做燒烤的。
敢反抗?
你憑什麼反抗?
你不應該是跪在地上求我嗎?
心裏的落差感,不斷疊加,形成憤怒。
巖九昂起下吧,眼白擴散,瞳孔收縮,臉色漲紅,暴怒!
“狗東西......你......你找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你特麼給老子放開!”
他大吼着,手臂想要用力去,卻發現斷裂的骨頭像極了一根無力的樹枝。
想使勁。
不!
可!
能!
“放開?”
李大能五指猶如沾着鮮血的虎爪。
一雙血眸,與在酒店裏不停朝歐恩道歉的模樣,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說放開?就放開?”
他向前走一步。
拳頭用力。
巖九喫痛,不得不倒退。
“你當這裏,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幹嘛,就幹嘛?”
他再向前走,五指陷進巖九的血肉裏,穿透肌膚。
再跨一步,停下,冷眼投來。
道:
“辱我妻,羞我門,殺我子!”
“你!”
“該死!”
“你......”巖九忽而慌張:“你想幹嘛?狗東西......你想......噗!”
李大能鬆開巖九的手腕,但——不是退。
他手如極影,朝前探去。
下一秒,扣住他的脖子,猶如提小雞一般,懸空擡起,手指用力,向內——扭!
“巖九!”
狼爺神色大驚。
他連忙把手扣在腰間的鐵棍上。
正要拿出時,身後,一股刺涼的殺意,刺入脊髓。
於楓猛然出手,一擡,狠狠按住狼牙的脖子,高高懸擡而起,
更爲霸道!
更爲乾脆!
更爲——震撼。
於楓:“你的對手——是我!”